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肚子饿不饿?」
「…………」
「那边有卖甜酒,方便的话请我喝一杯好不好?」
「…………」
「这次的伊拉克战争,你觉得美国真的会赢吗?」
「…………」
「唉,没办法。」浪费了一阵时间后,她耸耸肩。「虽然觉得这样比较快,但世界局势似乎没有进行得这么顺利。」
她到底在说什么,我一点都不懂。还要再发生什么我也已经无所谓了。对这个女骗子我才不想再多花任何时间了。而且,为什么这家伙看到真正的枪,却一点也不惊讶呢?
我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真的都已经无所谓了。
于是她跨步蹲在碎石子上,面对面地对我说。
「所以呢?你该不会真的想死吧?你打算要去死吗?到底是怎样?」
在所惟信 01:27
「喂。」
什么?
「我说啊,那真的是女孩子吗?如果光看婴儿的照片应该分不出来吧。」
啊?可是名字是女孩子的呀。叫真澄。
「那可不一定喔。我认识的人里面,有个叫和美的男人。」
可是照一般来说,应该是女孩子吧。
「这可不能用常理来推论!是的,那个外遇生下来的孩子一定是男孩子!就这样决定了!」
是这样吗。好痛!为什么!?
「……什么嘛,人家特意想帮你打气的!」
啊,是这样吗。
(哎呀,糟了。好奇怪啊,平常的话,这种事我应该能立刻注意到才是。我怎么了?还是因为肚子饿的关系?啊,真的好饿,好饿,好饿啊。)
对不起。
「————」
美园小姐,你生气了吗?
「————」
喂,美园小姐?
「————」
美园小姐?
「————」
啊,那边有蛇。
「~~~~~!!」
对不起,刚才我犯规了,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温井川圣美 01:27
大提琴演奏者拿着大提琴盒是很普通的事,不值得特别做什么反应。但是,带着乐器和三个高中女生一起跑进来店里的话应该就不一样了,那个时候在我们眼前发生的,就是这样的事。
「这次又是怎么了?……等一下该不会又要救人吧!?」
垣子小姐一脸无奈。
当然罗。她发现蹲在地上的我,照顾一阵子后,好不容易将我带到自己熟识的店里,结果已经来了同样的「客人」,接着又加上乐团的成员共三人。今晚到底是个圣大的夜晚呐,不这么想反而比较奇怪。
「不,没事,总之先让这孩子稳定下来——」
年轻男人和背着吉他盒的大叔两人照顾着一个哭泣的女孩子,拍掉她身上的泥土,再扶她坐上沙发。不管怎么看,那个人都是折口同学。然后在他们后方,有个眼熟的招摇高中女生跟坐轮椅的女孩。
我们同时从椅子上跳起来。
「满里衣同学!」
「西同学!?」
然后对方也说:
「——温井川同学!?陶子同学也在!?」
「啊!是你,就是在巴士里的那个光脚孕妇!」
看她们一脸惊讶的表情,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很可笑。而且我和私市同学的表情也一定很可笑。
西满里衣 01:30-01:44
通宵营业的爵士吧。名字叫Proche。小小的红色火柴盒上写着的文字。
「普落许,听说是这么念的。」
中间伸长的音节,忍小姐漂亮地将它混合后发音给我听。
「这是法语。像是『隣居』之类的意思。……对不对,老板?」
「忍小姐,你的第二外语不是法文吗?」
「不是,是德语。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医学系的。」坐在吧台的她挺起胸膛。因为肩膀满宽的,快跟奥运的游泳选手差不多了。「而且我才刚从东京湾长泳回来。忘了这种事是理所当然的。喂,你也这样认为吧?」
「呃,嗯,是的。」
我含糊地回应。狭窄的入口,宽广的店面,高雅的装潢。小小舞台上的爵士四重奏,以及结束附近「跨年合奏」的工作后来的常客。就这样,没有其他客人。只有了解彼此的伙伴所蕴酿出来的气氛。大人们一定称这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