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感伤的心情这么想。
他喜欢贝尔莎妮朵和普利妮希卡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一起的厌觉,那是他一直渴求着却没办法得到的关系——「家人」。尤吉莉姊妹和睦的手足之情看在佛隆眼里非常耀眼,只要看着这对姊妹的互动,心里就会觉得温暖。
所以他不希望这对姊妹之间的情谊因为这次事件而改变。
看到自己所憧憬的羁绊竟是如此脆弱——这样的事实让他深深地感到难过。
(不行……一定得想想办法……)
处在这个意图佯装自然的尴尬氛围中,佛隆像是祷念着什么咒语似地暗自告诉自己。
第一堂课的下课钟响起。
「唉……」
佛隆仿佛精疲力竭般地趴在书桌上,叹了口气。
——究竟该怎样才能让贝尔莎妮朵回复到原来开朗的模样呢?
佛隆一边听课,一边思索着这个问题……却想不出办法。由于过于专注在这个问题上,使他这堂课什么也没听进去,等于白上了。待会儿不跟其他人借课堂笔记来看不行。
顺带一提——
「…………」
坐在旁边座位上的克缇卡儿蒂一如往常地熟睡着。
这副模样倒是和平常没有半点不一样的地方,舒服得让人看得生气。
「……唉。」
他又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啪!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
佛隆回头,看到一名五官端正,容貌俊俏的男子面带微笑地站在他的身后。
这人是佛隆的同学,佐伯.蓝伯特。
「嗨,佛隆。」
「蓝伯特……」
「你今天『又』在烦恼什么事啦?」
相较于佛隆,兰伯特总是表现出一副和烦恼无缘的样子。
倒不是说蓝伯特的性格乐天,而是他生来天赋异禀,做什么事都一副很行的样子——交际方面的手腕远比佛隆来得灵活,经验也较为丰富,因此在问题演化为烦恼之前,多半都会被他化解。
「怎么说『又』啊……嗯,虽然或许没有说错啦,可是……」
其实如果不计较佛隆平常烦恼的事由为何,今天的状况其实不太一样。
「嗯……这次该说是烦恼吗?还是……嗯;其实烦恼的人不是我啦——不对,也不能这么说。唔……」
「你在说什么呀?怪家伙。」
见佛隆回话回得含糊,蓝伯特不知道是不是把佛隆的话当成玩笑,带着一派轻松的表情歪着头说——不过此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因而敲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对了,要说奇怪……」
「……什么?」
「今天我在校门口跟丹奎斯擦身而过,那家伙的样子还满奇怪的——虽然他平常就已经很怪了,不过今天特别怪呢。」
尽管蓝伯特说得很过分,不过这也是丹奎斯自作自受吧。
「他怎么了吗?」
「咦……?我、我没有听说耶?」
至少佛隆不知道有这回事。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昨天发生的事了吧?
虽然在课堂上被老师骂、被罚打扫实习教室,丹奎斯却没有去打扫;不过如果他会因此感到在意的话,绝对不会厚着脸皮重新申请入学。
「这样啊……」
蓝伯特蹙起眉头,迳自思索了起来。
「他真的有这么不一样吗?」
「这个嘛……因为在校门口看到他,没事想出声吐槽他两句,寻他开心,结果他却完全不理我……而且我觉得他不是不想理我,而是看起来根本就好像没听到我在叫他一样,一个人念念有词……」
「这个……」
光听到这段叙述就觉得丹奎斯的状况非常诡异。
「虽然那家伙的脑袋原本就少了好几根筋,不过今天看起来真的非常奇怪……我看最好在他乱搞之前把他绑起来。」
「……蓝伯特……」
虽然这也许是蓝伯特表现担心丹奎斯的一种方式——然而因为话讲得太白,听起来只像是在羞辱对方而已;佛隆听了,不免为曾经身为同学的丹奎斯戚到难过。
「嗯,不过他至少还有来上学……应该就没什么关系了吧?虽然我也不敢确定。」
「这……这个嘛……」
即使是佛隆也无法判断。
「总之,如果他又搞出什么纰漏,你就跟我说吧。」
「啊……嗯……」
由于今天下午要去帮低年级的学弟妹上课,到时候一定会跟丹奎斯碰头的。
「话说你待会打算怎么办?」
「待会……啊,对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