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眼了点儿呢。本来是不是打算弄得有点儿未来风情的样子呢……她只想到这些而已。
“没啥感觉——。而且就算那种东西有卖的,反正咱家也买不起吧?你老说车贷都快付不出来了。”
小要坏心眼地这样一说,父亲苦笑道。
“呜呜,别说这种招人怨的话嘛。”
“小要说得对。来,快点儿吃。该迟到啦。”
“啊%”
从身后抽走报纸的,是母亲。她将刚做好的小要的便当哐当一下放在桌子的一角——菖蒲是吃中学的订餐——自己也坐到了早餐的餐桌前。
“小要。味噌汤喝了没?”
“嗯。”
“你觉得是哪个?”
妈妈总是在吃饭时加入谜题。
“仙台味噌。然后是不是还用了以前没用过的高汤?”
“答对了。昨天近江屋太太给了我点儿利尻昆布呢。”
“哼哼~我的舌头可是不会被骗的哦!”
母亲开朗笑了。父亲看了看表,慌慌张张地开始扒拉饭。
“这么说起来姐。昨天,怎么样啊?”
“哎?”
“啊。这个妈妈也正想问呢。约会怎么样啊?”
“哎?哎?啊,那个……”
被冷不防地一问有些晕乎,但她马上就想起来了。
昨天星期天,她和同年级的男生一起去看电影了。根本不到能叫“约会”的程度。就只是在新宿看了电影,喝了茶,买了东西,在调布车站道别,在门禁8点前回了家。就只是这样而已。
不对——这个说严密点,果然还是约会吧?
“没啥啊……只是普通地转悠了转悠就回来了。没干啥特别的事。”
“什么嘛……真没意思。”
母亲和菖蒲耷拉下了肩膀。在不知不觉间停下了筷子的父亲则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开始滋滋地嘬起醋海蕴来。
“可是你不讨厌吧?那男孩子叫什么名儿啊?菖蒲听说过吗?”
“嗯。姓相乐的人。”
“等……!菖蒲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看《めちゃいけ》的时候你在边上给恭子姐姐打电话来着不是吗。然后说‘明天和相乐同学去看电影’。”(技插:这是个日本电视节目,没有官方的中文译名,意思大概就是“超级棒”。)
“哎?我说了吗?”
“说了啊。”
“是,是吗……。喂我说,你听还真记住了!这叫啥啊你!?”
到去年为止还一直觉得“反正只是小学生”,可还真不能大意。而且好像也开始长出点女人味儿来了。以后说话还是小心为妙。
“是吗……小要的男朋友原来叫相乐君啊。”
母亲感慨颇深地嘟囔道。
“所以说,不是男朋友啦。只是他帮我修好了出毛病的笔记本电脑,所以我稍微回了个礼……而已。”
虽然嘴上否定,心中的某个角落却在偷笑般的心情。就像这样,虽然并不真是那种关系,可要是被人这么说,那感觉也不坏。他就是这种程度的,那种对象。
“那,那那那,那家伙作为回礼要求的吗?要求那个……约、约约、约会?”
父亲冷不丁地问了起来。
“都说不是了啦。只是因为正好有票……”
“爸爸我觉得不好哦。那个,这种……对女孩子施以恩惠,再要求约会作为回报的男人!”
“所以说!是我请的他啦!”
“小、小要你请的吗!?”
“又不是多正式的邀请!……啊——,已经够了!电车要来了。我出门了啊!”
困惑的父亲。苦笑的母亲和菖蒲。被最喜欢的三未家人目送着,小要抓起便当盒跑向玄关。将便当盒硬塞进装满笔记本和教科书的书包,慌慌忙忙地穿上鞋子。去往阵代高中。
到最近的车站只需要5分钟。坐着满员的电车,抵达泉川车站。
离开月台走向检票口的途中,她遇见了他。
“啊,相乐同学。”
“啊……早上好,千鸟同学。”
相乐宗介轻轻地打招呼道。
“昨天真是谢谢你啦。我玩得可高兴了!”
听她微微一笑如此说,宗介微微红了脸,轻轻点了点头。
“啊……啊啊。我也……那个,很高兴。”
“那就好!修好笔记本电脑真是救了我啦。”
“嗯。那种小毛病的话……随,随时跟我说。我马上就能帮你修好。”
“谢谢!真是太感谢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