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岸同学还是一脸快哭的模样向后退去。
「呼!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这么严重!?真的有这么害怕吗!?」
比起笨拙的谩骂感觉令人更加受伤吶。明明就没有打算让人畏惧,对方却害怕的这种事。
「好了好了。就只是一头猪稍微露出獠牙这点程度而已,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喔——」
「啊呜啊呜啊呜~~」
岸同学被圆城拍了拍肩膀而受到抚慰。平常净是对学姊撒娇的圆城,像这样露出一副学姊模样的场景总觉得有些新鲜。
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想把马拉多纳之类的话题继续下去,圆城突然对我说道:
「阿泽,我希望你能稍微用西班牙语说话一下。」
「唔~~嗯……EINño?」(注14:EINño为圣婴现象的西班牙语。)
「真是奇怪的选择。」
「呃,这是我脑海中最先浮现出来的字词说。」
虽然在日常生活中并没有意识到这种事,不过说到西班牙语我几乎是完全不懂吶。就连简单的招呼语都不知道怎么讲。
「还有更多选择不是吗。像是足球(Fútbil)啦或是骗子(Mentiroso)之类的。」
「那是葡萄牙语吶。」
在圆城的脑袋里肯定是作为「感觉是南美洲的人会说的单字」登录起来的吧。
「算了,我是无所谓。不管是绿色的小锦也好绿色的布洽也罢(注15:小锦是指相扑力士小锦八十吉,布洽则是指职业摔角手阿布多拉•札•布洽(Abdullah the Butcher)。),随便你怎么想都可以喔。」
从啊呜啊呜模式中恢复的岸同学,直直凝视著如此无力告知的我。
「……矢泽同学的心胸真是宽大呢。」
而圆城她则是对这句话以透出赞叹的声音一笑置之。
「不对不对。阿泽他就只是很随便而已喔……」
「就是吶。」
因为没有否定的余地,所以乾脆地表示同意。由于跟早上起来就变成欧克这种事比起来的话,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能够接受的范围,从那之后我便成了「琐碎的事情怎样都可以啦!」的风格。
……话说回来,为什么会变成我是绿色的小锦且个性随便的话题?正当我打算询问圆城时,圆城她轻轻歪起头对我问道:
「话说回来阿泽,你为什么要变成欧克呢?」
「呃,我也感到有些疑问说。」
就在我跟圆城面面相觑的时候,岸同学发出了一道彷佛在说「你们是认真这么说的吗?」一般类似悲哀的叹息。
「明明一开始是因为要模仿女骑士的举动却没了模仿材料,为了获得灵感才会变成欧克的说。」
「「是这样呢。」」
该说我跟圆城在思考上同样都很随便呢或者说都是瞬间性的,经常会陷入像这样忘记事情的状况。感觉会被排球社的教练做出「生存方式真是不堪吶」这类的训话。
不管怎么说,总之得做个轨道修正。尽管直直凝望著我的模样,圆城依然似是不满地补充道。
「变是变了,不过要是这样、说点什么会对女骑士说出口的下流话语,感觉就会反射性地想出来了。」
「要求还真多吶。」
有如欧克一般——吗。老实说我并没有什么自信,不过还是集结了脑内所累积的知识试著编织出符合欧克形象的发言。
「欧——克喀喀喀喀!就把你们这些家伙,全部送到吾辈经营的人类牧场吧噗咿!」
面对做出逼真演技的我,圆城目不转睛地集中视线。那道目光就像是评估著跑来接受打工面试的家伙是否派得上用场的店长一般。呃,虽然说我并没有去接受过打工的面试就是了。
不过大概、肯定,就是这种感觉吧。正当我感觉到一股不舒服的压力时,圆城的双唇张了开来。
「嗯~~……抱歉。果然什么也想不到呢。」
「变身亏大了啊。」
我感觉到一股宛若冷场的气氛。……不对,虽然说确实是冷场了呢。
这边才刚提出不满,圆城便露出一道似是玩笑般的笑容。
「因为就算外表看起来像猪一样,阿泽还是阿泽啊。」
「……」
圆城的笑容正如圆城本人所宣称的一样彷佛天使,让我无话可说。虽然不曾确认过她究竟有没有意识到,不过我很不擅长应对圆城的这类措词。
不知是不是同为异族(Demi)?的缘故,圆城并没有对我贴上「身为欧克的同班同学」这种粗略的标签而是将我作为一位名叫「矢泽琢郎」的人来看待。而这点其他社员也是一样的,待在这个地方我会感到舒适应该也是这个关系吧。
即便在逻辑上可以这样说明,但一旦于瞬间感到动心之后便很难平息下来。为了争取冷静下来的时间我所想到的是——
「总之,为了找寻普遍的印象要不要试著上网找找看?」
虽然觉得如果是岸同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