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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有此意。”
“那就难办了哟。”
署长摘下警帽,抚摩着自己光秃秃的脑瓜顶。
“斗技场这里有许多出名的队伍。让他们非常平衡地取得胜利,适当地管理王者的地位,观众们才能始终不断地享受到这个比赛的乐趣。高效的运营。稳定的娱乐性。由此,我们才能一直享受巨大的利益。你明白吗?”
署长所说的“我们”的意思,宗介也已经很清楚了。
斗技场的运营委员会、比赛的主办人们、提供AS零件的商人、以及街上有权势的人。犯罪组织和官僚组织。和任何时候一样,有头有脸的人都想要吸吮甜头,而向着流动着莫大的资金的这个比赛云集而来。
“达欧他们虽然是B级的,但也一直都在为我好好地干活。然后呢——那什么,相良宗介。你正试图扰乱我们的秩序。这就是把你叫到这个房间来的理由。在这里进行沟通,为了彼此的今后而进行‘调整’,你不认为有这个必要吗?”
“原来如此。”
“调整”——说白了,就是打假比赛吧。或者,是更卑劣的什么方法吗。
“不顺着你的意思来的话,就要判我五十年徒刑,是这个意思吧。”
“那个法国人也是哦。那什么队伍老板的小姑娘也是,再加上她的那些伙伴们也可以。在闲得发慌的看守和犯人们那儿,年轻的小姑娘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我想就没必要说明了吧。在这条街上要反抗我,想都别想。”
就算提到了娜美和雷蒙,宗介也丝毫没有慌张。岂止如此,在这种双手被铐住的状态下,他还一直在仔细思考能不能杀死两个警官和署长。
——应该,还是做得到的吧。
也试着想过,能不能杀死三个人然后摘掉手铐,夺得武器再逃出去。
——这也没有多难。
把雷蒙从牢房里救出来,跑到娜美那里去,然后再逃离这条街呢?
——真的,简直就不费吹灰之力。
但是,那样的话就没有意义了。所以,宗介这样回答了。
“好像是那样啊。有‘调整’的必要的话我会协助的。但是我也有个要求。”
“哦?”
署长颇有兴趣地挑起了一根眉毛。
“要在那个足球场打串通好的比赛是无所谓,但是我也想要能拿出真本事的机会。能自由地展现我的身手,拿到的钱也更多。那样的地方。”
“…………”
“有的吧?”
这个问题一提出来,署长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同时用谨慎的目光仔细观察着宗介。
“你说什么呢?”
“一直都听到传闻。”
“在哪儿听到的?”
“到处。”
署长面无表情地用当地语言说了些什么。警官中的一个人点了点头,不情不愿地走出了审讯室。另一个警官——刚才殴打宗介的那个男子则留了下来。
关上房门,署长的脸上浮现出扭曲的微笑。
“你是清楚‘那个’的内容才这么说的吗?”
“当然了。在面向VIP客人的暗黑格斗战中,使用装填了实弹的武器。报酬也大的很。”
宗介原封不动地照搬出以前——在东京的时候,从老战友们那里听来的话。宗介特意跑到南桑来,就是瞄准了这个暗黑格斗战。
“出场者有半数在几个月之内就死掉啰。这你也知道吧?”
“好像是那样吧。”
宗介满不在乎地说。署长把警帽重新戴在头上,仿佛在刺探般地低声说道。
“想要在‘那个’里出场的只有两种人。要么就是欠了钱,或者有把柄握在别人手里的原AS驾驶员,要么就是对自己的实力过分自信的傻瓜。二者其中之一。能问问你特意对它表示兴趣的理由吗?”
“首先,就是要钱。我想为一个女人赎身。是个妓女。”
“哪儿的?”
“不在这个镇上。在东京。”
当然是胡说八道的。只是把在酒馆和电视剧里听来的烂俗剧情搬出来而已。编造说女人在东京,只是为了让署长他们不容易对证查实而已。
只是为了这种事情的话,署长也能想象得出来吧。对于女人的话题没有太大兴趣的样子,他继续询问道:
“别的理由呢?”
“和你的工作差不多。你喜欢这个房间吧?”
这么说着,宗介环视着肮脏的审讯室——散布着血迹、牙齿和指甲的房间。
痛苦的痕迹。暴力的气息。
不是伪造的,真真正正的那些东西。
“斗技场的比赛只是体育运动。虽然有喷射燃料的刺激臭,但是哪儿也没有血和硝烟的气味。”
“你是说要把这个作为理由吗?”
“我可是认为足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