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是佣兵了。只是个男人而已。”(>///<~~~~~~!!)
这样低声说着,宗介让机体跑了起来。
拉布罗克跪了下去,喊着些什么,但是状态很差的外部麦克风再也没有接收到更多的话语了。
营救了阿修等整备士们的米歇尔?雷蒙,连被射杀的腐败警官们的尸体都没收拾,就马上和他的“部下”们开始了移动。
“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哪?”
在没铺装的道路上行驶着的卡车里,阿修问道。其他的整备士们,正由雷蒙的几名部下陪着,被送回了原来所在的姆那麦拉村的村边。
“我是觉得太深入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啦。”
紧绷着一张脸,雷蒙这样说道。
阿修一直非常耐心地等待着此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他再次开口——但是,注意到雷蒙没有那个意思,他的声音变得粗暴起来。
“我不懂啊。给我说明一下。你到底是怎么从拘留所里跑出来的?你是哪儿的间谍吧?是说你一直都在骗我们吗?”
“虽然骗了你们是事实,但却并不是主动地想那么做的。”
“这种借口,谁理接受得了啊!?”
于是雷蒙皱起了眉头,有些痛苦般地将嘴唇抿成了“へ”字形。
“和你们的相遇,真的是偶然的。够强的话,随便哪支队伍都可以。只要在南桑的斗技场里打通几条路子就行。所以娜美向我勒索钱财的那时候,我本来是打算适当地应付一下,再去找别的中间人的哦。因为呢……虽然这么说很失礼,但你们好像很弱的样子。到那附近为止,大体都还在计划范围内的。只不过……”
“只不过?”
“那天,宗介一来,我的想法就改变了。AS的知识是怎么来的啦,也有那方面的问题——不过,还是被他的言行举止吸引的。虽然很年轻,却已经惯于战斗。当时我马上就明白了那一点。现在也明白。”
只在如此低声自语的时候,雷蒙的表情变得极其地阴沉惨淡。那和下令射杀腐败警官们,以及给部下们下命令的时候的那种表情是一样的。
“所以,我就想,让自己随波逐流一下看看也不错。因为无论如何,要接近那个组织也不是件马马虎虎的事情吧。可是,他的目的居然和我们是一样的,这我可是万万也没想到啊。”
对于雷蒙那有些莫名其妙的话语,阿修只有歪着脑袋的份儿而已。
“我一点儿也听不懂。说到底,你究竟是哪儿的人哪?”
雷蒙露出了苦笑。
“是某国的某个情报部门哟。因为我们国家和‘秘银’啦‘汞合金’啦的,只有一线之隔。”
“果然还是听不明白啊,先生。”
阿修抱怨道,雷蒙又笑了一下。
虽然一直在凑凑和和地继续使用,但是机体的疲劳也已经接近极限了。驾驶舱内大量的警报灯不停地闪烁,简直就像圣诞树上的装饰灯一样。
来到从拉布罗克那里得知的“观览席”所在的山旁边的时候,机体的油压计和温度计的指针也已经超过了极限。对破损的地方进行修缮,将失去的油——对人类来说的话就是和血液一样的东西——补充好的话,大概还能继续虐待它一会儿,可是,现在不是那个时候。
宗介让机体停下,打开驾驶舱盖,来到了外面。
“…………”
他从驾驶舱侧面的架子上取出长期以来爱用的自动手枪和弹匣,飞身跳到了地面。枪是奥地利制的GLOCK 19。由于是在入国的时候使用另外的暗道带进来的,所以近两天前,才好容易刚刚再见到它。
虽然不能否认有火力不足的感觉——但也不是什么问题。必要的话,先收拾一或两个人。然后,只要夺取敌人的武器就好了。
“观览席”所在的山,位于被阔叶树包围着的典型的密林的正中央。宗介从黑暗之中的郁郁葱葱的树木之间穿过,由东侧包抄过去。虽然最初在一片漆黑的视野中,找落脚点都很困难,但眼睛慢慢习惯黑暗了。
让过几个来回巡视的哨兵,宗介逐渐接近位于山东侧的街道。
这附近的地图事先都已经刻进了脑子里。关于植被以及其他的东西,从数年前在这东南亚作战的经验中,已经知道得很清楚了。
在黑暗之中前进下去,渐渐看见了装设在山的斜面上的厚重的混凝土制的大门。门的四面被带刺的铁丝制成的篱笆包围着,被强力的灯光照得通亮。警备兵的数量也相当多。因为宗介的“野蛮人”已经接近到离这扇门很近的地方,并且操纵兵现在也正在附近徘徊,所以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放着不管的话,就算自己现在隐藏于这片繁茂的树林之中,最终还是会被被警卫的士兵发现也说不一定。
(那么,该怎么办呢……)
就在宗介难以攻陷敌阵的时候,大门前面有了新的动向。
从慌慌张张地抵达大门前面的南桑市的巡逻车里,下来了两个警官和一个女孩。
是娜美。
然后,从大门的里面,目标的男子们现身了。被好几名私人士兵包围着的两名男子。一个是那个署长——另一个则是那家伙。
没错,就是库拉玛。
高大而健壮的体形。明明在这种闷热的东南亚的气候里,却穿着一件薄薄的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