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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这个声音是?
边隐藏在M6的右手装甲的阴影里,宗介非常小心地窥视声音传来的方向。
在缭绕的烟雾的另一端——
在像要包围宅邸般地延续着的、双层的回廊上面,俯视着宗介的屋顶上,站着一名身着野战服的男子。是个身材高大的白人。留着灰色的头发和胡须。轮廓深刻的脸,炯炯逼人的目光。
不可能会看错。
那个男人是——
“少校?”
瞪圆了双眼,宗介喃喃道。就连对周围敌人的警戒,在这一瞬间也被抛诸脑后。
“……让我想起了阿富汗的那时候呢。相良宗介。”
安德雷·加里宁说。
“什……”
“又是我赢了。如果你没有被那个女孩夺走了心的话,大概不会掉进这种程度的陷阱吧。”
“少校?这到底是——”
仍然半信半疑地,宗介说。
“就像你所看见的。我成了‘汞合金’的人。与雷纳德·泰斯塔罗沙以及组织为敌的人,我会凭实力予以排除。”
“怎么会。这——”
不可能的。谁不好,偏偏是少校和他们联手这种事。是在进行什么别的作战吗?会不会是装成倒戈的样子,试图接近“汞合金”的中枢——
“很不巧,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诱饵作战。我是凭自己的意志来到这里的,是你的敌人。你要是抵抗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下令射杀。不在这里杀了你,只不过是想要一些情报而已。”
“就算是这样,那又是为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
保持着那一贯的冷淡的语调,加里宁说。恐怕他除了这样说之外,再也不打算多说明什么了吧。这个事实,宗介早就清楚到了心痛的程度。然而——
“千鸟呢?她人在这里?”
“就算在,你想怎么办呢?”
“让我见她。”
“不能允许。她和泰斯塔罗沙先生正在做离开的准备。因为美军,毛她们,还有你……虽然我们正在击退所有的敌人,但就算如此,这个地方还是暴露得太多了。”
“毛她们……?”
“把武器扔掉,中士。”
加里宁举起一只手。他的部下们纷纷将武器指向宗介。
“我觉得按他说的做会比较好哟。相良宗介君。”
新的声音。从加里宁的背后,雷纳德·泰斯塔罗沙出现了。
驾驶着黑色M9“鹰”的贝尔夫冈·克鲁佐利用深夜的暴风雨和地形,奔向毛她们的战场,偷偷地接近到距离敌AS——那台“地狱君王”的绝妙位置之后,这样喊道:
“开火!”
毛机和克鲁兹机对其施予混有假动作的复杂攻击。一直在上空待机的“丹努之子”发来的巡航导弹袭击过来。在承受住了所有这些攻击的敌人的侧面,克鲁佐就像补空一样发动了攻击。
用单分子刀插进其腹部,捉住手腕,施以投技。在失去了姿势被打飞的“地狱君王”身上,毛和克鲁兹追加射击。完全无计可施地,敌机在空中接连中弹,变得七零八落了。
“一道菜完成!”
克鲁兹说。
“美军那边呢?”
毛向克鲁佐问道。克鲁佐到刚刚为止都和毛她们分开,观察着交战中的美特种部队的情况。
“好像已经撤退了。他们自己对作战目标和敌人的兵力也有含糊的地方。总觉得,怎么说好呢——”
“像是被什么人操纵着的样子?”
“对,就是这个。感觉不到特种部队士兵特有的那种‘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气氛。配合和队形也有微妙的犹豫。”
“啊啊。原来如此啊……”
克鲁兹这样说道。
“没什么干劲儿是吧……因为上头的无理命令弄得不得已而为之的感觉?”
“只有不是同行就不会发觉的程度就是了。一般来说还应该再撑一会儿的。然而他们却马上就撤了。估计因为不明就里的作战而死掉这种事,谁都不愿意吧。”
“就算是那样,又是怎么回事呢……”
是不是敌侧也有什么己方未能知晓的内情呢——整件事飘浮着这种气味。但是因为几乎没有判断材料,可能性本身就堆得跟山一样高了。
“还什么也不能断言。不过上校大人好像已经预料到了就是了。……比起这个来,相良怎么了?”
虽然已经听说他还平安无事地活着,但克鲁佐还没和宗介说上一句话。
“啊,那个啊——”
就在这时,三人几乎同时听到了自机的警报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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