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哥派援军过来吗?还是你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忙着拚命打求救讯号了呢?」
『……这不是小孩该对大人讲话的口气唷,笹浦同学。』
命中了?猜错了?
军曹、军曹,快报告敌人的损失情况!
「什么大人呀,白痴。你只不过是个卑鄙的变态。不,你连社会上的极恶变态混帐都还算不上,是最小咖的。搞不好你跟我们一样是个高中生呢。」
『……年轻人的主张已经说完了吗?』
冷淡的声音。
舰长,声纳采测到了!敌人态度转变了!
『总而言之,叔叔跟你都已经把条件说完了。接下来要讨论在哪里交换。』
「所以我叫你要先让德永接电话呀!……喔喔是嘛,你不让他接是因为德永根本不在那儿。那么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也真是顽固呀。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证据的话,那你先出示吧。那个极机密资料的第一行写了什么呢?』
「你已经知道我们持有手机了。这样的话要不要把手机画面转寄给你呢?」
『啊哈哈,原来如此。』突然那家伙的声音提高半个八度。『不必、不必,我不该怀疑你的。——好了,虽然我很想跟你继续聊下去,但是太浪费电了。要在哪交换人质呢?』
哪一边?
他是在着急,还是从容地笑了呢?
我刚才会不会在自己不经意时,犯下了很要不得的错误呢?
(手机画面……照片……西孩提时的照片。)
「别闹了。为什么又回到交换的事上呢?你给我听好,包含德永在内,只要你敢对我们同伴里的任何一个人出手的话,我就把所有的资料全部公开。」
『喂喂,你那样讲就不对了。在交涉途中把条件再往上加可不是聪明的做法唷,吉尔伯特同学——啊,到那里接下来往左转。』
「什么?」
『哎呀,那是我这边的事,你别在意。』
我在意得要命。刚才那是什么?法布瑞那家伙正对某人指示方向。是车子吗?这家伙现在坐车移动中吗?
接着是他背后的声响。不对,是声音。有人回答法布瑞。
——又是日本桥吗?
我突然在意起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日本桥,他的确这么说了,错不了。法布瑞现在正坐在往日本桥左转的车子里。
我看了看帐篷内。所有人的视线都往桌上那巨大的地图上集中。
往同一点。
『你好了吗,笹浦同学?现在叔叔跟你就像在互相追逐尾巴不停旋转,这样可是哪里都到不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想想让所有人都能幸福的方法。你说是不是?』
日本桥。
这么说的话,在东京内应该只有一个地方。
我看了藤堂,他用力地点了头,用木刀的刀尖砰地敲下海埔新生地的尾端那一带,东京车站和隅田川所包夹的地方。果然是那里。
「说什么幸福。人生不是没意义吗?」
『虽然说自己家的屋顶被台风吹走,但也没有法律规定不可以在那里开心地开派对呀。虽然多少有点不方便。』
「快点搬家啦。」
『那只是比喻而已,比喻。』
在这个时候,一直趴在笔记型电脑前「别小看神奈川工业高中」选拔队伍的其中一人,十分迅速地写了张纸条塞给我。
那个挟持巴士 实况转播中的
从品川方向往都心部窜逃
现在正[删除]第二次[/删除]往日本桥移动中
「……什么!?」
『喂?笹浦同学?』
「吵死了,这是我自己的事。」
可恶,我在搞什么呀。怎么能跟那家伙犯一样的错。振作一点,不要给对方情报!
(挟持巴士,挟持巴士……正在电视上转播的挟持巴士!?)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是怎么一回事?这家伙难道在那辆巴士里吗?现在仍然在吗?还是这全部都是这家伙所设计好的假情报?
我想重新调好嘴边麦克风的位置。但手指头滑了一下,没办法顺利调好。是汗水。不只是手指头,连两边手掌都湿答答的,不行了,我的紧张无法持续下去。全身在大叫着,快点结束,快点给我结束。
啊!可恶,既然如此就跟你赌了!
「你的人生哲学我已经听够了。换三桥过来听一下。」
『……什么?』
命中!
「叫你换三桥过来。你们在一起对吧?在那台巴士里?」
*
『你是说哪一辆巴士呀?』
「果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