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从辽望甲板上回到了舱内,被一个舱内的服务员小姐撞了个满怀。
那个服务员小姐跌到在了地上,她的扫帚和垃圾桶掉在了她一旁的地板上。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那个服务员小姐有些慌乱不知所措地道起歉来。
她大大的裙摆在她黑色的紧身制服下面鸟一般轻盈地舞动着,她系了一条雪白的围裙,戴着蕾丝发箍。她那头银白的长发很整齐地编在脑后。
不过可惜从小要她们那个位置看不清楚她的脸。
因为距离太远,她们俩也无法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从哈里斯那生动的手势上看,他似乎正在警告那个柔弱的服务员小姐。那个女孩一遍又一遍地,拼命地冲哈里斯鞠着躬,忙不迭地道着歉。之后,她从地上捡起她的清洁用具,慌手慌脚地冲船舱拐弯出跑了过去——再一次摔倒在了地上。
“……”
“真是个笨女孩儿啊……”恭子咕哝道。而她的身边,小要的冷汗都快要掉下来了。
她陷入了越来越大的困惑中。
(不可能吧。不……但是话说回来,为什么她会在这艘船上……?)但刚刚那一幕是她亲眼所见到的。
因为甲板上变得愈来愈冷,小要和恭子回到了客舱,开始参观里面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设施。
她们走着走着,看到在酒吧休息室外的走廊上,站着个酒吧间招待,他正嘻皮笑脸地同一大群高中女生调着侃儿。他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帅气男子,他那长长的头发扎在脑后,很随意地戴着副眼镜。
她们听到那个男子用异常流利的日语,嘻皮笑脸,油腔滑调地跟那些女生说着:
(——真的真的,我没有骗你们!我真的是在东京的江户川长大的。你们该知道啊,那里有一家很棒的山菜荞麦面店,还记得吧?所以告诉我你们的电话号码吧。只要我一有空,我就会打电话给你们的——)(嗯,但是,嘻嘻嘻……)(嘿!那个新来的!不要随随便便跟客人搭辿!)(啊……好好好……)被服务员领班警告了之后,那个花花公子就老老实实地回去工作了。
望着他从走廊背后离去的身影,恭子又开始低声咕哝了:”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也……”
“我,我想,那大概只是你的幻觉吧?有很多老外长得都跟他差不多啊。我,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小要的声音已开始因不安而颤抖……
她们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了卡西诺赌场上,她们停下脚步来四处张望。尽管他们刚刚启航不久,但一些热衷于赌博的乘客们已经纷纷聚集在了轮盘赌的周围。
开牌者是一个漂亮迷人的亚洲女人。
她留着一头墨染般的漆黑短发,大约二十来岁,有着相当苗条而火辣的身材。另外,她也戴着一副眼镜。
(接下来。来呀,来呀,来押注呀,来押注呀!出手别那么小气啊!现在——哇噢,这边也还没有押满啊,快呀快呀,再不赶快我就要叫牌了啊,所以行动要快——)其实除了轮盘赌,赌场里还有很多其它的玩乐,但是那些客人像时髦似地聚集在那个漂亮女人周围,他们之中大多数都呵呵地笑着,以很熟练地姿势把筹码向开牌者扔了过去。
“那个人,也是……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她……”
“……我,我们还是走吧。”
小要感到自己现在已经无话可说了。
这艘船上究竟在发生些什么?
她们俩一离开赌场,小要就打定了主意,等她一和恭子分手,她就马上去抓住他们三个人中的某一个,然后逼问招供。她现在显然需要这么做了。
正当她沉浸在她自己的作战计划当中时,神乐坂的喊声从背后传了过来。
“我说,你们俩个!你们俩没有听到广播吗?已经是晚餐时间了!阵代高中的学生全部到大厅里去集合!”
小要和恭子环顾四周,才发现刚才还在这里游荡的学生和其他乘客都已经离去了。
“哦,好的……”
这还没有结束,奇怪的事情还会在之后发生。
小要和恭子跟在神乐坂老师的身后,走进了大厅里,现在那里已经布置好晚宴了。
在与小要见过面之后,哈里斯船长独自在船内巡视了一圈,以确保各个部门的工作都没有出岔子。
这是很自然的事,这艘游轮是他的游轮,他有义务时刻关注着它的安全问题。
如过他真正允许有什么可以发生在他的游轮上,那就必须是一次真正的骚乱。
一次真正的大骚乱。
尤其是今天晚上,他感到那起骚乱正缓缓向他走来。
“船长,”船上的大副从他的背后赶了上来。他是个四十多岁的哥伦比亚男人,留着两撮黑色的小胡子。
“先生,已经确定是那个日本女孩子了吗?”
“是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把那个女孩从’拱顶’里’拿’出来呢?”
“今天晚上某个时候吧。我们可以等那些小家伙们睡着了之后下手。”
“可是她真的回老老实实地照我们的话去做?”
“这是当然的了。她那些学校里的朋友可都在我们手里啊。”哈里斯的嘴角划过一丝阴冷的笑意,”我想,我们可以把她那个戴眼镜的朋友第一个扔进海里去。这样一来她就会变得老实听话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