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传导当中则需要血清张力素。你知道吗?我们就是那个干坤体的总合。输送物质为干,受容体为坤。只要发现那个发表出来的话,就是诺贝尔奖了。但是战争当然继续下去。战争改变了一切。军事上的利用可能性是无限的。在所同学也很努力了,可惜预算不够。对了。是生化学的天下一家。非常好,让全力战在东亚完全合一的至福当中进行。这件事本身并不坏。但是战况却未必如大家所想。核武的预算也被拿走了。那真的相当可惜。结果,什么也没法成就。嗯,是的,只能抽出戒指般大的份量。发出青白色光芒的戒指。战争改变了一切。不好意思,可以再帮我倒杯茶吗?」
「啊,我也要续杯。」
「小姐!不好意思,这里要两杯乌龙茶!」
我眺望着墙壁上大型的壁钟,上午三点四十分。一下子就过了一个半小时。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是什么呢?钟摆摆开又回来。我在这里,但是又不在这里。只有游戏持续进行。我是游戏的一部分,我在游戏里,但是又不在游戏里。我的手臂只为了按照顺序进行而动作,我的肺在呼吸,我的脑细胞炸开烟火。什么都没有,也没有我。有的只是游戏而已。
我存在着,却不存在。
「呀,这张出现了。是大三元,嗯。你知道吗?麻将是最古老的未来预测机构之一。把天界的动向在这个桌上事先演练一遍。将东西南北的位置关系对调过来就是这个原因,嗯。是从地上眺望天空的样子。而且放出去的牌也有很重要的意思。死亡和诞生具有相同重要的意义。如果一粒麦子掉到地上没有死的话……嗯嗯,没错。确实是大三元。以前我曾经一个晚上打过七轮。但是我没有孙子,实在是很可惜啊。你几岁了?」
「就说是十七岁了。啊,我碰了。」
「嗯,对喔。十七岁啊。正是如此。是叫马桥茗子吧。很美的名字。草字头加上名。初次见面,茗子。」
「所、以、我、说!我叫做寿罗!」
我移动点棒。回到手边,再次移动。
为什么非得活下去不可呢?
为什么会想要活下去呢?
……为什么,我不能这样活着呢?
「是的,嗯。这里的炸猪排饭相当不错。你知道吗?」
「嗯~~我还是吃牌好了~~」
「但是怪战是不可或缺的,嗯。不毁灭都市不行,毁灭都市的是怪兽。东京毁灭了好多次。正是如此。巨大的生物有其独特之美。血清张力素是关键。原本我们把那概称为干坤体……」
游戏是现实吗?那么运动又是如何呢?
麻将、西洋棋、棒球比赛,虽然是现实,但又不是现实。是在现实里头,更被人强调的小型现实。在那当中,容易发生让人感动的事件。问我为什么?因为规则已经那样决定了。很清楚的结束,容易区分的攻防;困难的目标,易懂的胜负。这是没有剧情大纲的连续剧,所以不是现实,像是把现实给晕染开来一样,注定除了剧情大纲之外,全都是戏剧化的。
然后游戏无止境增加。在萤幕里、电子洋海中,跨越国境,超越语言。在回程的电车里,好多大人热中在游戏里。在几年前,同一批大人才斥责小孩子戴着耳机无视周围情况。游戏不停增加,继续决定游戏规则。我们已经无法没有剧情的去搭乘电车了。
既然这样的话,干脆把人生全都当成游戏就好。决定好游戏规则就好。减少过多的自由,把目的窄化。为什么我们不快点这样做呢?
为什么我们无法活得跟游戏一样呢?
定下规则。
掷骰子。
交换点数。
就只是这样。
「快接啊,『准同学』。叫你接。」
「什么呀,我已经拿了,也丢了。那边的六万就是。」
「不是那个,是手机。给你的回信。这个从刚才就一直响个不停。」
没错。
像是小心地将糊上浆糊的邮票撕下来般,我眼睛的焦点慢慢地离开桌子,移动到寿罗塞过来的黑色机器上。
从刚才就一直响的这个东西。
这样的对话,刚才好像也才说过。这叫做既视感吗?还是今天注定好相同的事要发生两次呢?
我打开手机,然后确认。
是「17」同学回的信。
「17」 03:53
德永同学寄来的邮件,我终于能读了。
然后,我告诉他自己为什么非自杀不可的理由。
德永准 03:54
「——上午六点二十一分。」
「咦,什么?」
「回信。」我让寿罗看了萤幕里的文字。「六点二十一分。希望你在这个时间到这个地点来,然后陪我一起死。」
「喔,这样啊。那很好啊。然后呢?她想死的理由呢?」
「全部都写在上面。」
那一定是很久以前就准备好的文章。
分割成好几个邮件,那长长的文章传到了我手上。
传到了我的心里。
笹浦耕 03:09-0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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