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在乎。因为那,本来就是我的错。”宗介向毛说道。虽然这并不关他的事,他早就费尽心机地解释给那个女孩听了,只是她不肯听。
这是小要的错,可是他一个字也没有再说了。
这是一个令人钦佩的行为,它对打破刚才的僵局起了一些作用。
当毛往小要那边望去时,她的胸口因为经受不住了心中的煎熬,而痛苦地起伏着。
往相反的方向想,如果他是那种会在第一时间就说出”那是千鸟的错”的的男人,他们俩之间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猛烈的争执,或者麻烦了。
但是因为他用那种方式,那种态度来对待她,她感到自己无法向他妥协,无法向他认错。
“……好了。我们可以待会儿再来说这件事。我们现在得向小要解释清楚前因后果。小要,你也一起来吧。”
“嗯?去哪儿?”
“储物室那边。您觉得呢?船长?”毛脸上挂着个甜美又阳光的笑容。可是但她低头向他那里望去时,哈里斯船长那长惨白的脸显得格外阴沉。
“嗯,船,船长……?”小要怪了。
如果他仅仅是这次”劫持事件”中一个可怜无辜的船长,他现在也许会向他面前的千鸟要说一些安慰她的话,因为她毕竟是他的乘客。”没什么好担心的”,诸如此类的话,可是现在,他只是阴森地瞪眼望着她,一句话也没有。
一句鼓励或者安慰的话也没有。
就在这起”海上劫持事件”发生之前——正在日本度假的美国海军SUBPAC强袭潜水艇”帕萨迪纳”舰长,基里。B。塞勒中校,现在正阴沉着脸站在电话亭那边。因为所有的普通乘客现在都到宴会厅去了,这个地方这剩下他一个人。
塞勒正通过电话同他的妻子争执着,她在之前就已经回了他们在加利福尼亚的家。
“——以基督徒的名义起誓!我想我会去打通电话问问情况的,我会再做安排!嗯?傻……傻瓜,我已经告诉过你一千次了,这是任务!这是任务!但是你却那样对待我!还在我们的日本之行的前一天晚上就跑回家去了……别让我为难了!嗯?……接着要我说明……我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当我的下属和技师们拼着命地和机械故障搏斗时,难道你要我说’啊啊,我再不回家可是会遭天谴的哟’?!如果你觉得我会那么做——你说什么?!你看上了史密斯那根熏肉条儿……?!什么?!太好了!我会一个人在这里玩得很开心的!当然了!还有漂亮女人和我一起!……闭嘴!竹中他现在在夏威夷!!”
塞勒冲着话筒狂暴地吼叫起来。
他有一双湛蓝的眼睛,以及一头剪得很短的黑发。他的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就如同山石雕刻而成,他的眉鬓很高,还有一个斯巴达克斯式的粗犷下巴——如果非得找一个词语来形容他,那也只能用”粗线条”三字了。
他的身材也是同样的魁梧。那强健的体魄使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好莱坞的硬汉派演员。他最近都没有怎么去做健身了,可是他的腰身还是一点松弛的迹象也没有,他想这可能和他的基因遗传有关联。就是他的家族遗传下来的那种天生的强健体魄。有些人第一次和他见面时,就在猜想着他是不是个军人。而且他们总会问他,”你在军队里干活吗?”,这让塞勒打心眼里的不高兴。
他冲着他的妻子吼叫着,而她也在卫星电话的那头冲他歇斯底里地大叫。
“闭嘴,不要再大喊大叫了!不管怎样,海军都是我的生命!如果你觉得无法忍受——噢!好!很好!你去呀,去和那些吃白饭的家伙搅在一起呀!你总是——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塞勒用力敲了敲听筒,因为他忽然之间听不见他妻子的声音了。
“喂,爱丽莎?!如果你真要那么做……?”
完全没有声音。他妻子的大喊大叫彻底从听筒里消失了。
她挂断了。
“那个女人!”
塞勒中校粗暴地把听筒扣了回去,他正准备要大声咒骂——接着却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就这样了。他的婚姻生活就这么完了。他所计划的这次日本之行本来就是为了挽救他们的婚姻……
现在什么都不用再做了,都结束了。
哦,好吧。这趟旅行再怎么说也是花了他一大笔钱的。他想,至少自己应该好好地把它享用完。
塞勒让自己平静下来,接着向宴会厅走去。那里正有一桌子的豪华晚宴在等待着他。但是就在这时,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一阵激烈的枪响从宴会厅的方向传来。
接着是客人们的惊声尖叫,还有餐具从桌上掉下来的声音,手推车被掀翻的声音,以及一些人用恐吓的语调吼叫的声音。
绝对不会错。刚刚那里有一阵枪响。有可能是冲锋枪,也有可能是突击步枪——“!?”
难道是海上劫持?不会吧?
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从他面前的双开式大门后面传来。
那些恐怖分子正向着他的方向走来。
塞勒迅速地察看了一遍他四周的环境,他现在正只身站在走廊的中间。在他的旁边是一间女士用盥洗室。他飞快地冲了进去,接着过了一小会儿,他听见那些恐怖分子急促的脚步声贯穿了整个走廊。他们与他近在咫尺。
他们过一会儿可能会搜查这间盥洗室。如果他不赶快找个什么地方躲起来……!
在那些马桶间中部有一个小门,里面是水管线路一类的东西,专门用来方便工人们维修和调整这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