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顺带一提,左右田同学所说的消息来源,主要就是我和伊隅同学匿名在网路上散播的情报。我们经过精密的计算,让他能好好地得出正确结论是还满辛苦的。
「你,为什……」
笹浦同学的话,被左右田法官大人盖掉。
「我不想听你的借口!现在大家都暴露在危险当中!这全都是你害的!你一开始大概也是受到威胁,这点我能想像得到。我也不是笨蛋。你受到威胁,然后把我们出卖了是吧?接下来你要说的应该是这样的借口吧。因为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为了保护自己,所以也只能这么做了。
但是呀,无路可退可不能拿来当借口喔。纽伦堡宣言(※纽伦堡宣言于西元1947年所制订,在德国纽伦堡针对纳粹于战时所进行的不道德人体实验所进行的军事审判。)是这么说的,在这个世界上就算被命令,还是有不可以做的事。剥夺别人的自由意志,可是最严重的罪行!」
西满里衣 23:49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的一切我都无法理解。阿正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会知道法布瑞的事?又为什么把十七称作一七呢?这些像保镳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亚希穗他们冷陌的眼神。每个人都相信阿正说的话,大家都怀疑笹浦的真心。
现在到底是怎样?笹浦::
(你闭嘴。)
一瞬间,他的眼神这样告诉我。
(什么都别说——一句话都别说!)
你打算怎么做呢,笹浦?
笹浦耕 23:49-23:51
说真的,我并不是用那种想法去看西的。
嗯,说实话。在这里说谎也没意义。
其实那个时候,我有一点点怀疑西。只有一瞬间而已。
因为实际上阿正说的话也没什么错。
我确实隐瞒了法布瑞的事。把大家叫到井之头公园来时,并没有告诉他们有什么风险。
那个时候,我觉得那样是最好的。但是仔细想想,那确实是很卑鄙的做法,有太多地方可以吐嘈了。
所以我(除了瞥了一下西的脸之外)什么都不做,默默地聆听那家伙的大型演说。
算是犯了错之后的惩罚游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借了钱就要还,该付的就要付,失败的话就得补偿。如果扭曲了这个规则,很多事都会变得很奇怪。你们不这么觉得吗?
就算其他人不遵守这个规则,我也不会一一去责怪他们。每个人都不一样。但是——也就是——唉,算了,我也没办法好好说明。
而我那时候真的只是觉得,「要一件一件说明好麻烦呀」。
「是最严重的罪行……!」
所以,阿正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名侦探了。
「笹浦!喂,你有没有在听啊!我还在讲话,你好好听着!」
是,是。您说得是.
虽然如此,这可是一种拷问呀。不停持续下去,毫无意义的话语之跳楼大拍卖。该不会就这样直接进入新年清仓拍卖吧?如果到那时都还不结束的话呢?正常来说,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做才好?
在痛苦永远都不会结束的时候。
最糟的情况连续不断时。
应该跟神祷告看看吗?
话说回来,那家伙叫什么名字?以前我们住的公司宿舍隔壁,住在那个破烂公寓二楼的神父,还是修士什么的。
不行,我想不起来了。总之那家伙说过这样的话,「小耕,祈祷并不是没有用的,神永远都会守护我们的」,谁理你啊,神才不存在咧。
如果神真的存在,我只觉得祂做事故意偷工减料。
我不断回想起那栋公寓——因为太过破烂,我们称之为秘密地牢。入口处有棵被雷击中的树,一楼北边角落的房间常常换房客,于是大家说那里闹鬼。
神父右侧的房间,住着一位先生已过逝的阿姨,和一个超级嚣张的小鬼。虽然这么说,其实他和我是同年纪。名字是——卓哉,不对。嗯,叫啥去了?卓海、卓造、卓人。对了,是卓人。结城卓人。
结城阿姨和我妈妈,不知道为什么交情还不错,会一起帮忙教会的义卖会,一起在家庭餐厅吃晚餐。但是小孩子们却总是吵个不停。可恶。
「喂,笹浦!你干嘛不理我!」
啊,对了。这句话每次和卓人大吵之后就会说出口。
神永远守护着我们,永远爱着我们所有人,甚至愿意将祂的独子送到世上。
但是我却一点都不懂其中的道理。
为什么必须要经过这么麻烦的手续呢?如果想要拯救人类的话,快点救一救不就得了,祂不是全知全能吗?
但是神似乎不想单纯地救我们,还想尊重我们的自由意志。透过我们自身的意志,打从内心反省,先拯救自身。听说这个游戏就是要经由这个过程,让世界变得快乐。
这算什么。
什么烂规则啊,这个世界是垃圾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