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配做一名海员……!和塞勒中校相比,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失败者!”泰沙悲愤地大声说道。
但是哈里斯只是咧开嘴,嘿嘿地奸笑起来,向她一步一步地靠近。
“哇哦,我可真是个大笨蛋啊。当我们初次在观光甲板上相遇的时候——我还冲你大吼大叫过呢,我怎么就没认出是你呢?谁又会想到,那个大名鼎鼎的泰斯塔罗沙女士,居然就这么个,哈哈,楚楚可怜的,弱不经风的,要捉起来一点也不花力气的小丫头呢?”
他的双手,慢慢地向着她细弱的脖颈伸了过去。
“我……我很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好吧,那么,我们可以走了么?”泰沙努力让自己说得比较轻松自然。
“我们可以呆会儿再走。”他回答她说。
“嗯?怎么啦?”
他的那些冲动,急躁,现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的脸上阴沉沉的,异常严肃地望着他对面的泰沙。
“我虽然看不到,但是我的听力可是相当敏锐的。我不能说我听到了每一个字,但是我确信我听到了一些小细节。你在和什么人说话?”
“……!”
塞勒紧紧握着他的机枪,一步一步地向泰沙靠近着。
“你提到了’公爵先生’,甚至还有他的真实姓名。一个像你这样普普通通的小女佣怎么会知道马度卡司先生?”
“呃呃,那是因为……”
“他曾经救过我们的潜水艇,当我还在后方做甲板工兵的时候。当我们在巴伦支海域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遭到了苏联海军的突然袭击,差点就葬身海底了。那个救我们的人是一位核潜艇的舰长,’龙卷风’号的’公爵先生’。这起事件平安结束之后,我的舰长——泰斯塔罗沙先生,曾怀着十二万分的感激和敬意与他亲切交谈,还赠送给了他一顶就像我们这样的,印有’龙卷风’号标志的海军帽子。”
他的那些言辞,让泰沙惊得有如五雷轰顶,她感到一阵阵强烈的眩晕。甚至忘记了自己有可能被面前这个人袭击。这也就是说,塞勒曾经是她那已故父亲的部下之一,而且马度卡司竟然还是她父亲的老朋友。
马度卡司从来,从来都没有向她提起过半个字。
“我听说他退休以后在一家轮船公司当部门主管,但是——你刚才究竟在说些什么?难不成他也在这条船上?我完全不明白——你对我隐瞒了很多东西,是不是?!”
“一,一个小女生隐瞒点点心事不说也,也是可以理解的啊——呃呃,拜托你的脸不要靠我那么近好不好?你闻起来好像一根大雪茄哦……”
泰沙不禁把自己的脸从塞勒那边转开——他现在像公牛一样瞪大了眼睛,气得直哼哼,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黑的。
“少跟我玩花言巧语!快点告诉我你是什么人?!如果你现在不说,我就把你五花大绑了丢到男浴池里面让你说!”
他是认真的。她开始为他突如其来的凶恶而慌乱不已。也许,也许向他解释一下自己的处境,以及船上的实际情况,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尽管所有的人都在浴血奋战,她还是没事儿似的,和这么个中年男人在这里作些荒诞的搞笑表演。
这要是传出去,伟大无敌的女神泰沙就只好等着被军队里的口水淹死,手指戳死。
不知自己会被说成是什么呢——“如果我跟你说了,你是不会相信我的。”
“相不相信由我自己来决定!所以通通说出来!每一件事每一个字!不——要——跟——我——耗——时——间!!”
“好好好……事实就是,我是一艘潜水艇的舰长,和你差不多的那种吧。”
“我要你认真一点!!”
“看到罗?我就说你不会相信我的嘛。”
“我当然不会相信了!你怎么不把你说成什么CIA或者其他神秘组织的超级女间谍算了?!如果你是想借践踏潜艇舰长的神圣性来激怒我的的话——”
小要顺着楼梯跑向上飞奔。
楼梯的栏杆被涂上了防锈用的白色油漆,她手抓着那栏杆,一步三个台阶的向上狂跑。
她在想到达顶层甲板还需要多长的时间。实际看来,那应该不会太远了——但是现在,对于小要而言,这艘船高得来就像一座一百层楼的摩天大厦。
“不要停,继续跑!”
宗介在她身后停下脚步,瞄准追上来的敌人猛烈开火。刺耳的枪响划破了宁静的空气,久久回荡,让他们听不清彼此在喊些什么。
“呼哧,呼哧……见鬼……!是谁想到这么个主意的?!”
“你罗。”克鲁兹一边说着开着玩笑一边继续用他的机枪射击。宗介和克鲁兹掐准了时间,富于节奏感的阿拉斯托们交替开火——它们全都扑向了小要。
“Urzu7toallunits。我们马上就要从慢跑小道上冲出来了!不要开枪!现在可以看到的敌人一共有三架——不,现在有四架了!第四小分队会从船右舷赶过来——”
宗介用他的无线电飞快地向他的同伴们通报。小要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她冲着楼梯的最后那一级跃去,轰地把门给撞开了。
“……!”
我们总算是到达最顶层了。正当她这么想着时,她忽然看见一架阿拉斯托直端端地站在自己的眼前。
(它,它一定是赶在我们之前了……!?天啊,不。)正当阿拉斯托向着小要飞扑上来时,一阵子弹有如暴雨一般猛烈地打了过去。她被喷溅的火花擦得生痛,耳边,是一阵阵子弹击打在防弹凯甲上时发出的尖锐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