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啊~~小爱,你的话是多么的正直啊。
和那相比,我呢?那个时候又是怎么回答的?
(——不赌自己会成功的人,还会有谁赌他成功呢?)
那是多么的傲慢,多么的自信过剩。
无法动摇的事,绝对正确的事。
那种事,哪儿都不存在。
但是,我在这儿。我的心,我的身体,与不能动的双脚。轻快的双轮。那个冬天的意外。薰的梦。我心里的回忆、喜悦、后悔、依赖。对母亲秘密地反抗。包含所有一切,直到今日的我。付予我的/赢得的/受强迫下赌金的余额。
然后,永远都分不出胜负。
「嗯。」忍小姐的回答和我的结论一样。「那种事问我也没用吧?因为,每个人都不一样啊。」
「说得也是。」
我的双手抓住了轮框。
前进!
德永准 02:03-03:53
——那位老爷爷大约八十岁以上,留着白色的山羊胡,手放在褐色的长拐杖上,戴着一顶像旧相片里的老爷爷爱用的软帽,脖子上一圈一圈围着便宜且薄的围巾,但是身上却不知为何穿着看起来颇高价的灰色大外套。
但是比起大外套,袈裟应该比较适合他。因为他的手上有串念珠,帽子下的头也剃得光溜溜的。
「这位是相马先生。」在被微弱的橘色灯光映照的甜酒摊前,她很慎重地介绍。「这位是我的雇主。相马先生,这位是』德永·准同学h。」
「哦——那真是久仰了。」
被称为相马的老爷爷,将他很细、看起来很想睡的眼睛一瞬间睁大。然后缓缓地脱下帽子,轻轻地点点头。头上的光泽,不只是夜市的光亮,更反射出家庭的气氛。
我们相对无言地干了甜酒。
「这下真是钓起不得了的东西了。」相马先生说。「思,谣言已经听得不少……太棒了,真是太棒了,未来的日本相当需要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以前我们已经非常努力了,不过缺乏预算。对面有个不忍池,那下面是个大洞。在不久之前,地下铁施工时,不小心把池里的水抽掉了。那个时候我们也非常惊讶。我说的我们啊,人数已经减少许多了。你知道吗?因为战争,那边一带全被烧光夷为平地。我们工厂还停止工作跑去看。你几岁了?」
「呃,啊,十七……」
「是吗,那太好了。嗯,日本未来就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就是这样。我年纪已经太大了。可是,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被人说将来会早死。是医生说的。好个蒙古大夫呀。但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活到一百岁。你知道吗?天干地支是六十年一个周期。庆祝六十大寿,在民俗间是指老人投胎再次变成婴儿。但是实际上也有古希和米寿(※在日本八十八岁为米寿。)。这非常奥妙。而佛教里有四十九日,还有三十三回忌(※年忌是日本受到中国儒教祭祀习惯影响而产生的。往生者往生后第一年是一回忌,后三年是三回忌,以此类推。七回忌以后为日本独自产生的风俗。)等一连串的例行公事。在那之前就不太一定,也有举行五十回忌的,但做到百回忌可是少之又少。所以日本人的灵魂在第五十年后,管辖移到神道去。在这个国家,人成为神得花上半世纪。可是在那里残留着不连续性。哼思,用数学来看也太不美了。假如把魂魄从佛教移到神道教的期间,当成一种半衰期来看的话——」
「他是个话越讲越长的人。」寿罗小声地告诉我。「你不用在意。」
「嗯。」相马老人再次拿下帽子。「当然如此。初次见面德永同学。我非常高兴你能来。好了,那么让我们去那儿吧,茗子。」
「是寿罗。」
「哎呀,是这样吗。嗯,好的。那么走吧。」
他笑咪咪地走出去。穿着大腿袜的她,抓住我的手臂,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全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气。
「那个呀。」
「什么。」
「……你的本名,该不会是茗子吧?」
「吵死了。」寿罗立刻回答。「下次如果你再说那个名字,我就杀了你。」
对挟枪枝的人说这种台词,听起来实在非常的可笑。
*
搭上等在参道出口一辆黑头进口轿车后,乘坐了七分半。到达的店里非常的明亮,又温暖,还有种怀念的感觉。但是,跟刚才的夜市那种浅显的怀念又不同。这里更——该怎么说呢?
「简直像开玩笑。」
「是玩笑没错。所有的一切都是。」
「但是这个,简直就是,也就是……」
「怪兽咖啡厅。嗯。」
老人说得很干脆,那真的有如他所说的一样。
怪兽咖啡厅。
因为怪兽们正在工作。
该说是玩偶装吗?盛大英雄节目,或是会在游乐园里登场,色彩鲜艳的异种生物。包覆住全身的鳞片、甲壳、皮革、角质、冻结住的黏液和熔岩、银色的盔甲、裂痕,和其他我不太清楚的东西。美女姐姐们全打扮成那样。
「新年快乐~~」
「哎唷~~好久不见了~~」
「这是冥王星冰茶跟野兽☆圣代;」
只差一步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