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的,只是随便地叫而已。
虽然做法和典型的先任下士官略微有所不同,但是这样也能周旋得很好,恐怕是多亏了克鲁兹的自来熟和交游广吧。实际上,克鲁兹已经毫无问题地解决了士兵们之间发生的几次纠纷,虽然多嘴多舌还是没变,但已经慢慢地不再像以前那样胡乱插嘴了。好像也在做经验不足的士兵的谈心对象。
克鲁佐和毛好像从以前就注意到了,克鲁兹的确有做领导的素质。不过,那和作为像泰莎这样的,担负较大责任的将校有本质上的差异。打个比方说的话,他比较接近于棒球队或者足球队的队长。
顺带一提,在美利达岛的战斗中负伤的严建宇和桑达拉普塔等SRT的生还者,留在舰上通过疗养而尽力恢复,现在正在努力进行复健和基础训练。
现在的“丹努之子”的状况,大体就变成了这样。
作为最大悬案的补给物资问题,则通过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解决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是有人事先给潜艇的AI,“丹努”,输入了在印度尼西亚近海——不为任何人所知那么一个小小的孤岛上,储备有补给物资的情报。逃出美利达岛一天后,“丹努”就把这件事报告了出来。
当然,这也说不定是谁设下的陷阱。但是,也没有其他的指望了。等待着虽然保持着戒备还是行驶向那条情报所示的坐标的“丹努之子”的,是放置在孤岛上的数十个集装箱以及弹药和燃料,食物和日常用品类。
准备那些补给物资的是何许人也,现在仍然还不清楚。然而泰莎和马度卡斯都已经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了。
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十分有限。拥有与“秘银”有别的各种各样的暗线,极其地慎重,有先见之明,并且能正确地把握“丹努之子”所必需的物资的人。
除了安德雷·加里宁之外不作他想。
到了这个时候,十之八九都让人觉得他已经死了。但是就算是这样,他又是怎么做出如此周到的准备——而且还是在连泰莎等人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准备的呢,这到现在还是个谜。
“让大家久等了。”
泰莎对在状况说明室里等待的三人说道。用手势制止了想要起立的克鲁佐说“这样就好”,自己也很快地在椅子上落座。
“潮流比预想的要快,结果多花了些时间。对不起啊。”
“没关系。”
坐下的克鲁佐说。
“那么。下面是有关在没能捕获福勒的前提下,我们今后的行动方向了吧。”
“嗯。虽然很遗憾,但还是没能抓住雷纳德·泰斯塔罗沙的狐狸尾巴。只有设法从别的途径找找了……”
对于简直像在说毫不相干的他人般说出自己哥哥的名字的泰莎的态度,在场的人们也已经习惯了。她的哥哥作为“汞合金”的干部在活动,以及在技术层面为组织做出了多大的贡献这些事,她已经对在场的众人说过了。
“关于这方面,也并非完全没有希望。因为为了这种情况,已经事先将基地成员的半数以上派遣到陆地上去了。他们在这几个月间,正构筑起相应的情报网。”
逃离美利达岛之际坐上来的基地成员,已经离开了这艘船。他们被派到世界各地,正在自己得意的领域里活动着。采购物资,筹措预算,补给的安排,以及其护卫。
当然,也让他们进行着情报的收集以及对“秘银”残余分子的搜索与接触。
为了整理出与那些伙伴的联络手段和保密手段,泰莎她们已经花费了一个月以上的时间来进行准备。
毛说:
“但是就算这样,还是不可能简单地掌握到敌人的所在吧?又不是职业间谍。”
“是啊,所以,我命令派遣到陆地上的人员优先与‘秘银’的生还者进行接触。……举例来说,相良先生也一定正在某处寻找着和咱们相同的东西吧。如果能和像他那样的人接触的话,应该能找到一些头绪才对。”
提到相良宗介的名字,毛等人的样子变得略微有些沉痛。
“宗介啊……”
毛说。
“也不知他是不是还活着。”
克鲁佐说。
“哈。我倒不觉得他会那么简单就死翘翘啦。”
克鲁兹充满奇妙自信地这么嘟囔之后,呼地叹了口气。
“……话虽如此啦。我倒是想你差不多该挑明了吧,泰莎。”
“挑明什么?”
“你如此执着于你老哥的理由呀。什么单纯因为是血亲啦,因为是干部啦,这种理由我可不能接受。你一定还有什么更深入的理由吧?”
“威巴。”
对于克鲁兹直言不讳的措辞,克鲁佐从旁责备道。
“没关系的,克鲁佐先生。”
“可是……”
“我想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因为这些事我也一直并不确信,所以迄今为止都含糊其辞,但在这里我就都说了吧。”
事实上,这些想法还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为什么自己要以雷纳德为目标?为什么要执着地追逐他?因为不知道要说到什么程度才算合适,她决定将迄今为止都特意隐藏起来的事情,向她最值得信赖的四名部下说明。
“‘汞合金’是个非常顽强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