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长长的沉默。
宗介没有看着泰莎。他正盯着她身后的一张大地图。
尽管他们彼此非常熟悉。尽管他们都是相同的年纪。
那不同往常的礼貌是他无声的抗议。
“你来这里是不是想谈和小要分开的事情……?”她首先打破了沉默。
“……是,”他含糊地回答说,又加了一句,“能不能请你解释一下?”说话的时候眼睛仍然看着地图。
泰莎用力握住自己的拳头,似乎非常努力地克服痛苦地解释道。
“……这是我和我上司的决定。现在东京分部和总部已经分离开来,没有理由再让你留在小要那里。”
“我不相信。只有总部的保护是不够的。”
“不是那样的。你似乎明白自己角色的重要性。但更重要的是,我不能不顾自己长官的责任,让你留在那里去执行一样即不重要又没有什么效果的任务。你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别的工作上。”
“什么工作?”
如果有一件比保护小要还要重要的任务,我希望你能马上说出来……他的眼神这么告诉她。
“[强弩],”泰莎回答说,宗介的嘴仍旧闭的紧紧的。
“我希望你能全心投入到这台机器上。[强弩]不肯接受别的机师,除了你之外。”
“……”
“在顺安事件中,你的脑电波被记录在了[拉姆达]驱动系统中。实际上应该说是被[烙印]在里面了更合适……整个系统在那时被格式化了,而你在第一次使用它的时候,[强弩]记录下了你的情况,重新编制了程序。当你驾驶它的时候,组成机体结构的仿神经网络通过TAROS装置复制了你的神经系统。现在这个系统不能变更了。”
“我不明白。”
“就是说,从你第一次驾驶[强弩]开始,它就变成了你的专用机体了,”她把椅子朝后面推了推说,“现在[秘银]还没有能力制造新的AS装备来改变Lambda驱动程序。换句话说,你和[强弩]是唯一能够阻止象[毒蛇]和[巴哈姆特]那样的敌方机体的人。所以我们把你调离了千鸟那里,我希望你专心驾驶[强弩]。”她耐心的解释完一切。宗介低下了头,叹了口气。
“就是说,我没有别的选择?”
“恐怕是的……”泰莎半心半意地说,“请你理解,相良。”
“那也是命令吗?”
当她听到那些充满恨意的话时,泰莎感到当头一棒。他是故意那么说的。他是在责备我。尽管他是来问我理由的,他还是故意问我“那是不是命令?”他这是公开表示我们的朋友关系破裂了。
但是,他是在生气——是的,都是她的问题。
“是的。”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响了起来,“如果你能理解的话,我会给你下个命令。那是很自然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帮助过你什么,就算这样会把你和千鸟拆开,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必须这么做。”
“上校……”
宗介看上去有点困惑的样子。但是泰莎没有停下来,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你不明白上层是如何工作的。我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你都看到了,我只是个小女孩。你也不知道组织、政策、交涉这样事情是怎么做的,你知道吗!?那感觉一定很不错。如果你把怨气发在我身上,然后考虑你自己的事情,那样就容易多了不是吗?但是我不能!因为我不能只考虑自己的安全,我还有很多下属要考虑!!行了吗?想想看吧。你和[毒蛇],[巴哈姆特]战斗过,你应该能理解,是吗!?如果M9没有装备了Lambda系统的AS的支持能够单独应战吗!?下次敌人出现的时候可能就会有人死去了……!是我的下属!可能是梅莉纱,或是伟博。地面部队可能在一瞬间就被歼灭。但是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看到宗介的样子变模糊了。她的话就象破裂水管里的水一样,源源不断的往外冒出来。她的声音嘶哑了,情绪失去了控制。 啊,太可怕了,我在哭。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领导。太糟了。不管她想了几次这样的事情,情绪还是不能自制。
“我明白了……”
“你在看什么?你能不能别想她的事了?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我……我感到非常抱歉,上校,我——”
“别说了!!”她喊了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怒火。“你很差劲。你装出一付善良的,安静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却那么自私。你在对我说谎。为什么你不肯站出来说[我就是想和她在一起,不要挡我的路]!”
当她说出这些的时候,宗介收回了目光,猛的呆住了。他眨着眼睛,战栗着,他的嘴张开又合了起来,似乎想要说什么。
“如果你那样说的话……会感觉好得多……”
她不能再说下去了,她发觉自己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站了起来。她猛的坐倒在椅子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抱歉……上校。我会考虑一切的。事态严重度……和……现在的状况……还有别的……我的幼稚……还有……”
宗介的身体僵在那里,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挤出话来。泰莎桌子上的对讲机又响了起来。
泰莎用袖子抹干了眼泪,慢慢拿起听筒。
“什么事……?”
“舰长,克鲁佐上尉到了。”秘书说。
“你请他……等一会。我马上回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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