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船坞监督整备作业的马度卡斯报告.
他说强袭扬陆潜水舰距离能完整地出航,还需要两个半小时.
最大的问题是潜水舰的动力来源:钯反应炉的燃料棒填充作业.可以放弃这项作业——但这样一来,在出航仅仅数周之后就会陷入无法行动的状态.在更糟的情况下,也许会更短也说不定.和十年以上没有补给都没关系的原子炉不同,钯反应炉会’没油’,若现在进行中的作业能够完成,能潜航八个月以上.(如果不计乘员的粮食问题的话)问题不止钯反应炉.操舰不可或缺的高压空气压缩机也还没修理好.照这样出航的话,在某些情况下会发出致命的噪音.包括粮食等各方面的补给物资屯积作业也只进行到30%.
进入整顿完全的状态至少还有两个半小时.
是那位马度卡斯说的.要将规定的作业全部结束的话,绝对不可能再缩短了吧.
两小时半.
撑得过去吗?
(没办法)溺水的人没有担心会爬上哪一种陆地的馀裕.她马上对马度卡斯下达指示.
“中止反应炉的填充作业.压缩机的修理作业也中止.剩下的人员全部开始点检水密状态”
‘果然只有这么做了吗.收到’电话另一端的马度卡斯声音相当苦涩,但没有反驳的意思.
大概是听漏了泰纱下达的命令.加里宁望向她.
“上校大人?”
“撑不了吧?要两个半小时”
“是的.很遗憾”
加里宁片刻之间.含糊不清地说了.
不对劲.
或许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但是,今天的加里宁样子和平常不太一样.
并不是命令和指示有问题.他的指挥不管从什么角度看都很迅速确实,无可挑剔.
但就是不太自然.
动摇?
或许是吧.他原本是Spentsnaz独当一面的将校,应该经历过数不清的,更惨烈的修罗场.现在的状况也很糟,但泰纱并不认为这样就能够使他动摇.他拥有异于常人的钢铁意志和冷彻的思考,经历过无数战役,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惊慌失措才对.
但泰纱该怎么形容他伫立不动的样子呢——犹豫.
对,是犹豫.加里宁正在某个更巨大的窘境中犹豫着,更具大的命题占据了他的心.那个事件位于比基地现在正面对的问题更前面的地方.
看起来既眺望着过去,同时又凝视着灰色的未来.
“少校?”
“对不起.上校大人.我会尽一切力量——“
这时候战斗中的克鲁兹传来了通讯.
‘Uruz6呼叫本部.现在正和”BehemothA”交战中——‘从他的声音几乎感受不到应该有的紧迫感与活力.
‘已经将”BehemothA”的主要兵装几乎都无力化了.”晒衣竿”已经破坏.三十厘米炮应该也已经射光了.其它像是飞弹类的,在可以确认的范围内都已经打光,但是‘那声音原本打算轻快明朗地报告的,却陷入深深的无力感与彷徨中.在开口问克鲁兹理由前,他说了.
‘但是,Uruz3被击毁了.克里斯托老伯战死.他在极近距离被多数三十厘米弹击中.再被的两手扯得七零八落.我亲眼看到的.‘‘本部收到.辛苦了.回来吧’加里宁说道.
‘不,我看到敌人的空降部队了.虽然本机剩下的残弹不多,但会在尽力绊住他们后再回去.’“没有需要.马上回来”
‘谢谢你,泰纱.但是,我想试着再撑一下.如果不这么做‘无线电的另一头,克鲁兹叹了口气.
‘如果不这么做,就没有脸面对那家伙了.大姐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就降,拜托了’“威巴!?“
克鲁兹切断了通讯,没有给泰纱阻止的时间.
直升机横越冷飕飕的东京上空.
<强弩兵>的双光学感应器所获得的情报,告诉宗介那是警视厅的直升机.
在那直升机西边四公里有一架新闻台的报导直升机,警车的警笛声也远远传了过来.还有——用可以看穿肉眼无法补捉到的远距离的红外线感应器,可以知道陆上防卫队的AS运输直升机正按照规定路线飞行待机中.
现在整个西东京被不明的战斗行为震撼,而陷入了大混乱.
那是自己与敌人引起的大骚动.但街上看起来仍然很悠闲.几乎所有人都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继续过着平常的生活.
但是,不对.不完全是如此.
那所学校不一样.
宗介驾驶的<强弩兵>正在高楼与高楼间跳跃,小心谨慎地前往阵代高中.
原本就不打算放弃这架机体.
1100时,将<强弩兵>移动到泉川町的废弃工场,打开外武装待机——虽然和敌人以电话交涉时这么说了,但宗介完全没有遵守约定的意思.对方也是这么打算的吧.
利用各种方法使我方无力化.拷问,药物,假的发信器.此外还有数不清的手段.
在那桩交涉中宗介得到的,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