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城堡来也已经有一年了吧。觉得如何啊,有没有寻找到让你迷茫已久的问题答案呢?】
面对问询着过于『直中靶心』的事情的子爵,巴尔没有生气也没有直接无视,仅仅面带窘色地叹了一口气。
反正就连这声叹息,也不过是个假的东西。
简单模仿出肺部的幻觉,和赋予这个幻觉与实际状态相等力量的念力的扭曲,只是一种类似于操纵人偶的模式化的动作而已。
原本就没有要像人类那样进行呼吸的必要,吸血鬼的身体就算是连植物那样的呼吸都不需要(严格来说,只要摄取献血的话,光合作用都用不着)——但是特地把用幻觉和力场做出的肺的形状压缩并将空气从嘴(的幻觉)里吐出去,是因为变身为人类并生活的过于长久的而形成的习惯吧。
这或许跟子爵在把自己的身体变换成文字的时候,无意识地补上『唔嗯』啦『!』之类的感觉类似吧。
[……怎么说呢。虽然还没有找到答案……不过,让自己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然后永远这样生活下去的念头也不是没有过]
【赫哦】
[……但在这座城堡里住下之后,这种想法就变得奇怪了。大家,好像理所当然的就将我这样的……这种,存在……接受了……的样子呢?]
面对那没什么自信而变得越来越微弱的声音,子爵用自信满满的加粗字体回答道。
【不是,好像理所当然的。那就是理所当然啊】
[就算这么说也]
边说着,巴尔将视线从子爵的身上移开。
没有类似人类眼球的子爵,是使用灵魂来感知周围的风景的。
也就是说,对于利用投射在视网膜上的幻觉而改变自己外貌的巴尔来说,子爵总是那个注视着自己本来面目的棘手的存在。
最初是露骨的恐惧,并躲避着的。最近终于能达到够两人单独谈话的状态。
然而,一旦说道这样的话题时,果然内心还是会产生出一种回避的心态。意识到这个情况的巴尔,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叉开话题,说出了所想到的疑问。
[但是,还真是少见呢,子爵这么大清早就来晒日光浴什么的……至今为止,好像都没有在下雨前晒过太阳吧?]
【唔嗯。的确吾是那种通常都会在日照较强的白天起床,然后一直活动到深夜的类型呢……不过今天晚上有『卡尔纳尔祭』的开幕式啦,白天也有会客人来,就想着今天要好好养精蓄锐才行呐】
卡尔纳尔祭的时候,根据岛上的惯例从开幕到闭幕要持续整整一周。巴尔虽然去年也去看过热闹,不过过去他却没有见到过那么多人聚集在一起。
[啊—,对啦……记得是今天吧……。那个,是怎样的客人?]
【唔嗯,几个旧知吧……】
对淡然的吐露着的子爵,巴尔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把话题拖延下去。
有客人来拜访子爵,虽然不十分频繁但也算不上是稀事。作为在吸血鬼中也算格外吃得开,加上有明确『支配』着的土地,甚至还与此地的居民们共存的这样一个稀有的存在——时常会有被赶出居住地的吸血鬼,来拜访并寻求可以安身之地的情况出现。
刚还在思忖这次是否也是类似的事情,想方设法都要把话题延伸下去的巴尔,继续编织着话语探究起更加详细的情况来。
[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唔恩,这个嘛——】
子爵的文字排列到这里,液体一度停止了活动,又突然重新改写了新的话语。
【……真危险啊真危险。明明刚才还在谈你将来的事情,差一点就被转移话题了】
[请让我转移吧]
【吾要断然拒绝!见到吾的住民正犹豫不决的烦恼的时候,作为吾的话是没有理由置若罔闻的哦。唔嗯,虽然可能会被人说不要擅自干涉别人的烦恼之类的,吾怎么说都还算是个领主吧。多少也应该允许吾有点专横吧?】
[太乱来了。……就算谈了这些,反正也不会获得真正的我,这样还是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的]
不留情面的回答,某种意义上仿佛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然而,子爵却鲁莽的渐渐渗透入那样的他的内心。
【唔嗯……说道这个份上的话,有做过什么,寻找出答案的工作么?】
[诶……]
【只是敷衍了事地浑噩度日的话,就算是本该能够改变的东西也改变不了的。本该能够知道的事情也无法得知了。总觉得不去实行而仅仅在周围散播消极的空气是不行的。】
[这种事情……跟子爵没关系]
面对再次想逃避的巴尔,子爵吐出了更为严厉的话语。
【唔嗯。你既然也是个吸血鬼,虽然要怎样生存下去是决定权在你……那这样的话,那就请你付清至今为止的所有租金吧】
[呜]
被戳中痛处的巴尔,心中打了个寒战。
巴尔自从去年的时间之后,就一直寄居在城堡中。不仅仅给他提供了住宿,甚至是不是还会免费招待他血库寄来的血液。
[那,那么,我会想办法赚钱哦。靠这个,之后搬出这里就……]
【不是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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