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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的石膏板“啪哩”地一声破裂,大量的水冲在三人身上。以滂沱大雨还不足以形容,那气势宛如瀑布般直落而下。
看来宗介的子弹射破了天花板的水管。
“唔哦!”
“呜……呀~~!!”
宗介的头部被落下的建材击中,当场昏倒;小要则是因为滑了一跤而发出哀嚎。两人卷在一块,宛如冲水马桶里的“黄金”一样,被冲向房间的一角。
“啊啊……”
一旁,水星的身体受到激流冲击,在原地茫然直立着发愣。
“对……把一切冲走……将遮蔽那女人的乌云从我的心……一扫而空吧……”
看来病得不轻的他喃喃自语着,而宗介与小要则完全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过了二十分钟后的下课时间。在没什么人出入的女子更衣室中——
“哈啾……!唔~气死我了!”
一阵老头似的喷嚏后,小要利落地脱下几乎黏在身上的衬衫。置物柜的门板上则已软趴趴地挂着其它湿透了的衣物。
水珠涔涔的柔滑身躯,隐约可以透视到肌肤的白色内衣。这是一目男孩子若是看到,必定流连往返,头晕目眩的艳丽画面。
不过,此处除了小要之外,只有神乐圾惠里一个人。
“呐,用这个擦一下吧!”
站在一旁的惠里递给她一条浴巾。
“啊,谢谢!”
小要一边道谢,一边用浴巾仔细地擦拭头发。看着她那样子惠里说道:
“真不好意思呢,千鸟。总是你在关照他。”
“不会了,唉,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是吗?那就好……”
“不,一点也不好……”
“嗯……”
惠里没有听进小要的话,只是独自叹着气。
神乐圾惠里是英语老师,也是小要班级的导师。约二十五岁左右,一头利落的短发,身着米色的外套。总是一脸神色严肃、正经八百的模样。
实际上,惠里也是一位认真负责的老师。
她总是在宗介引起骚动后,与小要站在同一战线对他斥责咆哮,并仰天高声叹息。
(啊…神呐!他就是你派遣到我班上的试练吗?如果是的话,我会承受给你看!但是可以的话,能不能换个稍微不同的内容?这种吓死人不偿命的试练程度,实在有点另人难以承受。凡事都应该有个限度吧!)
……诸如此类,如此一般的感想。
这样的她最近却十分没精神。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心不在焉,英语授课中也总是茫茫然地发呆。像昨天,在黑板上写下极度刺激与暴力的会话后,还说“出千鸟,请翻译”……一类的话。
(呃……老子是混帮派的同性恋,杀掉警察和白人!我的“那个”世界第一,耶!)
小要正确的翻译了那段宛如饶舌歌词的会话,她却脸色发白地说“你在说什么啊!?”
总之,就是很奇怪。
注意到这种变化的小要,一边换上体育服;一边小心地询问道:
“老师,您是不是在烦恼什么事呢?”
“咦……?”
“因为您最近都没什么精神。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可以跟我聊聊喔!”
小要一派轻松地说着。惠里稍作沉默后,突如其然落下斗大泪珠。
“老师……?”
“对…对不起……身为学生的你,竟然如此挂心老师的事。老师真的好高兴。”
“喔。”
“但是,这是不行的,这是老师必须自己解决的问题。要是我借学生之手来解决这个问题……那就是所谓的专业不及格吧?但是…但是,啊啊…!果然还是说不出口呀!”
交错着宝冢风的夸张动作,一边苦恼着。换好衣服的小要则是呆然旁观,好不容易才回神开了口:
“这样啊,那…我先走了。”
毫不迟疑地准备快速走出更衣室,惠里却忽然地抓住了她的袖口。
“等等,千鸟。”
“什么事?不是不告诉我吗?”
“话虽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因为……”
“有话就请您快说吧,我还要去便利商店买内裤呢!”
“啊啊……别这么说嘛,我的可以给你呀。”
“不需要……!!”
小要红着脸,狠狠拍掉惠里怯怯地伸进裙底的手。
“您是认真的吗!?那种低级的白痴举动……一点都不像老师!”
狼狈不堪的惠里。这样看起来实在不知道谁才是学生。小要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变得这么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