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如同对待俘虏的询问。
“这个我也要没收。没异议吧?”
“是。但是……”
“请把子弹先取出来。那是HP弹,非常的危险”
“是啊,是啊。真是麻烦喔……”
惠理站了起来。
“千鸟同学,后面就交给你处理了。”
“什么?但是……”
“修学旅行的日程近了,所以我还有职员会议要开。由于这件事完全是他的错,与大家商量后,看要杀要剐都随你们了。”
是信任小要吗?还是单纯的不负责任?留下这句话,惠理老师离开了。仍搞不清楚自己处境的宗介,望着惠理老师离去的背影。并且把它与由柬埔寨撤走的联合国停战监视团联想在一起。
“接下来……”
小要与恭子还有其它数名的女学生低头环视宗介,宗介自己也察觉到了将会有一场严酷的拷问,他以不刺激对方的话语提出,
“日内瓦协定有提到……”
“那是什么?”
“……当我没说吧。”
小要等人并不知道这协定。当中甚至还有人误会“日内瓦”是巴西的首都。
“喂,相良同学。打算怎么办啊?”
小要话中带刺地询问着。
“对误闯的行为还可以原谅,但是你那是什么举动啊?突然掏出模型枪,对我粗暴地乱来,你的行为有点异常吧?你神经啊?”
神经异常?她们在说什么啊?这里是你们学校啊?我做出的都是非常正确的反应啊。你们都把正常当作异常吗?正常是……(后略)
这一瞬间的苦恼,却长久地萦绕在宗介心中。(虽然普通人会认为这真是无聊的苦恼)
“疯子啊,你是疯子!”
小要用食指指向自己的太阳穴转着圈圈。然后拉开袖口,“看看我的手肘!”
‘有提到才会注意……’的程度,只不过是白皙的肌肤红肿了而已。宗介刚才被围殴所受的伤比那个要严重多了,只是在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去注意到这点。
“我是认为这种程度的伤很快就能治好…………”
不说还好,周围的女孩子骚动了起来。
“好过分!”
“如果留下一生无法消除的痕迹要怎么办?”
“这家伙,太恶劣了吧!”
面对四面八方来的责难。宗介有身陷战车部队的交叉炮火下的感觉。
“喂,不觉得该说些道歉的话吗?”
“立刻向小要道歉!”
总而言之,这些女孩们正在指责着自己的行为……宗介总算只理解了这一点。
“……我对粗暴的行动道歉。但是我并没有想要加害你和你朋友的意思。”
那已经是宗介充满诚意的道歉了。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的?”
“不能说,你们没有知道的资格。”
一瞬间,想原谅的气氛完全被粉碎了。
“什么?还要什么‘资格’啊?说啊。”
“不行。非常对不起……”
小要不耐地抓了抓前发。
“那至少告诉我们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希望加入这个社团。”
宗介平静地说着。小要等人则是异口同声地。
“什么??”
“我在前一所学校就读时,也是参加这个社团。而且还是个好手。所以希望加入你们。我对自己的体力很有信心,让我加入绝对是个战力,考虑一下吧!”
宗介用之前想好的说辞,自信地说着。还在想说,自己的演技还不错呢。
“喂,相良同学……”
小要忍耐着那快要气疯的感觉,
“这里是女子垒球社喔?”
宗介皱着眉头。
“……男生不能加入吗?”
“那是当然的啊!”
他稍微思考了一下。
“……我认为这种时候,不需要考虑性别这种小问题。”
“什么歪理啊!”
众人一同把椅子拖出去,连人带椅地踹下楼梯。
四月二十日 一八四五时(日本标准时间)
东京 泰卡斯公寓 五零五号房
监视荧幕中、黑发少女打开门、进屋并把门关上。
集音麦克风捕捉到锁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