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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损的篱笆与“禁止入内”的牌子。耸立其中的是荒废、露出水泥的医院。火灾时的灰烬到现在似乎仍然沾附在上面。
带着湿气的风沙沙地从三人周围呼啸而过。似乎感到炙热的空气突然冷却下来。
“真像爆炸后的样子。”
抬头观望四层楼的建筑物后,宗介说道。
每个窗户的玻璃都破了,接近地面的墙壁布满涂鸦的喷漆。像是“喧哗上等”“武者顽驮无特攻队”、以及“梵太勋参上”(注:梵太勋的日文读音=bonntakunn)之类的。无论怎么看应该都像是出自哪里的小混混之手吧!
“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暴走族和小混混会知道那种艰深的汉字呢……”
“大概是随身携带汉和字典吧?”
涂鸦中有明显写错字的德意志纳粹十字,变成寺庙“十”字的图案。
尽头没有任何人烟,废墟中也是。虽说在这种季节;这种时间,若是有当地人抱着与小要等人相同的动机前来游玩也不奇怪。
“总之就进去吧,走啰!”
小要稍微装腔作势,从篱笆的洞钻了进去。宗介压着腰后的枪套,也跟着进去。
此时只有瑞树突兀地站在篱笆外,脸上涔涔地流出冷汗。
“怎么了,瑞树?”
“那…那里……”
瑞树指向废墟的四楼,从右边数来第二个窗户。
“那里的窗子……刚刚,有个奇怪的老婆婆……往下看着这里……”
“啊?”
小要抬头看向医院。但别说老人什么的了,连个影子也没看到。
“你演的太早了啦。”
“真的啦!就在刚刚!我看到了!她在笑!看着这里笑!”
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瑞树大叫着。
“有意思有意思!这种行动的点数很高喔!真好,气氛都来了呢!”
“笨蛋!你说什么啦!?这里不太对劲啦,真的!有什么东西在这里……绝对……有…有那个啦……!”
“嗄?……哈哈哈,不会有事的啦,真的!你想的太多了!”
小要笑着摆摆手,瑞树则是立刻转身。
“我…我先回去了!”
“耶?”
“要我进去这种地方,绝对不可能啦!我才不要咧!”
“等一——”
连阻止她的机会也没有。瑞树跳上自行车,慌张地从原本来的方向飞也似地闪人了。
“真是的,那两个家伙真是一点也不像话……”
小要碎碎念着,走在一片荒废的狭窄庭院中。
“该说是没胆量,还是迷信过度呢?进去前跑了,真扫兴。真是的,唉……”
“但是,我不懂。”
走在身后的宗介说道:
“我无法理解稻叶为什么会害怕到那种程度。”
“嗯,我也是。”
“那个老婆婆不过是站在那里而已,如果她有拿狙击枪或火箭筒的话则另当别论。”
沉默了好一阵子。因为小要花了不少时间,才对宗介说的话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
“我说,站在窗边的老人并没有武装配备。”
小要吞了口唾液。
“宗介也……看到了?”
“嗯。既然稻叶都注意到了,我没有理由察觉不到。”
一副稀松平常地说着。如果是别人就算了,但宗介绝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类型。也就是——说真的有个老婆婆站在窗边。了解这个事实后,就算是小要也不禁感到一阵阴寒窜上背脊。
“怎么了?千鸟,你看起来气色很差。”
宗介以疑惑的表情出声询问。
“你……你啊,都不会害怕吗?”
“怕什么?”
“因为!这种时间、这种场所!竟然会有个老年人在这里,这不是很奇怪吗!?”
“……说不定是住在附近的老人痴呆患者,四处游荡而迷路走进去了。发现她的话,就带她到派出所去好了。”
“这……这应该,要非常地痴呆才办得到吧……”
完全无法从那张脸看出任何恐惧。宗介真的是一副完全足以气死人的平淡表情。
“那么,要进去吗?”
“咦……”
就在医院入口的前方,宗介问着踟蹰不前的小要。
“我虽然不太清楚,不过你要是害怕的话也可以回去。精神上的压力对健康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