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来的机体被摘掉了动力源,烧断了四肢的关节部分,就那样丢在了领地的一角。用车来做比喻的话就像被切断了底盘,又被拽出了引擎一样。
刚刚的圆筒也被从机体中拆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砸烂了。里面的流体四下飞溅,原本掌管着机体的“心”的残骸被桶子和墩布刷掉了。
在那作业中,加里宁突然抬头望向宅邸三楼的窗户。
虽然一直也认为可能会在的——
那名少女,千鸟要,正隔着窗户,脸色苍白地俯视着被解体的Arm·Slave和监督着其状况的加里宁。因为离得太远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目光刚一交会,她就退回屋子的深处去了。
西南面的天空正在被阴云所覆盖。
轰隆轰隆地,低沉的雷声阵阵传来。
(暴风雨要来了——)
他一面体味着沉重的心情,一面让思绪驰骋于即将迫近的战斗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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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重的低气压毫不留情地摇晃着运输机。
上、下、左、右。
已经持续了好几个小时了吧。本以为对这样的恶劣天气也早就习以为常了,却还是忍不住反胃。
搭乘人员的绝大多数,已经是每次一张嘴就会发出死人一样的声音。货舱的乘员,现在也是一边差点儿就要吐出来,一边隔着耳机拼命地高喊:
“Oneminute(一分钟)!”
空降地点接近了。
宗介轻轻地操作驾驶舱的操纵杆,进行了最后的确认。降落伞的机构没有问题。火器管制?OK。通信系统?OK。航法?OK。运动控制?OK。一切都OK了。
那么,要去了吗——
运输机后尾的巨大舱盖慢慢地打开。猛烈的暴风吹进格纳库。他驱动起滑轨上的M6A3“暗黑法兰绒”的发电机,为即将到来的激烈的工作稳妥地进行准备。
宗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告诉运输机的乘员:
“这里是Uruz7。此后即将向目标地点空降。多谢你们送我一程。这里是代号·Uruz7。此后即将开始空降——”
“了解!”
运输机的机长越过无线电怒吼道:
“祝你走运,Uruz7!”
激烈的火花四散飞溅。
滑轨的锁被解除,宗介的M6被放出到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