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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辛苦在这里呀。
「就是辛苦在这里呀。」
「来,把手伸出来。」
什么?
「胶带,我帮你撕下来。」
德永准 01:07-01:26
只有右边是太阳眼镜的她,自称叫寿罗。
「寿」配上「罗」,怎么想都是假名。
「是假名吧。」我说。
「才不是呢。」她嘟起嘴来。「是我自己再给自己重新取的名字。难道你打算抱着父母给的名字过一生吗?」
「不行吗?」
「没有啊。所以呢?你那个视若珍宝的名字呢?」
「德永准。」
回答了之后,我就后悔了。怎么这么老实呢。这种人活不长久。一定是这样。
「哼。」
寿罗发出冷笑,眼罩猫在她脚下转来转去。
「那也是假名吧。不过,把外套改成红色的地方颇值得嘉奖,跟最新情报一样。」
「…………」
看来我的都市传说,此刻仍在进行中。
「然后呢?那把左轮手枪,你是要借呢,还是不借呢?」
「不借!谁要借你呀!」
我把枪架起来。枪口抖来抖去,上下左右摇晃。
瞄准器对面的她,搔完猫的喉咙后,很无趣似地把手插在腰上。
「是吗?」
「当、当然呀!」
「真的吗。」她说。「因为你现在看起来一副快死的样子。脸色太差了。」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告诉你吧!我要死跟你也没关系!」
她左眼眨了眨。说不定右边也眨了,但是我也无从得知。
「啊,你真的打算去死啊?好吓人啊。这样的话,等你死了我再自己跟你借来——」
「谁要去死啊!」我大叫。「如果会被你拿走,我才不要死呢!」
「你到底是要死还是不死呀?我说那个啊,你还是『准』吧?魔法的药在哪?『粉红色的手机』呢?而且呀,你怎么会有左轮手枪?『准同学』有这个设定吗?」
「这……跟你没关系吧!」
「那真的能射击吗?」
我真的、真的,气到快不行。
可恶!
当然能射呀,一定可以射的!这是我的力量,我最后剩下的唯一力量!不仅如此,我已经开了一枪,开错打到伊隅那儿去,啊~~不知他是否平安,耳朵一带渗满了血。对不起伊隅,我不是故意的,但这是我的力量呀,是我的呀!
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在冰冷与重量当中,我站起身来,双手伸直,固定住手肘,瞄准器狠狠对准了对面的标的物,扣下了扳机。
枪声比起远方祭典的喧嚣要来得小声。
眼罩猫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我和寿罗站在相隔数公尺前的森林下,望着高耸的街灯。
我所狙击的那道白光,一点都没有损伤。子弹打中了偏离十多公尺左边的树枝,只稍微摇晃了残留少许树叶的树枝。
「……嗯。没中?还是你瞄准了那边的树枝,而漂亮地命中了呢?」
「很吵耶。」
「啊,没射中呀。」
「就说你很吵了。」
「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该不会』可以删掉了。」
「那个……」她微笑说道,只有左眼朝上,漂亮地划了个半圆。「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没有办法察言观色的类型。我是沃尔玛病患者,无法对他人的负面情感做出反应,所以常常伤害到周围的人。」
「那什么呀,我可没听说过。」
「唉,这不是什么有名的病,不过远比札尔比兹=察理科夫症候群(※出现在新城kazma《夏日/时光/旅行》里的怪病。)要来得有名。」
「你骗人。」
「是真的。」
「骗人!」
「嗯,是骗人的没错。」
「…………骗人的吧?」
「咦,到底是哪一个?你是说我得沃尔玛病骗人?还是说我骗人这件事是骗人的呢?」
「…………」
我所有的力气都从脚趾流到参拜道旁的砂石上。我把手枪收进口袋里,再次坐下。
「好了,好了,你不要那么沮丧。女人是爱说谎的生物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