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敌人是怎么发现这个很用心地伪装隐蔽起来的基地的,但事到如今那都无所谓了。
总而言之,敌人的兵力是压倒性的。虽然想赶紧撤退,但就算乘在地面上行驶的车辆逃走肯定也会被追上,这早就看得出来了。运送士兵和物资的运输机在1200公里外的远方,虽然他们正火速往这边赶,但要到达的话再怎么快也得两小时以后。坚持到那个时候几乎是不可能的。
极其不利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真不甘心哪。我还以为能再稍微多奋斗一下儿呢。”
艾斯迪斯嘟囔道,眺望着在帐外炽热的大地上来回奔走,准备进行已经接近徒劳的迎击的部下们。
“你会说这种示弱的话还真少见啊。唉,要对付那种数量的敌人,也不是没道理啦。”
吉玛说。
“哼。谁示弱了啊。要给他们点儿颜色看看哦。”
“嗯。就尽可能气派地折腾一场吧。”
双方交换了一个连一丁点儿的悲壮感都看不出来的贼笑之后,艾斯迪斯抓起了放在手边的突击步枪。戴上沙漠迷彩的帽子走出帐篷外,亮闪闪的日光炙烤着他裸露的肌肤。虽然有干热的微风轻抚过面颊,但那也是像被电吹风直吹般的闷热。夜里明明那么冷,可要说起这西撒哈拉的白天的酷热来啊。
向部下们做出指示之后,他用双筒望远镜考察着预想的敌人的袭击路线。
一片纯白的沙漠,因为炎热而扭曲摇晃着的空气。能看见的仅此而已。
不——还看得到沙尘。
越过平缓的沙丘,一辆四轮驱动车正向己方开来。全然不畏恶劣的地面状况,以猛烈的速度,一直线地狂奔。距离大约有一公里多一点吧。
“啥啊那是?”
“要射击吗?打中给你瞧瞧哦。”
旁边战壕中的部下,一边盯着50口径来复枪的瞄准镜一边说。
“不。先看看情况。”
总不能是自杀式袭击吧。仔细看的话,开车的男子还从车窗中探出身来,正用力地向己方挥手。最开始只知道是卡其色的衬衫和黑色的头发,但随着逐渐接近,脸也能慢慢能看清楚了。
“是那小子。”
吉玛说。他也是伯利兹的训练营的教官中的一人,所以大概心里有点头绪了吧。
“谁啊?”
“就是那小子啦。韩国人那个。前年年末合格的家伙。我记得确实是送到西太平洋战队去了。”
“不记得。”
“你瞧,就是那个。明明没什么干劲儿,却什么事情都完成得无懈可击的那小子。”
“啊啊。就是那个。明明一点不起眼儿,却在不知不觉间稳稳当当拿到了及格分的那个奇怪的家伙啊。”(插花:…………我服了。严同志。隔了两卷出场的萌点依然是…………==||||)
“对。就是他。”
“他叫什么名儿来着?”
“这个不知为什么想不起来了……是叫‘永’来着还是叫‘尹’来着。”
“现在才问的话可够尴尬的。唔……”
命令部下们“不要射击”之后,艾斯迪斯走到了战壕前。吉玛和另一个人单手拿着来复枪跟随在后。终于来到基地前的四轮驱动车,在距离吉玛等人30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东洋人的青年开着引擎就下了车。
“艾斯迪斯少校,好久不见了!您平安无事比什么都好!”
青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走向他们的身边。
“哦。还好啦。怎么回事?”
用不知道对方名字时特有的暧昧态度,艾斯迪斯回答道。
“因为旧的暗号方式很危险,所以就这样直接冲过来了。哎呀,赶上了实在太好了!”
“在那之前先把姓名和军衔、所属报告了!这可是最低限度的礼貌哦!”
吉玛从旁边,像个资深下士官般地高声吼道。于是青年慌忙站成了立正姿势。
“失礼了。我是严建宇中士。隶属于西太平洋战队,特别对应班。不过,这是假定‘秘银’还存在的说法就是了。”(插花:严……也升级了啊……汗……宗介……)
对了对了。是严啊。严。干得太棒了。吉玛。
“唉呀用不着那么拘谨啦。你还活着我很高兴哦。严。”
“多,多谢。”
“那,你是干什么来啦?你好像知道这里正有敌人在逼近的样子嘛。”
“嗯。其实是——”
就在这时,划破大气的刺耳声音响彻了四周。是他们都很熟悉的声音——炮弹飞来的声音。很近。刚这样想过之后,严开来的车就冒着火爆炸了,蹦起了有将近10米高。掉下来的轮胎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在地上滚跑了。
“已然大驾光临了啊。”
刚才那个是试射。并非特意瞄准了车。以这一发为基准,在地平线另一端等待着的炮兵部队会数次修正瞄准,施加真正的有效射击。没有磨磨蹭蹭的时间了。
趴在地面上的艾斯迪斯等人,抖掉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