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大概没关系的。估计没有像我们这样碍手碍脚的家伙在,他一个人行动起来反倒更容易,而且早晚会以地上为目标,设法用无线电进行联络的吧。勉强地想要合流的话,两败俱伤的危险反而更高。”
乍看上去好像很柔弱,但雷蒙大概也是经历了相应的场数的吧。在这种场合,似乎服从他的判断比较贤明。
“我明白了。就这样吧。”
狠命地将依然残留着的不舍之情——想往应该是宗介所在的方向冲出去的心情压抑下去,小要点点头。
“泰莎知道路吗?”
“好歹,粗略的构造还算吧。就这样下到下面,夹着最深部的研究设施的北侧应该有紧急逃生梯或者通风管道才对。虽然没法保证敌人没有转悠到那儿去,不过比起去南侧来还是要安全一些的……”
“你说北……北是哪边?”
“是这边。咱们走吧。”
目前三人所在的,是通道交叉形成的十字路口的正中央。泰莎和小要从两侧支撑起雷蒙,迈出了脚步。
在黑暗中,雷蒙发出微微的笑声。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我还真是赚大了呀。被两名美丽的女性紧紧地夹着。如果没受伤的话那就爽呆了。”
“……泰莎。咱能不能把这个人给撂在这儿啊?”
“说得也是呢……。不过,至少遗言还是可以听他说一说的。”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请不要抛弃我。”
“真是的……”
重新架起鸡啄米似地低头谢罪的雷蒙的手臂,小要她们慢慢地向黑暗之中走去。
被困住了。
从火灾现场逃脱出来,在地下设施中转悠了一阵子的最后,宗介终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倒塌的天花板、紧闭的铁门在阻挡着他。虽然差点儿就想用C4炸药炸飞它们,可是周围一带都漂着某种瓦斯的异味,随便使用火器的话似乎又会再次发生猛烈的爆炸。
他边警惕着,边折回到方才战斗的房间,可那边也被崩塌的钢筋和管子给堵得严严实实,不像能回得去的样子。火灾只是一时的,现在已经在变小了。没有被夺走所有的氧气真是值得感激,不过也不能永远都呆在这种地方。
他也很担心泰莎的事情。敌人来到这附近了的话,或许她已经被捉住了也说不定。因为是他们指挥官的亲妹妹,所以估计不会二话不说就杀了她,但是,也不能因此就这么放着她不管了。
(应该先出去一次,和克鲁兹他们会合吗……)
乘上那台强力的“烈焰魔剑”,在克鲁兹机的掩护下攻击的话,夺回泰莎大概也不是不可能的吧。虽然压根儿不知道与雷纳德的AS为敌赢得了赢不了,可至少,也比靠一支准星偏了的卡宾枪单枪匹马地面对大批敌人要来得现实一些。
那么,如果泰莎还没有被抓住呢?
就算是那样,果然也还是该跟克鲁兹他们会合一下也说不定。为了和伙伴们一起踏踏实实地搜索这座迷宫,有全歼敌人的必要。虽然这种事情能不能做到,他自己也完全没有把握——
“……!”
从他去向的前方的拐角处,雷纳德出现了。好像是从那场爆炸中逃出来的。而且令人愤恨的是,他几乎连点儿土都没沾。(插花:……这就是花儿的特权……不是宗介这种草根阶级能比的……)
宗介和雷纳德注意到对方的存在,几乎是在同时。双方举枪相向,手指扣上扳机之时,却都止住了开枪的念头。
“喔喔。”
雷纳德笑道。
“开枪的话没准儿会发生爆炸。您似乎注意到了呢。”
从刚刚起就直冲鼻子的,仿佛洋葱腐烂般的刺激臭。这会不会是可燃性的液化石油气呢?要真是的话,那枪就不妙了。
“也没准儿,不会发生呢。”
用枪稳稳地指着对方的头,宗介说道。这个距离的话不会打偏。一发就会结束。但是这一点,对于对方来说也是一样的。
“那,要不要试试看哪?这也是一种乐趣不是吗。”
“这提案还真是挺有魅力的。”
“说是这么说,可你现在考虑的却是要不要拔出腰刀呢。那样的话就不用担心爆炸了。你在想,是不是该把弱不禁风的我按倒在地,割断我的喉咙呢,对吧。”
正是如此。宗介的左手正在往随时都能拔出小刀的位置移动。扑过去挑起肉搏战的话,大概有充足的胜算吧。
“不过呢。我这边可是有这种玩艺儿的。”
雷纳德从长风衣下面掏出刀子,对准了宗介。一眼看上去好像是没有护手的以突刺为目的的刀具,可刀刃的根部却有个用拇指操作的小杆。看见那东西,宗介在内心暗自乍舌。
“也就是一般人所谓的spetsnaz刀。你好像知道的样子哈。”
这种刀是为了给苏联的特种部队用而开发出来的武器。结构上是在刀把的部分内藏有强力的弹簧,一按那个小杆刀刃的部分就会整个射出去。别看这构造简直像玩具一样简单,其威力却是十分恐怖的。那种杀伤力足以轻而易举地贯通10米之外的电话黄页。
形式变得不利了。
这身AS操纵服虽然也具备了防刃机能,却没有能抵挡住那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