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迫近的Nick Of Time 旅途之中

br />   “托你的福。我的头脑比以前还清楚呢。你病才刚好,就突然把你叫出来,真是对不起……哪!”

  扇耳光的声音。细小的悲鸣。女子跪倒在雪地上的声音。(插花:~~~~~~咪~~~~我,我蹦起来了……)

  “你,你干什……”

  女子似乎无法隐藏住所受的冲击。好像并不是对于自己受到如此的待遇,而是对雷纳德会像这样行使暴力感到震惊。

  “这是改变方针的招呼。我既没以前那么有耐心,装温柔也装得腻味了。而且——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就是了,差不多时间也快不够了。”

  “是……是说这才是你的本性吗?你有点不对劲啊。”

  “随你怎么觉得吧。接下来咱们……喂,关好了。”

  雷纳德一说,男子中的一人磅地把救护车的门给关上了。割裂身体般的寒风不再吹进来倒是很值得感激,可他们的对话也几乎听不见了。被厚厚的车门和还点着火的发动机的声音遮住,费了很大劲,顶多也就听到含糊不清的声音。

  雷纳德说了什么。女子强烈地抗议。

  雷纳德的语气变得粗暴。女子绞尽了勇气,继续坚持着些什么。

  于是两人之间,展开了漫长而阴沉的交涉。那与自己的命运相关这一点,雷蒙也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还没看见过她的脸,那个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呢?说到底,这里究竟是哪里呢?他们此后又是要去哪里呢?

  他正在脑中重复着不可能有答案的疑问,救护车的车门突然开了。男子们踏了进来,粗暴地抓起载着他的担架。会就这样被丢到外面吗?自己可是几乎连衣服都没穿。

  “等……”

  但是正相反。男子们把担架推回救护车的里面,用金属零件固定在地板上后,迅速地走出了车子。从他们后面,刚才负责看护的男子和看来像是护卫的高大男子,以及一名少女走了进来。

  就是她在和雷纳德还有他的部下们争论吧。

  是个漂亮的东洋女孩。

  贴身的牛仔裤和红色的羽绒服。长及腰间的,光洁润泽的黑发。印象派画家提笔所作般流丽的眼眉。看着那光滑而端正的轮廓,就会让人觉得,如果要是能做出描述这条曲线的算式来,肯定能得到菲尔茨奖吧。(技插:菲尔茨奖于1932年在第九届国际数学家大会上设立,被认为是国际数学界的诺贝尔奖。)

  遗憾的是脸色不好。从刚刚的对话来推断,大概是大病初愈吧。再加上,是挨了耳光的缘故吧,右脸颊又红又肿。本来应该是大大的充满魅力的双眼也充血了,眼角处还挂着些许的泪痕。(………………已经愤怒到无语的插花:如果宗介看到小要被这样,非得把雷纳德撕了……|||不,谁先来阻止我别把书撕了……)

  少女在起不了身的雷蒙旁边坐下,用羽绒服的袖子不断地用力擦着自己的嘴周围。甚至让人担心起她那么使劲儿地擦,会不会把嘴唇给擦破了。(T_T)

  “总之先测体温——”

  “用不着你照顾。”

  推开看护那人的手,她在座位上缩成一团。救护车再次开始行驶,车内被一股压抑的沉默包围了。

  “那个……”

  雷蒙提心吊胆地出声搭话。少女没有回答。

  “哎我说,小姐。”

  “你在跟我说话吗?”

  仿佛到现在才终于注意到了雷蒙的存在,少女说。

  “我确实是那个意思。”

  “什么事?”

  “不……虽然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但是我可以认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也没什么。只是听说在换乘另一架飞机之前,要把你扔到雪里去,所以拜托他们住手而已。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好像是盘问完就没用了呢。”

  果然如此吗,雷蒙这就理解了。

  从醒来后意识就一直不清楚,是因为被使用了自白剂的缘故。恐怕在自己不知道的期间,必要的东西全都被问了个清光吧。如果使用最新型的自白剂,那无论有多强的意志力,抵抗都是不可能的。

  雷蒙祈祷着,希望亨特他们已经迅速地把自己所知的暗号密码和隐蔽处,逃生路线之类的断然舍弃了。不,那方面大概还没什么问题,问题在于在莫斯科调查的废墟的事情。虽然一点都不记得,但毫无疑问自已应该是把这件事也说出来了。他们或许正是在去往那座废墟也说不定。

  要真是这样,危险的就是泰莎她们了——

  并没有将危机感表露在外,雷蒙对少女说道。

  “也就是说,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呢。实在是非常感谢。”

  “只不过是自我满足而已。我跟你又不是熟人或者别的什么。”

  冷淡地说完,少女将脸扭向一边。

  “那从今往后咱们就变成熟人吧。我是米歇尔·雷蒙。请多关照。”

  他从毛毯下面伸出左手,请求握手。看到雷蒙主动自报家门,刚才那负责看护的男子哼了一声。少女叹了口气之后,紧紧回握住了他沾满干血的手。

  “好好好,多关照。这下满意了?”

  “总觉得开始明白起来了。你就是千鸟要吧?”

  “哎?”

  少女瞪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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