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的对手怎样?”
小要的话,不出所料地引起了瑞树的狂怒。
“什么啊!你……!?我才不需要你来同情。”
“开玩笑,开玩笑的啦!”
全无笑意的小要这么说后,让瑞树的情绪更加激动——不过她的情绪随即徐徐缓和,放松了紧绷的肩膀。无神地斜视小要一眼之后,便继续对着墙壁投球。
“真是的……只要一和你对话,就会莫名其妙地抓狂。”
“那是因为你自己太顽固吧!”
小要的指责大抵上是正确的。高傲、固执的个性,再加上时常有一些阴险的作为,使得瑞树几乎没什么朋友。
能够像这样挖心掏肺的态度与瑞树来往的,在校内大概也只有小要了。
“……球类大赛真讨厌。以野蛮的运动来竞争优胜劣败,真是蠢事一件!”
瑞树一边继续传球练习,一边碎碎地念着。
“嗯——不过,不擅长的人只要能多少乐在其中不就好了吗?”
“哪有可能乐在其中啊?就让想参赛的家伙自己去参赛不就好了!”
“我在马拉松大会时的确也会这么想呢……”
“真想来个大破坏,在校舍还是体育馆点一把火烧掉算了!”
“喂,别乱来呀……”
此时,刚才那个队长模样的女孩指着小要大喊道:
“喂喂!那边那个!你不是千鸟吗?该不会是想妨碍我们的练习吧?”
“嗯……?”
小要认得对方。那是担任女子篮球队副队长,名为东海林未亚的学生。她的身高比小要还高,头发则剪成活动轻便的短发。
在去年的球类大赛——当然是篮球比赛——她与未亚曾有过一场对战。结果是小要那一方获得胜利。面对以洗练的技术进行比赛的未亚队,小要的队伍抱着“不过是学校的球类大赛”的态度,以粗暴的肮脏手段来应付对手(小要甚至还准备了毒雾与开罐器,不过幸好并没有派上用场)。
那一次的败北重创了未亚的自尊。在那之后,东海林未亚只要一见到小要,一定是一脸不愉快的表情。那表情就好比是偶然遇见以最糟糕的方式分手的前男友时的脸色。而现在就是那种状况。
“是是是,那我就先告退了……再见啦,瑞树!”
小要刚要转身离去,便听到未亚在背后的冷言冷语:
“……虽然‘不过是球类大赛‘。看到这种轻浮的练习,还真是碍眼的很呢!”
“唔……”
“丢人现眼成这副德行也不觉得羞耻吗?”
被说成这样,小要的耐性也不禁断线。她停下脚步留在原地:
“哼,跟丢人现眼的笨蛋比赛还吃了一场凄惨败仗的,不就是你们吗?”
“你说什么……?”
未亚一加重语气,小要便宛如邪恶的恐怖份子般地笑着。
胜负之争已在此时开始。这便是所谓的心理战,必须尽可能地煽起对方的怒火,或相反地使对手感到怯懦。这就有如重量级拳赛中,对战者两人一同出席记者会一样。
“你这家伙算那根葱啊!等着看我让你一败涂地吧!”
“你可要有受到比去年加倍屈辱的觉悟喔!我会让你们惨败到无路可退,然后打下十八层地狱。就用你们这些小丑卑微可怜的命运来为我们的胜利锦上添花!哼哼哼……”
未亚一瞬间,即使十分狼狈,但仍开了口:
“求…求之不得啦!比赛结束后能笑的一定是我们!”
“哼……哈哈哈!”
小要无视于对手,大步地返回了自己方的球场。
※※※※※※※※※※
翌日——也就是球类大赛前一天。
午休时间,学生会会长透过校内广播,将小要与宗介叫到了办公室。
小要是学生会副会长。同时,宗介是被授予了名为“安全保障问题顾问?学生会会长副官”的奇怪职位。
“……真是的,我本来想去练习篮球的。”
小要一边不断抱怨,一边走向学生会办公室。她对沉默地跟在后头的宗介瞟了一眼。
“对了,宗介是参加棒球队吧,你打哪个位置?”
“你是守备吗?”
“是啊!”
“最前线。风间说那是‘要阻止敌人进攻时,最初的重要据点’。”
小要沉思了三秒。
“你说的,该不会是一垒手吧?”
“似乎也可以这么称呼。”
“这样没问题吗?射击跑者或殴打跑者都是被禁止的喔!”
宗介露出意料之外的表情。
“我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规则上是禁止对敌人直接施以暴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