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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介是真的一点都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Omni-Sphere的事,你从我妹妹那儿听说了吧?”
“听说了一点。”
“TAROS呢?”
“好歹算吧。说它是与Omni-Sphere相接续的机械,拥有驱动λ驱动器的机能。”
“λ驱动器什么的,只是个附赠品啦。不过倒是挺方便的。”
“好像是呢。”
“在这座废墟中,最初的TAROS被创造出来,并发生了失控事故。其结果就是,在同一时刻出生的孩子们中出现了所谓的‘倾听者’。Omni-Sphere所拥有的真正的重要性,在于传播这一领域的某种波,是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的。也就是能够和过去或未来进行情报交换的能力者。由于它的影响,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和‘原本的世界’相异的东西。是另外的历史,另外的时间轴,另外的世界。本来的话,AS之类的大概都不会存在,也不会有‘秘银’了吧。‘汞合金’也早就应该变成不同形式的组织了。”
“别说傻话了。这种事情——”
“你不相信那随便你。只不过,假如这些事情都是真的的话——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置这个世界呢?”
“没什么处置不处置的。放着就行了。”
把世界怎么怎么样这种事,对宗介来说是丝毫引不起兴趣的话题。
历史改变了?所以说那又怎么样啊?即使那些都是事实,围绕着他的现实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有敌人,也有伙伴。
有战术,也有作战目标。
应当实施的行动,应当知道的情报,都只在眼睛能看见,耳朵能听到的范围之内。
“你是说就这样挺好吗?”
雷纳德笑道。
“不可能会好的吧。该有的东西没有了,不该有的东西却还在。应该还活着的人死了,应该死了的人却还活着。这个世界疯狂了。必须得纠正过来才行。由拥有能做得到这件事的力量的人。”
“疯了的是你。虽然不知道你正在想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改造社会——”
“才不是什么改造社会呢。”
黑暗中,不耐烦般的轻蔑的声音响起。
“这可不是无聊的政治问题。你试着想一下地球的地轴倾斜了,天地异变正在发生来看看吧。如果有变回去的方法的话,一般都会想把它变回去的吧?把世界变回到它本来应有的形态。你说这哪一点疯狂了?”
“我不是你那么出色的天才。就算告诉我说世界疯狂了,我也不会产生任何的实感。虽然不太明白,不过你说的‘把世界变回去’这件事,不就是在全盘否定我们现在所生存的环境吗?敌人也好伙伴也好。这一点我可是无法苟同。”
“那我问你,你曾经害死过战友吗?曾经失去过骨肉至亲、朋友或者周围的伙伴吗?”
“那当然了。”
阿富汗时代的战友们。那之后认识的佣兵们。有很多很多。
在“秘银”共同作战的伙伴们。情报部的马特·谢伊德。前Uruz1的盖尔·马卡兰。PRT的梁小平。Gebo9的机长,埃娃·桑托斯和她的机组成员们。听说是在美丽达岛的战斗中死去的那些人——卡斯特罗。斯派克。好几十人之多的西太平洋战队的官兵们。
还有——娜美。
虽然有些人确属无可奈何,但只是因为自己的力量不足而害死的人也不在少数。特别是南桑的娜美,光是脑海中闪过她的名字胸口就会变得苦闷。娜美。对不起。如果我再早一秒出来救你的话——
“有吧。你应该正在害死很多人。不觉得后悔吗?”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不。你在后悔吧。可这要是‘本来’的话,他们中的大半都应该还活着才对。倾听者泄露的‘黑色科技’改变了战争,在其周边生活着的人们的命运肯定都受到了显著的影响。本来应该存在着的他们的人生,你现在正在否定它。冷冷地说上一句‘放着就行’就丢下不管了。发了疯的,是咱俩谁呀?”
“我才没有丢下不管……!”
就算知道这是正中对手下怀,宗介的声音还是变得粗暴起来。
“那你能对他们这么说吗?说‘你们的死是因为不走运。死心吧。虽然有能救你们的方法,可我不打算试’?”
“你的话纯属无稽之谈。死了的人是救不了的。什么过去啦未来啦时间轴啦的,不可能因为这种歪理邪说就苏醒过来的。”
“唔呣。你好像并不只是因为长了个木头脑袋才这么说的嘛。为什么这么认为呢?”
“因为我是个杀人者。”
宗介定睛注视着雷纳德说道。
“就像以前,在千鸟的面前你所说的那样。我已经杀了100个以上的人。准确的数字什么的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因为我没去数过,在阿富汗的峡谷炸飞的苏联军的卡车里究竟坐着多少人。总而言之,我一路走来夺走了数不清的人命。所以我明白。作为实感我很清楚。”
“唔呣。也就是说?”
“人类的死是绝对的。不可能再回来。即使能靠什么花招让同一个人再生,那也是别人了。”
“为什么?肉体、记忆和环境都相同的话,那就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