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会被无视吧。最重要的是,Mr.Hg就是因为没有自己的主张才被认同为管理者的。我完全无计可施。”
“你不能破坏组织的网络吗?那样他们应该会分裂才对。”
“不可能的。”
老马洛里发出深深的叹息。
“15年前,我曾经认真地摸索过破坏组织的方法。当时还不像现在这样用的是在线会议,组织是将某全球发行的报纸上的三行广告和电报的情报服务组合进行加密变换,来进行彼此之间的意志沟通的。密码的公钥由各个干部轮流持有,都是自己设定的。就像我用纺织工业报上的股价作为数列使用一样,有人用的是美国东海岸的天气预报的数字,有人指定的是十六开小报上的俗语专栏上的文字列。真正的执笔人们肯定想不到自己写的东西会被当成密码使用就是了。总而言之,这种结构下,个人绝不可能令密钥发生混乱。备份的通信手段也预备着很多种,最关键的是那些都是以公开情报为基础,所以根本没法动手脚。现在由于有了互联网,通信手段的操纵或破坏就变得更加困难了。”
老马洛里瞥了一眼加里宁,补充道:
“不过,Mr.Ag似乎已经让这件事变成可能了。”
“他可以有限地预知未来。能够事先察知暗号密码以及通信所使用的协议,进行操作、分析以使之对自己有利。”
加里宁承认道。
“就是他在通信网中安插了病毒吧。”
“简单来说的话就是如此。不过应该说不仅用了电子病毒,还使用了心理上的病毒吧。似乎是极度复杂,十分耗费时间和精力的作业。”
马洛里爵士完全不明白父亲和加里宁的对话的意思。按照猜测,应该是有人尝试了从“汞合金”内部来掌控这个组织,并且获得了成功吧。
伤口的疼痛完全没有缓解的意思,他真想破口大骂来分散注意力。可是,就只有在这两个人面前,他不想这么做。
“话说到哪儿了呢。……对了,是说到我没能阻止‘汞合金’的腐败和臃肿化。”
“我已经明白了。您是想说,正因为如此才建立了‘秘银’对吧。”
“没错。无法从内部进行控制的话,那创造一个从外部进行对立的组织就好了。我本想用那个组织来给‘汞合金’的失控拉拉缰绳。……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海湾战争中的核使用。那才真的是‘汞合金’的傲慢抵达顶点的瞬间。”
现在也仍令中东地区陷于悲惨状况中,而且详情依然被迷雾所笼罩的那一发核攻击。他是在说那也是“汞合金”的所作所为吧。
“那时候我就下定了决心。想应该创造一个阻止他们的组织。”
“您该不会到现在都认为那是个崇高的决意吧?”
“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您就这么偷偷摸摸地藏着,同时背叛两个组织,不断地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上。即使是出于善意的目的,这样的欺诈也绝不可能被允许。您是多么卑鄙,又是多么傲慢啊!”
“这种孩子气的非难就免了吧。”
然而马洛里爵士却并没有停止谴责。
“您所背叛的并不仅仅是组织。您还欺骗并利用了我——您的儿子!为了将很多重要的人招进组织,您用花言巧语操纵了我!”
“因为这工作正适合你嘛。只有披着实用主义者皮的理想主义者,才最配得上‘秘银’的领导群。”
“你竟然——”
“我对你的反应很失望哦。你要是马洛里家的男人,现在就该为连父亲都瞒不过的的自己的不成熟而感到羞耻了。”
这一次,真的有足以撕裂全身、燃烧殆尽般的愤怒在马洛里爵士的内心中膨胀了起来。他很清楚地感觉到了对父亲产生的明确的杀意。在从伦敦的隐蔽所出发来这里的车上,他曾经多次询问过自己。问“真的能对父亲开枪吗?”。可现在不同了。
“早早地先夺了他的枪真是夺对了。”
加里宁发出了感想。他大概对人的杀意很敏感吧。
“貌似让您看见了很丢脸的争执呢。加里宁先生。您说过有事情想确认吧。是不是应该先把那件事完成呢?”
“不。已经足够了。”
“汞合金”和“秘银”的建立,围绕之发生的诸多事件——关于那些,或许就连加里宁掌握得都不是很多。而那些也在迄今为止的对话中大体得到了判明。作为他来说,肯定不想再继续看这场父子间相互揭短的丑剧了吧。
“那么,可以将‘名单’交给我吗?”
一听加里宁要求“名单”,老马洛里很不服似地皱起了眉头。
“它并不完整。”
“无所谓。”
加里宁已经预想到了他的回答。事实上,他早就觉得大概会是这样了。
“‘汞合金’历代干部的名字——从创始到这一代为止的大多数,你应该都有所掌握。违反规则的人被Mr.Hg‘除名’的事例出现过过好几次。用将违反者的名字广泛通报给其他的干部这种方法。”
只不过除了违规者外——将正当的用户作为牺牲品或剥削对象这种事,管理者是做不到的。因为会导致失去其他用户的信赖。
靠着虽然有限却还是能取得未来情报的雷纳德·泰斯塔罗沙的力量,他们一伙已经掌握了相当一部分现役干部的情报,可并没连过去的干部的情报都拥有。唯一拥有那些的,就只有身为管理者的Mr.H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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