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此外观还不至於残破……但仔细一看,经过长时间的摧残,外墙已经变色,并出现了许多裂痕。它在几年前还被当做市公所使用,然而现在因为其拥有广大面积和停车场的关系,它暂时被挪做紧急医院运用。
说得更确切一点,它现在是一所野战医院。
目前这间医院的医疗器材和医务人员严重不足,但它仍是维繫市民生命安全的重镇。因为原本的市立医院在这起恐怖攻击中,是头一个遭到攻击的目标,早已成了一片破瓦颓垣。
「这是怎么回事……」
身著黑大衣的男子站在玄关前——哑口无言地佇在原地。
男子刚从前线回来,但眼前看到的却是「战场」已经蔓延的证据。
这是医院的正门大厅。
这里原本是一处宽阔的挑高大厅,用以迎接访客,其宽广程度绝不是一般民宅可以拥有的;而透过这份宽广所产生的那种独特、从容的氛围,也让室内的时间流动变得缓慢——这是原本的情况。
然而,此时这个空间中的情况——早已跟什么繁琐的程序问题毫无关系。
只见在充满恐怖与混乱的气氛中,身著白衣的医生和护士不断地来回奔走。他们无法冷静地交谈,周围尽是慌乱失序的咆哮与病人的呻吟哀号。
这里的所有人都在为了活下去——不管是伤患自己,或者繁忙的医护人员们——而努力。然而,这里能提供的资源却严重不足,以至难以摆脱困境。这点只要看到现场便可以一目了然。病床不够,许多人只铺了一张床单或毛巾,就这样睡在地板上,一不小心恐怕还会踩到这些伤患。
除了人手不够、病床不够,就连伤药、绷带大概也都不够用吧?因为有人看来就是用没消毒的脏毛巾包在伤口上呻吟著。
「……真悽惨。」
银发精灵忍不住感嘆。
这间紧急成立的——而且是用非常克难的方式改建的,根本不能称之为医院的医院,在第一批伤患运来的时候就已经超过它所能负荷的程度了。
「……可恶。」
身著黑色披肩外套的男子——尤吉莉,帕尔提修愤怒地低吼了一声:
「《嘆息的异邦人》的那些家伙……」
面对眼前这群伤患悽惨的模样,在他心里激起的第一个反应是愤怒的情绪。
然而……这种情绪一旦溃堤,将会转变成绝望和无力感。再加上虽然死者已被弃置一旁,但面对伤者,这里非得耗费两个人的心力来照顾他——这么一来,未受伤者的身心疲劳程度便会不断地加速累积。
一旦这种倦怠感超出一定程度,将会造成士气低落的结果,并让总体战力衰退。
而这次事件——不对,应该称之为动乱的首谋,想必也是看準了这点而将首波攻击目标锁定在医疗设施吧。这是敌方心理战的一部分;虽然就战术上是可以理解,但若是规划者存有一丝良知,就不会将这套战术付诸实现。
此时一名年轻男看护认出了因愤怒而全身发抖的帕尔提修,慌忙地跑到他面前。
「尤吉莉先生!这边!」
「喔……嗯……」
帕尔提修这才回神,并微微頷首。「
尤吉莉先生,我们赶快到小姐身边去吧!」
名为多莉斯莱的精灵也上前催促著自己的契约乐士。
接著,她便和帕尔提修一同朝著医院深处移动。
「…………」
一路上,他们所看到的景象都和大厅一样。
地上四处躺满伤患。他们得一边前进,一边小心不要踩到伤患,同时留意不要撞上来回奔波的医生和看护。
「很惨吧?」
「…………」
「可是……这已经算好的了。」
男看护忍不住以流露出些许抱怨似的语气——不,也许他根本已经是存著抱怨的心态了——作出说明。
「大家原先以为就只是几个脑袋坏掉的人在胡闹——没想到回过神来,竟然已经沦为这副模样。这已经不是什么事件、騒动之类规模的小事了,根本是一场战争呀!」
「…………」
帕尔提修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听著领头的男看护说话。
事实上,这些话在他耳中或许是一种责难。
跟在他们身后的多莉斯莱闻言,也露出了和帕尔提修同样的表情——也许还更难看。
「尤吉莉先生……那些《嘆息的异邦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啊?不过就是区区十多人组成的恐怖集团不是吗?但只是凭藉著这点势力,他们为什么能够造成这种惨绝人寰的灾祸……?」
走在哀鸿遍野的医院里,男看护语带愤怒地质问著帕尔提修。
他会有这种反应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政府发布的消息中,除了事件本身醸成的灾情外,并没有透露其他任何讯息。因为整起事件的详细内容都被政府所控管,因此帕尔提修和银发精灵现在也无法透露什么……
不,就算没有情报管制,他们也同样什么都不能说吧。
——说罪魁祸首其实就是神曲乐士和精灵。
造成惨重灾情的恐怖集团,其实是以《嘆息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