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体?”
——这样。
小要很快地做出一份将“地狱君王”型头部伸出的放热索增加两根,编成三股辨再系上蝴蝶结的方案的资料交给他。
(如果问你的朋友的话,她没事哦。)
这说的是常盘恭子的事情。雷纳德这样告诉她之后,说着“重来一次试试吧”,边笑边把资料还给了她。
从那以后,小要开始渐渐地将她在偶尔想到的情况下搞出的设计方案交给雷纳德的部下。虽然叫设计方案,也就是类似素描的东西。而且也没什么太大的实用性,内容净是些对雷纳德的冷嘲热讽。她还曾经设法特意在数值中混入错误,想要生成矛盾的规格。那都是些普通的技术人员难以察觉的陷阱。这是因为总是随便地被人试验自己的能力很不爽,所以她也在试对方的观察力如何。当然雷纳德注意到了她的意图,但只是将错误的地方指给她看之后,耸耸肩走出屋去而已。
要在这座宅邸里这样子做到什么时候呢。
是希望小要做些什么呢。
雷纳德并没有说得很多。那给人以一种并非只是为了组织的运营,而是为了某个更大的目的在进行准备的印象。恐怕,直到那个时刻来临为止,他都打算把自己留在这里。
失去了东京的生活,已经有点什么都破罐破摔了的意思的小要,完全没有了再多加追究的力气。
随他怎么样吧。她已经这样想了。
要如何发怒,如何微笑,她再也记不起了。就这样,在这间不知其名的宅邸里生活的期间,变成阿姨,变成老奶奶,最后不知什么时候死去。她已经觉得这样也不错了。
这里大概是热带或亚热带吧。
从二月开始就已经很热了。映入眼帘的树木也全都是阔叶树。领地内能视线可及的地方都见不到城镇或民宅,海面上也几乎没有往来的船只。甚至连飞机都没有。只有造访这座宅邸的人们的直升飞机,很偶尔地会飞来一下。
真是个平静的地方。
就像她现在的心灵一样平静,空虚的地方。
一旦太阳开始西沉就离开凉台,到领地西边广阔的庭园散步,也已经成了小要的日课。
那是一处整理得很好的庭院,那个时候四处都盛开着鲜红色的蓝花楹。(奇怪插:这里贺东老师把原来的淡紫色改成了红色,但是实际上蓝花楹没有红的……“蓝”花楹嘛。)但黄昏时分在淡紫色的夕空映照下,花儿却放出一种朦胧的暗淡色彩。从平稳的海面上吹过来的海风摇晃着庭园中的枝叶,沙沙的响声化作无数的细语,轻轻地搔痒着她的耳朵。
她听到那段对话,正是在那样的某天晚上,坐在庭园的一角,迷迷糊糊地打盹儿的时候的事情。
一个人是男性,另一个则是女性。
“……然后呢?就是说从LA往后的行踪就完全不明了是吧?”
那个男人的声音她认识。是雷纳德的部下,李·福勒。
他是个能让几乎所有的女人都为之心醉的黑发美男子。虽然不知道有着什么样的过去,但在那温柔而绅士的举止背后,却隐藏着有才干的士兵所特有的小心谨慎,炯炯有神的锐利眼光。他对雷纳德表示几乎绝对的忠诚,对小要的态度也很一直殷勤。平时似乎都作为雷纳德的右手在世界上来回奔波,但那一天他来到了这座宅邸。
“是的。很遗憾。”
回答福勒话的女子声音,小要也很熟悉。是莎比娜·莱夫尼奥。同样是雷纳德的部下。
她是事实上一手管理着在这宅邸内工作的人们的女子,总是穿着黑色的套装带着黑框眼镜。她的模样看上去相当年轻。恐怕只有二十岁前后吧。或许还和小要的年龄差不多也说不一定。
因为莎比娜总是在这座宅邸里,所以碰面的机会很多。她好像也被吩咐过要恭敬地对待小要,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对她都很彬彬有礼。
但是,她似乎又并不只是一个纤细的弱女子。不仅是做这种管家一样的工作,还会与外部进行联络,并对组织的人下达各种各样的指示。以她那么小的年纪。与那礼仪端正的言行正相反,不知从哪儿总是飘出一股那种气息——以战斗为生计的人所特有的,那种静静的紧张感。在宅邸里工作的其他人,好像也都有点儿怕莎比娜的样子。
可以称得上是雷纳德的心腹的两名部下,正在这庭院的一角偷偷地谈论着什么。
小要当时在距离石铺的小路稍远一点的树荫中,大屋的灯光也照不到的暗处。或许是因为在打盹儿,离真正睡熟只差一步的关系,随着意识消失连气息也中消失了也说不一定。福勒和莎比娜好像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LA——从洛杉矶往后的行踪,就完全不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是在说谁的事,但那两个人是这么说的。
“那件事你已经和雷纳德大人说过了吗?你自作主张地往希瓦瓦岛派遣了暗杀小队,那次作战失败了,而且还把那个人给搞丢了的事。”
“当然。已经说过了。”
莎比娜用极其平静的声音这样答道。
“因为即使瞒着,那位大人大概也会猜测到吧。”
“他怎么说?”
“没什么。甚至反倒说了些慰劳我的话。”
“大人真是宽宏大量啊。”
“你是什么意思?”
“按我想来,雷纳德大人即使会大发雷霆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的确,能操纵那个装置的,应该只有那个操纵兵而已。但是,就算那个什么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