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时间,陪我聊聊天总行吧?”
“……”
“我有一个哥哥。”
看着杯底的茶叶,泰莎说。
“虽然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不过他是个比我还优秀的人。”
“哈哈。你哥哥?是不会被栏杆绊倒,躲起来不会露屁股那样的优秀吗?”
小要笑起来,讥讽得十分露骨。
泰莎受伤地瞪了她一眼。
“那么我问你,千鸟小姐。你会精算爱因斯坦的十元联立非线性偏微分方程式吗?在没有预备知识的情况下。”
“啥?”
“我在六岁那年解出来。不过我哥哥四岁就会了。”
小要呆了一会儿。
“我是不太懂啦,那样很厉害吗?”
“是的,很厉害。我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不如他。”
说完,她悠哉地喝了一口茶。
“然后呢?”
“咦?”
琢磨忽然追问,泰莎不禁反问了一声。
“那,你跟你哥哥相处起来是怎么样?”
“这个……比较像是……我一直被他保护,像那样的感觉吧。其实……或许那样的关系也不很健康。”
她的声音里有些阴郁。
“哎,都过去的事了。……琢磨,你也觉得自己不如姐姐吗?”
“你,你说什么──”
“是吧?”
琢磨回过神来试图否定,但泰莎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了脸。
他狼狈了一会儿,似乎又觉得就这么赌气未免太过愚蠢,便只是耸耸肩。
“也算吧。说不定是自卑。因为我……我很崇拜我姐姐。”
“你终于说到自己的事情了呢。”
“……”
琢磨抿起嘴巴,别过脸去。
亲人的话题就到此结束。
之后的四十分钟,就这么平静的渡过了。
没有敌人的气息。因为他们无从得知这个地点,不来也是当然的。
小要和老工友一起看电视剧。泰莎说她“没睡过”,便趴在茶几上小睡片刻。
琢磨盘腿坐在宗介旁边闭目养神。他的呼吸一度急促,看起来像要激动抓狂的样子,但总算又恢复理智,没有真正的发作。
连续剧播完,开始播广告时,小要站起身来。
“你要去哪?”
看她走向房间的出口,宗介问道。
“一般人会问女孩子这个吗?”
“什么意思?”
宗介皱起眉头,他好像真的不懂,小要的脸一红。
“厕所啦,厕所。”
“啊……我也去。”
泰莎很快的站起身,跟在小要后面。
“为防万一,我也──”
“别来。”
小要跟泰莎同时说。
“你真是神经有够大条耶,唉……”
“相良,你可以不用担心。”
“……我知道了。不过,请你们不要开灯,也不要大声说话。”
丢下不情不愿的宗介,她们二人走向一楼的女生厕所。
走廊上有点暗,只有窗外照进的街灯和消防栓的红光。逃生门惨白的日光灯,隐隐发出阴森的嗡嗡声。
野外的校舍果然令人毛骨耸然。
“我看你是匆忙跟上来的对不对?自己一个人毕竟不敢来吧?”
“是呀。谁叫你刚才要说恐怖故事嘛。”
“哼哼哼……就是这种走廊会出现‘海老反小僧’哦。”
“不、不要闹啦。”
不多久,二人到了女生厕所。
她们各找了一间进去。正当小要挽起短裙时──“……?”
她原本放在后面口袋里的手机不见了。找了找别的口袋,也都没有。
(是不是掉在工友室里……)
那也不太可能。她在电视机前站起身时,没有东西掉在榻榻米上。那么,是更早之前在学生会办公室?
满怀忐忑地上完厕所,她走到外面洗手。泰莎还没有出来。
“那个,千鸟小姐。请你别走啊。”
隔着门,她的声音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