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五年。之后回到日本,转进本地的中学读书……哎,然后就是老套啦。我在国外养成了想什么就讲什么的习惯,就引来了其他人的反感。”
那句话代表着什么含义,泰莎隐约明白。
“……”
“我知道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可是……就算是那样,搞那种阴险的把戏实在是……差劲透了。我当时真想死。”
小要说着,声音就像个死人。
“你也反抗‘那些’事情吗?”
“对呀。”
一丝沮丧也没有,她爽快地答道。
“不过我用的方法不算聪明啦。说不后悔,也是骗人的吧……虽然逃避它比较名哲保身咯。不过也因为如此,我懂了很多事情呢。大概吧。”
“懂了很多?哪些?”
“很多哦。”
她似乎没打算解释下去。
“……哎,进了高中环境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现在的我已经非常好命了。身边都是些好人,校风又随和,也有要好的朋友了。要是宗介再安分一点,我大概会更好命吧。哈哈哈。”
听到这里,泰莎总算──总算觉得,自己有一点点喜欢小要了。虽然只有一点点。
“相良真的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
“哎唷,岂止麻烦唷。他没常识到了极点,每次都引起蠢毙了的骚动。虽然知道没有恶意。所以才更……更伤脑筋呀。”
小要眯起眼睛。她这时的表情与单纯觉得困扰的脸,似乎有些不同。
“又笨又拙,可是很拼命。总觉得不能放着他不管。”
“……”
笨拙。拼命。没法放着不管。
正是如此。为什么他──相良宗介,会令自己这么在意呢?之前谈到卡列宁的生死时,他说“连我都杀不了少校。所以他不会有事的。”那种安慰方法还真吓人,却是他努力想出来的。
又好笑,又可爱,又有一点点可靠。他当时的侧脸──看似镇静,其实是拼了命的那张脸,令泰莎不禁感觉“真好……”看他这么不得要领的模样,一股想永远陪在他身边的心情油然而生。可是,他的身旁已经有了小要。
所以。
先前的疑问──为什么自己的步调老是被打乱──答案仿佛呼之欲出。
“的确──”
泰莎怔怔的吐出一句。
“相良也是个奇怪的人耶……”
“对──呀。是非常奇怪的人耶……”
二人对看了一眼。不知为什么,她们自然的相视一笑。仅此一刻,她们拥有相同的心情。
千鸟要不是异型,她只是个女孩子,跟自己一样的。知道了这一点,泰莎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那,你呢?”
“是?”
“泰丝塔罗莎小姐,我也觉得你是个满奇怪的女生啊。”
“啊……叫我泰莎就行了。朋友……都这样叫我的。”
说出这句话,还真需要一点勇气。但小要只是坦然地说,“嗯,那就泰莎。你也随便叫我吧。”
“好,小要。”
说了才发现,这么称呼原来还满顺口的。
“那,说了半天。泰莎你是做什么的呢?我只知道你好像是Mithril(秘银)的人。”
“是的,就跟之前说的一样──”
泰莎的话还没说完,船舱的门锁被打开,身穿战斗装的男子探进头来。
“出来。跟我来。”
一名男子走进了安德烈·卡列宁的房间。
他穿着全黑的战斗装束,脸上的面罩已经取下,露出了原本的面貌。那是个绑着黑人辫子的年轻人。
“老伯,审问时间到罗。”
年轻人蛮横的说。没看见圣奈。是有别的事在忙,还是不想再面对自己了?
“感人的大团圆。赶快进来吧!”
被二名男子推了一下,泰蕾莎。泰丝塔罗莎和千鸟要走了进来。看见浑身绷带躺在床上的卡列宁,二名少女出现不同的反应。
“卡列宁少校……!”
“谁?”
泰莎看起来还算不错。保险应该生效了吧,卡列宁心想。
千鸟要没有见过卡列宁。两个月前的事件中,昏倒的小要被Tuatha De Danann收容时,卡列宁曾经到医务室探望过,不过当时的小要自然不可能知道。
“卡列宁。原来这是你的名字啊。幸会啦!”
黑人辫子的男子说完,对身后的伙伴使了一个眼色,那二人便抓着小要和泰莎的肩膀,硬逼她们跪到地上。
“再来呢,照圣奈讲的,你是个快死的伤患,拷问你也没什么用了……那么我想,就请这二位小姐来帮个忙罗,您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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