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下任谁都逃不了的。
“…………”
“爱逃不逃都随便你们,只不过是正面和背面中弹的差别罢了。”
琢磨一听,立刻爬起来说,“等一下。还不可以杀她。”
“你在说什么啊?”
“这个人……不,没什么。”
琢磨就这么低下头去。男子歪歪头,然后对着耳边的耳机麦克风呼叫。
“目标已确保。剩下的要杀罗。”
无线电的另一头有人应答,男子听了之后,惊讶的哼了一声。
“你说什么?可是圣奈……不,我知道了啦。”
男子叹了一口气,将手铐丢向二人。
“戴上。跟我走。敢逃就杀了你们。”
六月二十六日 2327时(日本标准时间)
东京都 江东区 赤海码头
安德烈·卡列宁躺在床上,望着红褐色的天花板。虽然没有时钟,但他知道现在还没过午夜。侧耳倾听,工程机械的声音远远传来。有马达机具和压缩机的轧轧声,起重机的驱动声,像是金属之间互相摩擦的哀嚎。(是货舱吧……。)
卡列宁推测。其间偶尔传来低沉的高压引擎声。那是在测试某个相当庞大的动力产生装置。有人在货舱里组装某种东西。不,该说是组装作业已经结束,现在正进入最终测试阶段吗?
恐怕是AS,而且是特殊的机型,是打算用它在城市里作乱吧。
铁门打开,圣奈走进来。
“感觉怎么样?”
“我这样看起来会好吗?”
卡列宁看着自己身上渗满血迹,已经发黑的绷带。
“应该还不会死吧。你虽然像个绅士,但也很顽强嘛。”
“说的也是。是没脆弱到要上吊的程度。”
一扯到自己的老师,圣奈便面无表情的走近卡列宁,把手放在他的手臂──负伤且缠着脏污绷带的左胸上。
她用指尖使劲按进伤口,剧痛窜过他的左半身。
“你说他胆小?”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吧?”
卡列宁说道,他用钢铁般的意志无视痛楚的存在。
“什么意思?”
“你的老师──武知征尔只存在你的心目中。你的言行举止就决定他的真实。如此而已。”
人之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发怒,多半是因为自我的不安受到正面的指摘所引发的。既然相信他并不担心,只须静静的给对方一个冷笑──这就画上句点了。
圣奈似乎也明白到这一点,于是刚开手,别过头去。
“……真是怪人。与其说是战士,更像是圣职者呢。”
“我还是头一次听人家这么说。话说回来,那倒是个很吸引人的职业第二春。”
卡列宁这么说完,却惊讶的发现──圣奈的脸上浮现一个微笑。不像是之前偶尔看见的那种冷笑或嘲讽,而是普通的微笑。
“僧袍和圣经。搞不好还挺配的。”
圣奈说道。
“一定很好看的。”
她又把手放在他的胸前,但这次是轻轻的。
“……真可惜。”
“可惜什么。”
“要是早一点跟你……不!”
在那句致命的话脱口而出之前,她往后退了一步。
“现在还不迟。”
“不,太迟罗。”
圣奈的声音已经恢复成冰一般的语调。她走回门口。
“你从一开始就是我的敌人。留你活命只是因为我高兴。等我问出你对λ-driver了解多少之后──你就没用了。”
“我什么也不会说。”
“是吗?”
圣奈停下脚步。
“相良宗介──你的部下好像死了哦。跟着他的二个女孩子,现在正和琢磨一起回到这儿来。我看就到你的面前来问问她们的身体好了。“
“……”
“我会让琢磨驾驶‘它’的。我要用它的力量颠覆那个否定过那个人的世界。所以很明显了,我会是你的敌人。”
六月二十六日 2334时(日本标准时间)
调布市 伏见台学园高中
不知昏迷了多久。宗介从俯卧的状态下起身,玻璃碎片和混凝土沙从他的背上落下。先确认损伤之后,发现只有轻微的跌撞和小擦伤。多亏战斗服的防弹纤维挡住了那些细小的碎片。
“……”
他倒卧的地方是一楼的保健室,饮水台原本就在前面。在火箭弹爆炸前的一刹那,他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