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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直视着藤堂先生,瞳孔的深处里诉说着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你愿意承受如此风险是为了这两个人。」
「是的。」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的责任。」
「他们明明不是你的部下耶?」
「正因为这样才更加需要这么做。」
「……对嘛。」有働突然浮现笑容。「我对你的乱来并不讨厌。从以前就是。很好。」
「你同意了吗?」
「应该说,让我把它变得更好玩吧。赢家通杀(Winner-take-all)。顺便说一下这个时候的动词take因为可以解释成虚拟语气或是祈使语气,所以第三人称语尾的-s可以不加。懂了吗,Mr.笹浦?」
「闭嘴啦白痴。」
「你呀,真的很不配合耶——总而言之!如果你赢了的话,就让这两个人自由。不只如此,我还答应完成你们任何一个愿望!当作是慢了一个星期的圣诞礼物!」制止住些微的躁动之后,他继续说下去。「相对的如果我得胜的话,你,还有你的团员,再加上这两个人,一个不剩的全都加入UD的终身会员。就这么说定了!」
等、等一下,为什么连我们都是啊!……还来不及抗议完。
穿皮衣的首领脸上浮现根本不合时宜,几乎是纯真的笑容后打断我的话,
「好了,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在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比赛是什么呢?」
所有人的视线一瞬间集中在有働身上。他插进上衣口袋的左手,正要拿出什么来。是什么?当然是暴走族的标志、武器、凶器。沾满血,代表死和痛苦,为了争夺性命的道具!
我倒抽了一口气。藤堂先生也是,笹浦也是。
那是——用得非常旧的痕迹——过去应该是纯白的,不过现在也没有失去纯洁,充满缝线的一团东西。
「是棒球。」他宣布了,或者是引用了。用非常响亮而有威严的声音说:「——那就是棒球。」
在所惟信 20:35
不,刚才那并不是搞笑只是很普通地说话。
「你还说呢,你知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小时。」
过了几个小时呢?
「不知道。我没戴手表,手机也没电了。」
不过我觉得只过了二十分钟左右。
「所以我说不知道了嘛!」
藤堂真澄 20:30-20:46
晚间八点三十八分,移动到附近公园的棒球场里。中途确认了电线杆上的住址标示。这里是世田谷区「等等力」(地名)。再次确切感受到东京如文字所述相当深奥。
同四十四分,抵达。
——那先确认规则吧!
有働站在本垒上,爽朗的口吻反而触怒我的神经。
——胜负在一局的上下。选手为了公平起见各三个人。得分高的队伍便得胜,双方都挂零的话,以综合打击率高的一方得胜。因为不管哪一方当裁判都会吵起来,所以在投球时让我的人马帮忙用手机照相,有需要时可以在之后确认。界外球也一样。但是,请大家自制不要一直确认。这完全是……
——公平竞赛的精神吗?笹浦吐嘈,他似乎不管什么事不吐嘈一下就会难过。
——正是如此,
相对的有働依然笑容不变。
——跑到外野的球如果是高飞球的话就算出局,跑者一安打就上一垒。但是,如果击中放在右外野手、中外野手、左外野手里面的那个大圆柱的话就进两垒。
在道路施工现场经常可以看得到的那种橘色的塑胶材质的圆锥物,已经确实放好在外野上。那不知是什么时候,又是从哪里拿来的。
——好,依棒球盘(※日本EPOCH公司于1958年上市的弹珠玩具。)的要领,内野滚地基本上算出局,但是如果滚到圆柱对面去的话就算安打。因为选手人数很少,所以代打、代跑、特别代跑、透明跑者全都可以。其他就按照基本公式规则来走。其他还有什么问题吗?
——打击率一样的话呢?西小姐问。紧握着金属球棒,是因为戒备周围的人吗?或者是对这场「比赛」的投入呢?
——那时候就用全垒打竞赛来决定吧。其他呢?好,那么快点开始吧!
有働从口袋里拿出五百圆硬币弹开后,用手背接住,另一只手掌快速覆盖住。
——反面?正面?
漫长的沉默。
突然发觉到笹浦和西小姐都盯着自己看。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种顺序了呢?我算不上是他们的领袖,更何况今天我老是判断错误,但像这样让我懊恼的时间,原本就不存在。
——正面。
在我回答的同时,有働的手掌也动了。
——喔,是正面呢。你们取得优先权了。先攻或后攻随你……
——后攻。
接下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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