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悲伤和忧愁——从这个方面来说,他和加里宁没有太大的区别。
“刚才打电话的是信息部长官,”他一边把水倒进杯子里一边说。“看上去我们绑架布鲁诺的事让他们气疯了,因为他们也发现布鲁诺藏在西西里了。我们的行动警告了[帕尔贺隆]所以他们不会再拖延我们了。”
[帕尔贺隆]是执行总部四个中队中的一个,平常都是他们执行绑架任务的。通过转移了西太平洋Tuatha de Danaan舰队,他们成功欺骗了布鲁诺和信息部,之后只有一小部分人被转移出了中队。
“所以我们要跳过决策部来处理布鲁诺?”泰莎问道。
“是的,当然我拒绝了,但是……问一句,你去看审讯了吗?”
“是……”
“我要知道你在那发现了什么,因为中队长会继续在这里——你所走的路就是杀戮。是一条长长的回廊,一个严酷的战场。”博达的话里暗示着一股神秘。
那个让我去看审讯的人就是博达将军自己,那么……泰莎醒悟了。在他们到达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位退役军官,他告诉他们“博达将军现在有点事情要处理,你们是不是愿意观看布鲁诺的审问直到他结束?”
为什么他们要给我看在这个?我可以从那里学到什么?战争即不美丽但也不肮脏——她并不认为他是在做普通的说教。当然了,当她那自己和将军或者加里宁比较,或者这里的其他任何人比较时,她没有看见所谓的“肮脏”的事情。她很幸运拥有这种观点。
但是为什么这位中年绅士要告诉她这么一个模糊的概念。这么考虑问题的话太简单了。在这种事态下,是不是有些她不能形容的暗示?
一个不祥的预兆。一个悲哀的缩影。有一些事情将要发生。
他是否在暗示关于她的处境,她进退两难,必须去面对什么……?虽然她是个天才,但还是有些事情是一个16、7岁的少女无法理解的——将军就是在暗示那些事情……?
“你想太多了,”将军把被子递给泰莎说。“你迟早会明白的。”
“……布鲁诺会怎么样?”
“我准备指控他死刑,但是这里不是正规军队。那里的话就是死刑。章程允许使用火刑,但是还没有先例。标准的指控是长期关押,直到他所知道的[秘银]的装备,组织,代理人,所有的一切都报废。”
泰莎是知道章程的。说是关五年,也可能会无限延长。十年,也许是十五年。但是这个组织会生存那么久吗?她突然就理解了那些没有理由的想法。
“这可不是亲友俱乐部。章程定出来就是要用的。总之……真正的惩罚还是要上层结束审讯后决定。”博达调整了一下坐姿说。
“那么现在……我想出去和你谈点别的事,我认为我们应该做些结构性调整。”
“就是说……?”
“我读了帕里奥岛上发生的事件报告。那两个日本人——叫千鸟要的女孩和相良宗介——他们两个扮演的角色太不可思议了。你在报告中也重点指出了,但是看上去是他们拯救了TDD-1。”
“是的,正是这样。”
“他们的重要性是不可否认的。关于[耳语者],还有ARX-7的事件。他们现在应该被定为[未解决问题]。智能总部早就讨论过这样那样的事了。这事还和[幽灵]有关。”
“……”
“是时候再和他们见面了。你同意吗,指挥官?”博达问道。加里宁轻轻点了点头,用一种含糊的语调回答道:
“是的。但是——”
“我不需要什么官僚注意。就算我们掩盖事实,也不能改变现在做事的无效率性。”
“是,长官。”
“你的意见呢,泰莎?”
“……您说的很对,但是——”
博达的脸上闪过不愉快的神情,他用手指着她说:
“[但是]什么?”
“没什么。”
“非常好,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些具体的细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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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1459时(日本标准时间)
日本,东京,调布市
阵代高中
考试后的一周,学校召开了就业指导讲座。
虽然被很郑重地称为“就业指导”,但实际上大部分时间就是在听老师唠唠叨叨地说教。
校长说:
“——每个人可能都会想[我才不过二年级]。然而,就是二年级的学生也应该认真考虑起来毕业后想做什么了。特别是在现在这种不景气的时候,老板想要知道的是你们学了什么,有什么能力,而不是你们的学校背景。所以,你们真的要考虑这些事情了,包括你们对将来的计划。”
等等……等等……
他说了那么多,实际上……小要和其他人想。
然后班级代表发言了:
“——好啊?不要再想什么[我是考大学呢还是去找工作]。想那些东西不会有好处的。看看相扑选手?他们都拼尽全力去参加相扑锦标赛,但是大部分人都不会成为[关取];但是那些想着[升到十两就已经很好了]的[关取]会成为[十两]吗?当然不会。这就是社会的残酷,换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