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驾驶就交给我吧。”
警车在货柜车旁停下。侧座的车门打开,巡查长走了下来。坐在驾驶座上的年轻巡查似乎没有下车的意思。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年长的巡查长凶巴巴的问道。
“你们知道吗?这里不是一般车辆可以进来的!谁是驾驶?通行证给我看一下。车上载的是什么?”
“破铜烂铁啦。”
圣奈掏出原本插在外套口袋里的右手。手中握着一把装了灭音器的自动手枪。她泰然自若的向警官开了两枪。
噗噗。随着奇特的枪响,巡查长当场死亡。
待在车上的巡查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另外两名男子手持装了消音器的短机关枪,朝着驾驶座上就是一阵射击。前座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比枪声响亮。
“死咯!”
一个男的探进驾驶座看了一下然后说道。话才说完,身陷血海的巡查发出了苦闷的哀声。
“救……命……”
男子做了一个难堪的表情,把枪抵进去又开了数发。哀声就这么断了。
“哎,难免的啦。”
“你们给我做事干净点哦。收拾了尸体就移动。我去检查机体。”
说着,圣奈绕到货柜车的后面。打开货柜的门。里面放了一架ArmSlave。
Rk-92野蛮人。苏联制的第二代AS。
圣奈脱去外套,露出底下一袭贴身的橘色操纵服。四肢修长而匀称。要不是衣服上那些大刺刺的抗机体爆发力软管,吊带和钉栓之类的东西,还真像是水肺用的潜水衣。
“破坏的前奏……吗?”
她喃喃自语,声音小到几乎没人听得见。
六月二十六日 1233时(日本标准时间)
东京都 调布市 阵代高中南校舍
“哎,相良同学,你头上的伤真的很可怕耶?“午休时间,走在四楼的走廊上,同班同学风间信二这么说着。
他约比宗介矮半个头,看起来满文静的。皮肤白,眉清目秀。之前都戴着穷酸兮兮的眼镜,最近换了隐形眼镜──增添了一点俐落潇洒之气。
“我没事的,风间。”
宗介无精打采的答道。他的脸色似乎不好,看来不光是因为今早后脑勺受的伤。
“真的没事吗。……要是你死了,千鸟一定会难过啊。伤心的说‘是我杀了他的!’,然后搞不好在浴室割腕。”
“不,那是不可能的。”
在他的脑中,“最讨厌你啦!”一词仍然盘旋不去。
早上那件事时候,千鸟要便完全当他不存在了。宗介原本就是个寡言的少年,所以也找不到机会和她说话。
以至他就这么闷闷的度过了一整个上午,直到午休。
“千鸟在讨厌我。”
“唉!你还在说这种话啊……谁教你虽然在战场上长大,可是一碰到她就抬不起头来呢。你太丢脸了啦,真是。”
“很惭愧。”
宗介生长在海外──而且是危险的战乱地区,这是阵代高中人人皆知的事。但是师生们对这一点的接受度,倒比较像是把他当成一个“怪怪的归国日侨”、“老惹麻烦的转学生”。
但是另一方面,校内没有人知道他也是极机密军事组织Mithril(秘银)的现役士官,更别提还隶属于Mithril(秘银)的SRT特别对应班,是个精锐战士等诸如此类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除了一个人之外。
两人在四楼的学生会门前停下了脚步。
宗介在学生会里奉命担任“安全保障问题顾问暨学生会长副官”这个奇怪的职务,在会议或活动时则充当身强体壮的杂务工。
信二则是“校庆实行委员会副委员长”,听起来响亮得多。校庆虽然还早,但因为准备工作和预算分配之类的问题,他得在六月的现在就开始出席学生会执行部的会议。
“说起来会长也真苛刻。下周开始就是期末考了,还一板一眼的开什么会。”
“不,定期报告是必要的措施。”
宗介打开门,走进学生会室。屋里只有三个男生。两个一年级,另一个是二年级的会计。没看见会长。可是会议时间就快到了──“咦,今天不是要开会吗?”
信二问道,在屋子一角看着液晶电视的学生往宗介他们瞥了一眼。
“你没有听说终止了吗?会长说没什么特别的议题,又快考试了,所以这礼拜不开。”
“咦?我没听说啊。”
“学长,你们四班的吧?副会长──千鸟学姐应该知道。”
“什么嘛,真冷淡。那我要回教室了。真是……”
信二牢骚满腹的正打算转身走回,不巧与一个正要走进来的女生撞了个满怀。是小要。她已经换下了体育服,现在穿的是蓝裙子,白短袖衫和红蝴蝶结的夏季制服。
“啊,风间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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