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发生什么事了吗?”李
“没,没啦。俺们才没有吵架捏。干嘛啊摆出那么副很担心似的嘴脸。别这样,真的啥都咩有啦~。”
“那就好。”
虽然并不是真的就能接受,但本人似乎不太想说的样子,所以宗介并没有更多加追问。然而,克鲁兹那边好像又自己改变了想法,嘀嘀咕咕地低声自言自语了一阵子之后,就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似地猛地一拍手。
“唔。果然,还是不好啊。我就只跟你说了吧。”
“?”
嗖地一下把脸凑近,克鲁兹以一脸诚挚的表情打开了话题。
“呐宗介。你可以说是没有眼力见儿的天才。”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所以呢,保不齐就会有因为超——芝麻绿豆大的理由,明明没什么恶意却还是把秘密泄露出去的危险性。我可是冒着这种风险跟你把话挑明了的。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咱仨是最强的铁三角。不,要说最强或许是有点儿夸张了,但总之是不错的铁三角。所以,我觉得对你不该有所隐瞒才说的。首先给我理解这一点。”
“虽然不太懂,不过理解了。”
“‘虽然不太懂’是多余的。”
“理解了。”
“很好。别跟任何人说啊。绝对。”
“知道了。”
宗介用力点头道。因为好像是什么很重大的事情,必须得绷紧了弦儿听才行的样子。是毛得了什么重病了吗?亲属搞出大量杀人来了吗?还是在作战中目击到非常罕见的UMA(未确认生物)了呢?
“……那,其实啊……”
他咳了一声清了下嗓子。克鲁兹的手指尖心神不宁地颤动着。大概是相当重要的秘密吧。宗介也紧张起来绷紧了肩膀。
“那个——,那什么啊。其实……”
“其实?”
“其实啊……昨儿个晚上……那个,我跟毛睡了。”
“是吗。然后呢?”
看宗介往前倾了倾身子,克鲁兹皱起了眉头。
“然后……呢。然后就没啦。”
“?”
“你不惊讶吗?”
“惊讶什么?”
“不,所以说我跟她睡了啊。就是这么个事儿。”
这回轮到宗介皱眉了。
“完全不明白。就是问你睡了所以又怎么了啊。”
“可是睡了啊。我说,这可是相当不妙吧啊……!”
“你是指在任务中两个人一起打瞌睡来着吗?”
“不是,我说的不是那个意义上的睡啦。啊——,这样啊……听不懂啊。你这人……你这人……”
克鲁兹低垂着头,用两手对自己的金发连抓带薅,叽叽咕咕地嘟囔着些什么。德语日语和英语乱七八糟地掺和在一块儿,也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了。
“怎么都可以,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释清楚了。”
或许是被宗介的措辞给激怒了吧,克鲁兹终于有点儿自暴自弃式地大喊道:
“所以说就是做爱啦!SEX懂不!”
这声大吼响彻四周,与泰莎的身影出现在紧边上的舰桥的出入口,几乎是在同时。
“…………”
泰莎当场停下脚步,两眼瞪得圆圆的凝在那儿了。克鲁兹和宗介也都僵住了。她多半是到船内来借淋浴间的吧。正穿着肥肥大大的野战服,头上裹着浴巾。
“啊……呃——这个呢……”
克鲁兹的目光在空中游移,寻找着合适的说辞。就连总算明白了个中真意的宗介,也因为泰莎的出现而更加混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豆大的汗珠哗哗地一个劲儿往外冒。(插:好久没见这样的宗介了……T_T)
“那……那个……我好像打扰到你们了呢。”
泰莎明显很不知所措地开始后退。
“不,不是的。泰莎。”
“是啊,上校大人。我们只是在考虑要弄沉这艘船究竟需要多少吨的炸药……”
“你闭嘴啦!”
“也就是说,我们说的是Semtex。塑胶炸药的那个。”(技插:Semtex是捷克生产的一种高性能塑胶炸药,中译塞姆汀炸药。)
“对对对,Semtex,Semtex……哎她根本没听啦!”
不再理会宗介和克鲁兹的一唱一和,泰莎飞快地跑回舰桥里头去了。不知是受伤害了呢,还是吓呆了呢,还是两者都有呢。无论是哪个也好,这个瞬间都够尴尬了。
“啊啊~~~~~~………………”
克鲁兹顿时垂下了头。
“没关系的。克鲁兹。并没有连‘是和毛’都被听了去吧。”
“不是那个问题啦。给她留下难为情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