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four Riders of the Mark City PART9「快到对岸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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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我的秘密呀、秘密。」

  她快速地看一看左右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把我拉进去女厕其中一间里。看来她似乎认为在密闭的空间里才能诉说秘密。

  「你看这个。」

  她把左右两只袖子往上卷,露出细白的手腕,上面挥洒着无数的伤痕。

  「现在我已经不会这样做了,不过在国中被人霸凌时,曾经割了一点点。」

  直的、横的、斜的痕迹。快愈合的伤口重叠累积出的伤痕。伤痕上又重新涂抹上新的伤痕、伤痕、伤痕。看来她所说的「一点点」一定不止是一位数(何止如此,应该是二位数里相当大的数字)了。

  「……七十次。」我的嘴巴不受意志控制自己动了。

  「嗯,只有那样吗。最多的时候我每天都割。欺,大概有两次我几乎要割到危险的范围。当时突然意识遭到挤压,就像细细的冰块插进后脑杓般。」她把袖子拉下来。「这就是我最大的秘密,现在我们已经互相掌握了对方的秘密,所以你可以安心了吧?」

  「你的——」我说。「——我可以摸一下吗?那个……伤痕。」

  「咦?可以呀?」

  她回答之干脆出乎我的意料并带给了我勇气,我感觉到自己逐渐变得大胆。她再次卷起袖子,我的指尖摸索着细细的直线,她的笑容并没有改变,一脸开朗的笑容让人觉得是放错地方。伤痕无止境的延伸,红色疤痕的过去,透过些微凹凸的皮肤引导我。古希腊雕像式的微笑就在此交会,这是尚未发生的死之交点。

  好美。

  比目前为止我所看过的任何东西都要来得美。

  十分接近「死」。

  她没有阻止我,任由我的嘴唇与伤痕相重叠。

  ——在那瞬间突然有种理解扑向了我。是伴随着恐怖的安心感,不,那和安心感又不太一样。那是更……怎么说呢?温暖、柔软、黏腻。那就像即将腐败的海藻纠结了全身,然后一口气全拔除的爽快感。是的,这就是共犯意识。

  只有共同犯了相同的罪的人,才能感受到这种确实感,以及这种无法动摇的舒畅。我非常的安心,并且发现了行动的真正意义。所谓行动,单独一个人进行是没有意义的。没有同伴一起进行就没有任何价值。在我决定要操纵三桥时所无法达到的高潮现在正要到达。我没有办法不祈求自己的心跳,千万别变成噪音去骚扰她的耳朵。

  共犯、合伙,这才是我所需要的东西。

  私市陶子  19:55-22:12

  漆黑的大海围绕在我们四周,面无表情地拍打着浪花。

  船非常巨大,白色的船腹横写着深绿色的文字,Samarcande。在我的记忆当中,那和非常遥远的沙漠彼岸里的交易城市是同一个名字。这么豪华而优雅的交通工具,却取了一个和大海毫无渊源的名字,也太讽刺了吧。难道这是某种警告吗?不可以靠近水边。——这么告诉我的又是哪一位呢?我想不起来。

  「撒马尔罕」号有两根船桅,对着黑红色的天空直直往前突出。不过船帆并没有张开。今晚轮到引擎出动。

  船穿过细长的水路后开往东京湾的中央,海风包围着我们,背后台场的灯火变得模糊,霓虹灯将巨大的摩天轮映照得五彩缤纷。跨越黑暗波浪的白色曲线,那大概是一座桥吧。四处漂浮的船屋彷佛是金光闪烁的装饰品一样。

  北边的陆地很明亮,越往南开便越阴暗。西边有一处角落特别阴暗。只有装设在高大烟囱上的警告灯正非常忙碌地工作着。是的,今晚是除夕,是个万事万物都休息的日子,除了我的老师和红色刺眼的警告之外。

  「撒马尔罕」号的内部,该形容它是三层的建物吗?我不知道正式的名称。位于最底部的楼层很宽厂,正中间楼层和外面的甲板高度相同,从那再往上走有个视野良好的掌舵室,看起来就像一顶幅子盖在上面。进入船舱后人们大多数都到最下面的楼层继续享受酒宴。他们既看不见大海的黑暗,也看不见鲜红色的警告。

  上方的掌舵室传来堀田同学的声音。我抓住甲板的扶手,十分慎重地接近右舷通往「最上层」的阶梯。舵的前方只有治英先生和她单独两个人。

  「——只要一下下就好了嘛!我一直都很想试一次看看的,船长先生!」

  「这可不是游戏啊。」治英先生的声音显得困惑。「你可不能去碰右边那个喔。」

  「嘿,右满舵!」

  「所以跟你说不可以碰了——!」

  就是现在,只能趁现在了。我爬完楼梯,尽可能地保持安静偷偷靠过去。我的双手抓着一个小型灭火器。我是什么时候抓住的呀,不禁对自己手脚的俐落感到佩服。

  呼吸紊乱。我绊到了什么后,有个类似粗水管的东西倒下,发出金属钝重的声响。不过波浪的声音一定把我制造出来的小声响给抹消掉了,她完全没注意到这个声音。还差一点点。

  我抱起灭火器,高高举在头上,瞄准锁定的目标后用力砸下来的一瞬间,我想起来了——关于「假扮怀孕」的事。我和堀田同学,以及服部同学一起想出这个游戏来玩。在漫长的春天的连假里,我们感到非常无聊。神圣校园里的邪恶寄宿生们。啊啊,是的,我们是寄宿生。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是某种具暗示性的名称。我们寄生在大人们的社会里,不知道现实的辛酸苦楚,受到他们保护,却又漠然地轻视他们,并且也轻视其他所有的事。我们不守规矩,但是却精通规避罚则的技巧。我们躲起来喝酒,不管夜晚或白天成天玩个不停。随着当时的心情随兴地改变玩法。在我们之间有时候流行恶搞讲些没意义的话,有时候现金飞舞,有的时候又锁定周围的男性为目标。我们特别偏好稚嫩的菜鸟男性教师,故意让他焦急,嘲弄他,或着操弄他。世上的大人们恐怕无法想像究竟有多少操控技巧在我们宿舍里代代相传吧。就算亲眼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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