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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即使假设泰莎能开动AS,优劣还是不会改变。因为毛的技术可是极其优秀的。就连在一般的正规军里专事操纵AS的士兵,也完全对付不了她所操纵的机体吧。这并不单单是动物的直觉和才能。各种机体所具有的特性和长处、弱点,她都了熟于心。别看这副模样,毛可是有工学的硕士学位的。她既是通晓AS的系统和战术的专家,还拥有如果有心,甚至能参与设计、开发计划的知识。事实上,“秘银”在导入最新锐的M9的时候,关于其样式,还曾采用了许多毛的意见。而且还是实战经验者。是无论哪个制造商都想要的,非常贵重的人才。泰莎关于AS也知道得恰如其分地详细,可一旦要实际坐上去——简直就完全不是一码事。说清楚点,泰莎能赢过毛的可能性是0。
“停手啦。她太可怜了。”
“是啊。只是无谓地浪费时间而已。”
“那可不行。喏,我打算尽量地嘲笑她一番。狠狠地欺负她,直到她哭丧着脸说‘对不起’为止。”
想象着那副场面,带着某种残暴的喜悦感,毛发出阴沉的笑声。看起来总觉得,在她的脑海里有某种奇特的烦恼正在大爆发一样。宗介和克鲁兹皱着眉头,“奇怪地,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啊……”
“果然是S吗。……可是,真是没大人样儿啊。”
“这一点那边儿也一样。因为她还只是个小屁孩嘛。”
就在那时——“谁是小屁孩呀?”
平静的声音,三个人一起回头,泰莎就站在那里。和平时一样的,卡其色的制服。腋下夹着手提电脑和公文包。打扮虽然很整洁,但眼睛下面有一圈浓浓的黑眼圈。恐怕根本就没怎么睡觉。
“敬礼。……哎呀哎呀。这不是上校大人嘛。”毛板着脸说道。宗介和克鲁兹全都僵硬了,但过了一会儿,还是轻轻向泰莎点头致意——或者敬了个礼之后,各自极其心怀愧疚地,转向自己的早饭。
“哎呀呀,纳豆果然还是加利福尼亚产的好啊。”(日本才产纳豆吧……)
“西红柿怎么会那么红呢。”(这问题好艺术啊……)
用眼角撇着嘴里冒出意义不明的话的两人,毛和泰莎有一段时间,无言地相互瞪视着。仿佛察觉到这股不寻常的气息,在食堂里的其他队员全都安静下来。只有啪叽啪叽的火花飞散的声音,在周边一带鸣响。
首先打破这种沉默的,是泰莎一方。“你一定想着,可以轻松地打败我对吧?”
“…………。啊。差不多是吧。”
“那是不可能的哟。你就尽管骄傲自大好了。”
“哼。比起那个来,全裸绕基地一圈。你做得出来吗?”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因为我也打算给你下同样的命令呢。”
“呣……”
泰莎把话一切,突然把目光转向了宗介。“相良中士?”
“有!”被叫的宗介像弹起来似的,当场“嘣”地一下挺直了后背。自己也做了什么触怒她的事情吗……?这么想着脸色而发青的时候。“我有话跟你说。跟我来。”泰莎一边说着,一边大步大步地走出了食堂。
一来到远离食堂的,罕有人至的一条通道上,宗介就用十分小心的语气,试着询问道:“上校大人。……您说有话说是?”
她的肩头,不知为何在微微地颤抖。是在生气吗?虽然这也不无道理,但是,自己和这件事情什么关系也——“实际上,我有事情拜托你。”仍然背向着他,泰莎说道。
“是。拜托我……是吗?”
“嗯。是只能拜托你的事情。虽然我知道这么做是公私混淆……但请千万不要轻视我。”
“不。绝对不会。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无论什么都请您吩咐。”
于是泰莎咕噜一转身,笔直地注视着宗介。疲劳的灰色眼瞳,微微有些湿润。“是真的吗……?”
“肯定。不用客气,请说吧。”
“多谢。我……好高兴哦。”
“不……这是当然的。”虽然这么说着,宗介其实却很紧张。万一她要是说“把毛杀掉”或者“把她弄得不能再站起来”的话,自己该如何是好呢?果然还是应该拒绝吗?还是说,应该让毛偷偷地逃到南美去,再证实说“确实杀了她”呢?要是那样的话,就有必要从什么地方弄一具体格与毛相似的尸体来。上演一场巧妙的爆炸事故,用尸体来顶替她,还要准备逃走路径和伪造的护照——(这可是大工程啊。)本来是预定今天下午回东京,和小要还有恭子她们去看电影的。那种闲工夫,岂不是一星半点儿都没有了吗……?(插花:不,我认为能把“这种工作”和“与小要看电影”摆在同等高度上看待才是强悍……)
“那个,相良先生?”看着绷紧了脸面色铁青,哗啦哗啦地直往下流汗的他,泰莎皱起了眉。
“是?”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有,比起那个来,那个……果然还是,要杀她吗?”
“在说什么奇怪的事情呀,你……”泰莎的肩膀颓然一垂,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到她这副样子,宗介半是惊慌,半是松了口气。“那么,到底是?”
“嗯。我想要拜托你的事情啊,是做我的教练。”
“啊?”
听到反问,泰莎平静地握紧双拳。“AS操纵方法的教练。你的技术,应该能和她不分上下的吧?所以,为了胜过那个人,我希望你能好好地调教我……!”
宗介愕然。果然,还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