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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就好?要怎么反抗?我不能动啊?
就算那样,你还是反抗就好了嘛。
比方说?
死给他们看等等?咬舌自尽?
那也不行。在我嘴里,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塞进来。就算我想吐出去,不知为什么也吐不出去。因为有什么从外面堵住我的嘴,那说不定就是现实本身。啊啊,我嘴里塞满的一定是现实。住手,住手,住手,拜托住手。但是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因为害怕,全身都抖个不停。然后有三个人的手腕和脚压制住我,柔软的现实塞在嘴里,所以我不动,我不需要这样的现实,不需要,已经不需要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停止,快停止,大家都死光算了,那些家伙有三个还四个人压住我,那是暴力,赤裸裸的、单纯的、没有比这更愚蠢而丑陋的力量,那就是现实本身。
我要死给你们看,我要杀了你们,我还不想死,我不想再活下去了,我同时想到了所有事。我把自己打碎,散成了几块。我要杀了你们,把大家全都杀了,大家都死在某个远远的地方就好了,那很遥远、很遥远,没有我的远方。错不在我,我又没有做错任何事,那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想吐,是谁如此强迫性地要撕裂我?去死吧,大家都去死吧,我要杀了你们,你们通通自动死光算了,没神经的家伙,践踏别人的家伙,以及生存技巧高明的家伙全都去死!住手,住手,那赤裸、单纯,最愚蠢丑陋且卑鄙的……
——步乃果!
传来这样的叫声,下一个片刻,白色的光唰地将黑暗撕裂成两半。被贴上胶布的女人,趁势奋力跳起来跑出去。西同学挥舞着什么,渡部同学抓住我的手臂,我们一起奔跑。我被解放了。从什么里呢?
从重量里。往哪儿去?往现实去。
我离开了被不认识的男人们强暴的这个糟透的现实。
西满里衣 01:18
电击枪是靠瓦斯的压力发出高压电痛击对手,依强力的电压让对手处于无力状态的防身道具。这么强效的机型在国内属于违法边缘。在河床的帐篷里,有働他把这个武器交给了我。
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派上用场!
「亚希穗!」
「满里衣同学,这边!」
这边?哪边?往哪儿逃呢?
警察局?医院?
没有时间犹豫了。那些家伙可能还会追上来。另一个女人呢?
找不到。平安逃走了吗?希望是那样。手机响了。高速公路覆盖住整条大马路。亚希穗在奔跑。她把一身泥土的步乃果单手环抱着在奔跑。我一边哭泣一边挥舞铝棒。这究竟是愤怒呢,还是更强烈而具破坏性的别种感情呢。
奔跑,奔跑,奔跑!
「……你们没事吧?怎么了?」
大楼的阴暗角落传来男人的声音,亚希穗在我前方突然停下脚步。
是男人。正确说来,是四个男人。
其中一个人手上拖着一个大型的黑色容器,仿佛像是为了将人装进去搬运而制成的。
「咦?」他对着我说。「你,该不会是井之头公园的那个——?」
黑色容器、男人们,以及可怕话语的碎片,一边殴打我们的思考,一边穿过身旁。掳人、绑架软禁、「名册」、「模式」。
法布瑞!?
欧苏利文·爱 O1:18
接着来说说这个时候的我。
主持人:「是,小爱输了,一下就来个三连败!接下来是脱鞋子呢?还是T裇呢?或是?用保特瓶鈎鼻子呢?好,要选哪一个呢!」
我:「哎呀~~讨厌啦~~!嗯,该怎么办才好呢~~?」
正当我做着这种事的时候。
正在录二十四点四十分播出的新春第一笑——「今年也现场连续播出9小时!2006年能存活的艺人特别节目!」。摄影棚现场转播的热络和刺眼的灯光让气温增温五度,所有工作人员都发出认真的笑声,坐在台上的年轻搞笑艺人们拼命地做效果。大家、每个人,都在努力。
所以我也在努力,但是已经紧张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美园小姐还不来,流程在开始前突然整个大更改,怕生的助理导播因为那场大骚动不见踪影。不过那跟德永同学的行为完全不一样,所以就先不提了。
唯一教人放心的是主持人耕司先生,因为他会毫不客气地吐嘈过来,所以我也可以放胆的耍呆。另外依照美园小姐的经验法则来说,他似乎是「渴求爱情/还在熬的/安心」类型。要解释的话,这其实是她自己独特的理论,
——看唇形就能知道一个人孩提时代的性格。
看脸上皱纹的分布,便能知道一个人长大之后的人生。
看他打招呼的样子,就知道一个人是否值得信赖。
据说是这样。
嘴唇可以判断是否为喂母乳长大的材料。仔细看的话,听说就能看出母亲花了多少功夫,兄弟是多还是少等等情报。
皱纹……这可不是什么困难的道理。要是左右平均的话,就表示这个人的感情状况是取得平衡的,这种人或许曾经吃过苦,但是却能度过幸福的人生。要是左右某一方皱纹较多的话,代表常常会露出苦瓜脸的表情,或身体哪里不太好,所以不管是怎么样的有钱人,就算有了地位或名声,都还是会感到哪里不满足而难以生存。
再说到打招呼,似乎可以看出那个人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