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太够,不过应该能争取到充分的时间。我们衷心地期待着您所创造出的世界,和所有一切的救赎。愿神给“倾诉者”以保佑——
这样说着,他们走向。
“愿神保佑……”
真是句没意义的话。就是因为没有什么神的保佑,自己才会在这里,进行这种作业不是吗。
没有什么神。也没有什么救赎。这是事实。
可是,如果人类的技术能生出掌管命运的三女神的话,那除了自己就不会是别人,自己是克罗托,是拉切西斯,同时也是阿特洛波斯。(注:这是希腊版命运三女神)
他们都会来依靠我。
无法接受的世界,需要否定的经历。
对于他们来说的那些,自己会全部承担下来,用心来疼爱,并让其改变。从今往后一直都会。直到所有人都接受为止。
无数次无数次,无论是几万次也好,几亿次也好,几亿的几亿次方次也好,我都会重复。
就连现在这个瞬间,也是在这无限的旅途的途中。
这个小小的岛上正在发生的战斗,也洒落出去渐渐消失在某处。
如同雨中的泪滴一般。
远处的爆炸声已经不再传入耳中。她输入最终启动代码,按下回车键后,钻进TARTAROS。
狭窄的通道。冰冷的地板。她穿过几道门,走向被增幅装置包围的中枢部。
在连接了无数增幅元件的床上躺下,开始连接。已经不再需要开关或按键命令了。
只要想想就好。
(开始吧。)
钥匙插进了锁孔。
已经在待机中的所有设备一同对她表示欢迎,开始进行一体化和自我组织化。
全宇宙最复杂的构造物得以形成,逐渐与物质和情报结合。
扩张的感觉。宛如睁开一直眯细的眼睛般,视野扩展开来。不,意识的扩大是那几万倍、几亿倍的程度。
不需要原始的传感器之类。
通过Omni-Sphere,周围发生了什么,她全部都能感知到。
未来也能朦朦胧胧地看见了。敌人马上就会被镇压住。地下水路的敌人也好,地上的敌人也好,都会渐渐弹尽粮绝,最终被无力化的吧。
敌人赶不上了。
谁都无法阻止自己。
世界的重置已经开始了。
刚用定向炸药炸开隔断墙上的维修通道,地下船坞侧就开始了猛烈的枪击。
“!”
跳弹飞来,在泰莎的旁边溅起火花。
“舰长,您退后!”
马度卡斯边用冲锋枪迎战边怒吼道。甲板士官哥达特向刚刚被炸开的门内投进了一颗手榴弹。爆炸。接着再次投入手榴弹让其爆炸之后,四名部下冲了进去。
就在这时,泰莎感觉到了。
眩晕和耳鸣。
周围的空间变得暧昧不明。时间的流动已经参差不齐。
通过Omni-Sphere对过去的干涉已经开始。展现出大量的——难以计数的形态的世界。可以平行地认识到一切。感觉到这件事的只有自己吗?马度卡斯和其他的部下们都只是怒吼着,相互进行指示,不断重复着枪击,什么都没有发现。
还是开始了。TAROS起动了,重整——
“——舰长。咱们被从右侧包抄了!”
马度卡斯说道。
“我去挡住敌人。请您先往前走吧!”
“不行,太危险了!”
“这样下去会被两面夹击的!来,您赶快!”
从别的方向包抄过来的敌人从右侧的转角处现出了身影。声纳员德吉勒尼拉起泰莎的胳膊,向隔断墙的另一侧奔去。
对她轻轻敬了个礼,马度卡斯开始迎战敌人。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了烟的对侧。
“快点,舰长!”
不协调感渐渐增强。过去的记忆逐渐变得错综。
复杂的——压倒性地复杂的分歧和分歧的奔流。
看不见的分支,正向全世界伸去。
被“堕天使”追赶着,“烈焰魔剑”跳进了第三演习场的9号电梯。
让电梯自由下落。一口气奔向基地的地下区域。
落地。踢开电梯笼,跳进0号通道。沿着这条大型通道笔直前进的话,应该能到达TAROS所在的地下船坞才对。
小要就在那里。还差一点了——就差几百米了。
异样的感觉包围了宗介。就是从刚刚开始的。最初他还想着是不是光学传感器故障了。那是一种好像远近感突然失调,又好像突然戴上了度数太高的眼镜一般——类似眩晕的浮游感。
紧跟着既视感就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