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来越逼近自己的地面。然后被巨大的钢铁手掌阻挡了——
(嗯……?)
清醒过来之时,小要的脸部靠在花纹毛布上面。眼前看到了挂着点滴的支架。更远处有个四角形的窗户。窗外还有被与淋湿的樱花树。
这里是医院的个人病房。
“啊,你终于醒过来了。”
她横躺的床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的护士。是个美人,但是个性似乎很坚强。
“这里是……”
“是东京的医院。现在是五月一日,一七三五时。你已经昏睡了整整两天半了。昨天有一台‘来历不明的救护车’把你运到这里,身上各处有撞伤,挫伤,但是没有任何骨折。医院的人也帮你注射过一次药物了——”
“请问,你是谁?”
“哈哈。果然看起来不像是护士吗?这制服穿起来真令人僵硬,不舒服呀。真是的,因为宗介的粗暴行为让我多了额外的工作。”
“宗介?你是相良同学的伙伴吗?”
“算是啦……。那么,既然你醒来了,让我给你一些建议。听好了,小要。你在那个基地里,被坏人们注射了药物,就这样失去了意识。再度醒来之时就已经在这个病院里了。其间的事,什么都不记得。宗介与克鲁兹还有那台白色的AS,把这一切忘掉吧。”
“也就是……要保守〈秘银〉的秘密吗?”
“那是你的自由,如果只是提到名字,日本与军方相关的人也多少有所耳闻。但是,如果把我们还有你的事说出来的话,警察大概不会任你回家吧。所以——请你坚持‘自己什么都不记得’这一点。明天警察大概就会来询问情况了吧。”
护士站了起来。
“还有……我想向你道谢。”
“道谢?”
“是的,千鸟要。你是救了我两名部下性命的恩人。”
突然被表情认真的人要求握手,小要有点慌张。
“我,我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
“这你就错了,情况我从克鲁兹那里听说了。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想他与宗介都无法存活吧。也许你是比我们更坚强的人也说不定。”
“这,这个,真不好意思……哈哈。”
小要战战兢兢地握住对方的手。护士的手指虽然细,但是却很有力量。
“那么,我就此告辞了。”
“请问……”
“嗯,什么事?”
“他……相良同学呢……?”
“宗介已经被派去执行其它任务了。”
“有……有给我的留言吗?”
“给你的留言?并没有听说耶。”
“这样啊……”
“那么,再见了。”
隶属〈秘银〉的女人离开了房间。
外面还在下雨。
宗介现在还在执行任务途中吗?在这样的雨中,静静地承受寒冷而颤抖着吧。也许会遇到危险也不一定。然后,总有一天就像野狗般地……。
(至少想和他道别啊……)
想到这里,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起来。她用被单擦掉眼泪,再度把脸埋到枕头中。
然后过了五分钟左右,正牌的医生与护士来了。他们说由于小要恢复情况良好,替她申请了明早出院的安排。接着也被告知了,她的父亲在中午过后也有赶到病房来,但是由于工作关系,立刻又回到纽约去了。
在医生们离开后约五分钟,阵代高校的同学们纷乱地涌入病房。有同学的男女十人,女子垒球社的社员五人,学生会的相关成员四人,还有校长,训导主任和神乐阪老师等人。
“小要!”
恭子猛然向小要冲去,并且紧抱着她。其它的朋友也围了过来,高兴她平安无事的话语,与询问着当时情况的话语不断。
“真的让我好担心啊!?”
“我们在福冈机场被那个运输机放了出来……”
“那个拯救部队,就这样消失了,好像与联合国并没有半点关系的样子。”
“可以嗅到阴谋的气味……”
“还有,还有!关于小要的行踪,该去哪里询问也没有人知道。”
“啊……对不起,千鸟同学。如果我在那时候代替你被带走的话……!我不够资格当老师了。”
“呜呜……小要……!!”
被大力地猛然抱住。她虽然有点疲累,但是也实际地感觉到自己被大家喜爱着。
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等,等等啊……我这样也还是个病人啊,真是的。”
“是的,虽然只是轻微的撞伤,挫伤,但是也应该让她保持安静。”
不知道是哪个来看病的人说了,小要点着头。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