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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原来你早就打好了主意不让我过个轻松愉快的假期了!混蛋!”
当着那个可怜的船员的面儿,这两个狂怒的男人扭打作了一团。
其他人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劝架,把那两头怒火中烧的野牛分开,并试着让他们冷静点儿,接着就把他们送回了各自的房间里去了。
房门关上之后,走廊里变得鸦雀无声。
那些不是很懂英文的同学们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他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小要,她已经在国外生活过了相当一段时间了,所以那两个男人刚刚在争吵些什么,她从头到尾都听明白了,不过——“看起来无论是谁都会碰上这种事,不是么……”她只是喃喃地说道,接着冲她同学的房间走了去。
十二月二十四日1855时太平洋三埔半岛外围海区平安圣诞号游轮离港不久。它开始顺着浦贺水道,缓缓的驶出了东京湾。
太阳已落入大海,天空中满是银光泛泛的星星,这艘雪白的巨轮在一片星光灿烂之中平静地航行着。
凉凉的风吹过面颊的感觉很舒服。翻腾的波浪被灯火映得五光十色,还有不少货轮和渔船从”平安圣诞”的身边驶过。为了能一睹这令人心潮澎湃的奇妙景观,许多学生都聚集到了轮船后方的高层甲板上,那里的视野是相当好的——他们这时候显得很孩子气,为眼前的景色而惊叹不已。
“哇噻,真的好美……”恭子倚在扶栏上,手中的数码相机一刻不停地闪着快门,”真是有点可惜,对不对?如果相良能来的话就好了?”
“你为什么要提起他?”小要的声音听上去酸到发臭。
恭子苦苦一笑,她的回答还真是永远都不会变呢……
“哎,老样子嘛。不过,他究竟去哪里了呢?”
“你是什么意思?”
“相良上哪里去了?他难道都没有告诉你他去哪儿吗?他也没有跟我们任何人讲过。”
恭子这样认真的问着她,小要感到自己无法瞒着她。
恭子是她最好的朋友,小要不能向对待别人一样冷淡地对待她。
“嗯?但是,这个,嗯……”
“来嘛来嘛,告诉我嘛告诉我嘛~”在蜻蜓眼镜后面,恭子那双大大的眼睛闪烁着诚恳的泪花。
小要轻声叹了口气,她投降了,接着她把她藏在心里的那些东西说了出来。
“我并不是那么地讨厌他。只是——我真的没什么。”
“真的?”
“真的。老实说,有好多次,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但是——真的,就是那样。我是说,你自己也看出来了,不是吗?尽管今天是我的生日……他还是去了别人的派对。”
宗介就像他之前跟她说的那样,他没有来。
就在前一天,他的同学还在拿这个取笑他:
“什么?你不是告诉我们说,你说’把安全保障工作交给我吧’的吗?”
他回答说:”情况发生了变化,我不能去了。”他的脸看上去相当严肃。
(如果遇到了海上劫持事件,千万不要反抗那些恐怖分子。如果你们尽可能地保持安静,他们也许就不会伤害你们。明白吗?只要照他们说的话去做就行了。)他是这样说的。
在那些话里面,似乎还隐藏着别的古怪的含义。不过在一旁的小要只是摆着一幅漠不关心的表情,当她听到他对他们这么说时。
在这之后,他们俩继续着冷战。
“他其实应该来的。如果他还有些在乎,他应该会在这里。”
“我想是吧……可能就是那个样子。”
“我也不想总是纠缠着这件事情不放,但是,但是已经很明显了,他根本就没有觉得我有多重要过。”
“可能吧……不过我想也许是你自己在钻牛角尖呢……?”
“我没有钻牛角尖。因为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啊,真的?谁?我认识她吗?”
忽然一下子,恭子变得充满了兴趣。
“是的,你认识她。还记不记得,在第二学期刚刚开始的时候,有个来做短期留学的转学生?那个女孩子……”
“啊,泰沙,对吗?”
实际上,阵代高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泰沙。
因为发生在八月下旬的那起潜艇事件,TuathadeDannan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需要花好几个星期来进行维修。泰沙就是利用那段时间休了个小假的。
而她所选定的”度假圣地”,就是东京阵代高等学校。
看起来泰沙有很努力地去适应一个普通高中生的生活。她伪装成一个进行短期留学的外国学生,和毛一起占领了宗介住的地方,还进入了阵代高中二年级四班。把小要和她的同学们的生活搅得个天翻地覆,足足两个星期,之后就开开心心地回去了。
当然,她没有说明她的真实身份——密斯里鲁的高级长官。
“她现在在澳大利亚,对吧?她还是有和大家保持联络的。这么说来,相良嘴巴里琐事说的派对就是她的罗……”
“幽灵”给她带来的情报更加证明了这一点。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