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到自己买下的无人岛上。在那里彻底实施斯巴达教育,传授他的野外求生和战斗技术。一开始反抗他的人,很快就服从他了。那里当然没有水电之类的,连粮食也没有,所以只有认真学习他教的东西,才能活下去。”
“会很有效哦。”
卡列宁说出了感想。
“对,很有效。他也不说爱呀爱的,只教学生如何在敌对的环境中找寻活命的手段,连如何有效杀人的方法都教。就结果而言,学生们得到了自信这项财产,再也不须要犯罪了。”
“那倒是不错──不过之后出了事吧?”
“对呀。电视台打听到训练内容,擅自潜到岛上,乱动远地仓库里的装备。结果造成以外,死了七个人。”
圣奈微微垂下眼。脸上的神情像是想起了某些过去。
“之后简直就乱掉了。媒体把意外原因推给我们,强力抨击。把我们当成恐怖分子的训练所。说什么虐待,又说是在做恐怖攻击的准备;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像我们全都是豺狼虎豹似的。警察也盯上门,搞到最后训练所就解散了。学生们的过去也全都被人挖出来讲。”
她的声音里藏着冰冷的怒意。
“我的事情也是。说一个人渣父亲对他的女儿干过什么事的。”
想来不是单纯的暴力,而是更丑陋的行为吧,卡列宁也想得到,那个父亲已经不在这世界上,而实行它的或许就是某人。
A21。看来不是单单只有恐怖分子和激进武装民兵。
圣奈大步的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去。她凑近卡列宁仰卧着的脸,近到他几乎能感觉到她的呼吸。
“你想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
她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不知道。”
想不出约略的原因,他便如此答道。
“因为你跟那个武知征尔很像呀。”
卡列宁是俄罗斯人和爱沙尼亚人的混血儿,应该不会有日本人长得像他──也许是她感觉到相同的气息。
“就算是,你好像也还是不打算放我走。”
“那就要看你啦。……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随便啊。”
“要是你被冠上骗子的罪名而遭到杀害,你的部下们想为你报仇的话──你觉得怎样?会笑吗?”
“不会觉得怎么样。我已经入土为安。入了土还会想什么。”
“这个答案真无聊,还是杀了你算了。”
她冷冷地,从腰际拔起枪来。
“我早说过这是无用的交谈。”
“对呀,真蠢。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办呢。”
“从你的话来看,是报仇吧?”
此话一出,圣奈像是思索了一会儿。
“我们没有这么说过,只不过──想为这个太粉饰太平的城市,染上一些我们的色彩罢了──如果这种心情是报复,那就是咯。散布彻底的破坏,让恐惧的火烧光整个城市。就是我们想要的。”
她的心灵受虚无所支配。其他成员恐怕也是。那不是短时间造成的,而是长时间累计下的冰冷愤怒。他们对这个世界有着根本的反抗心,单单是这一点便能策动她。这样的人,卡列宁在这些年看得太多了。
圣奈将枪口转向他。
“我一定会找出你的部下──相良宗介,然后杀了他。其他人也一样。然后夺回琢磨。”
“为了λ-driver,是吧?”
丢出这个名词,是熟知存亡关头的卡列宁所下的赌注。考虑到此后的事态,最好让她对自己和Mithril(秘银)产生兴趣多些重视。这么一来,万一事有突然,才能确保安全。因为她会是个拷问的好对象。看来对方是有点惊讶,圣奈的柳眉微微动了一下。
“真意外,想不到你连这个也知道。”
她把枪收回枪套,眼神超然的俯视他。
“对。比之前更有趣。”
她转身去,走向船舱门口。
“对了──”
卡列宁从背后叫住她。
“那个武知征尔现在怎么样了?”
圣奈停下脚步。
“死了,在拘留所上吊。真叫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