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耀眼。取而代之拿出来的是……有许多个口袋的灰色迷彩花纹外套。
「请问,那是……」
「是都市迷彩。」
这样讲我也不懂。该不会真的成了「五军之战」吧?
『班长先生』闷着头默默地换完衣服。中央线载着我们不停往西移动着,已经超过了藤堂先生说「有事」的那个中野站,还要再更往西移动。
我的乐观主义突然开始凋零。那个到底是什么「事」呢?到底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笹浦耕 16:00
——换了电车,和伊隅写信连络,一边确认忍没事,我试着检讨事情状况。然后,知道了几件事,应该说是明白了的事。
其中之一。德永和法布瑞之间有连络。
如果不是这样,法布瑞不可能知道打扫社办的事的。「陶子」小姐的证词(透过枯野让我听到的部分)和在所他们的话总合起来看的话,法布瑞那混帐是在下午两点前抢走了她的手机。「陶子」小姐逃出来的时间大约是三点整。在这段时间内,法布瑞读了从今天早上开始那成山的邮件。所以,那混帐打那通命令电话给我是在三点十七分。
仅仅十七分钟。
在那之间,那混帐和德永取得连系,又问出社办的事。
他怎么做到的?
在家庭餐厅偶然遇到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其他,比如说法布瑞是德永国中时期补习班里的讲师,或是失散多年的哥哥等,或是从网罟星来的超能力者,为了防止大银河邪恶帝国的侵略,所以前来招募复制战士德永,这些我都无法完全否定。因为是「可能性」。不管什么事都不可能是零。
其中之二。不管怎么说,我(或是枯野透也)无法依现状完全守护「搜索队」的队员。
法布瑞那混帐持有「陶子」小姐的手机。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邮址。我们其中几个人,比如说和「陶子」小姐直接认识的西,他也知道他们的电话号码。那么他们的住址迟早也会被找出来。我们不管再怎么挣扎,被「轻微的照顾」的危险性都相当高。
等于一颗眼球。
就算保住小命,阻止那大白痴去自杀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真的。
但是那就是我们现在的真实情况。这是把手深进黏稠地底部,打开箱子盖的报应。也是电话和邮件连络的结果。
我们靠着邮件和电话连接在一起,好事和坏事全都透过电波流进来。
电话真是个要不得的机器啊。
靠电话传达的,就是「话语」这玩意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真的,简直就像恶性病毒一样。话语的病毒。嗯,就是这么一回事。如果听到的话,就无处可逃;如果知道的话,就无法回头。
我——我们,并不明白这件事。说是遗书信,明明是攸关人的生死,心里却有某处并不把这当一回事。只要觉得烦的话收手不干就好,反正迟早会找的,多少有一点像这样的心情。
救人、「搜索队」、加入。
我以为自己的话语会在这里结束。
但是却不是如此。话语无限延伸。不过,也有可能是完全不同的,更危险的话语擅自相连结。已经无法取消加入了,也没有中途退出的方法。我们并不懂,都以为自己懂才参加的,但是事实上却不是这样。
可是法布瑞那混帐东西——只有那家伙——却很清楚这一点。
其中之三。
这个法布瑞,不知为什么要告诉「陶子」小姐『粉红先生的手机』一事。为什么要搞出「轻微的照顾」的对象呢?
这个其实很简单。
因为那家伙喜欢「照顾」这码事。
那个变态╳╳混帐爱「轻微的照顾」爱得不得了。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能挑「眼睛清澈」的年轻人来「轻微的照顾」。
然后,我很配合地帮他抬轿,说起来是变成他的手下替他工作。
因为把德永这个诱饵吊在我的鼻尖,为了能确实地抓到那个大白痴,改成由我把「搜索队」的伙伴们聚集到井之头公园里。
因为这样比较有利。
对我也有利,对法布瑞也有利,对「搜索队」也有利。而且如果没有聚成,法布瑞应该会跑到我们家里去,说「我来玩了」吧。
如果按照当初预定抓住德永,阻止他的自杀之后,沉浸在满足感里是不是比较有利呢?你不这么认为吗,笹浦吉尔伯特?
……那混帐那样愉快地低语,彷佛在我耳边就能听见。
好好一个除夕。
至少要完成一件善事吧。
而且——说不定——按照叔叔所期望的去行动,叔叔心情大好,不对你们进行「轻微的照顾」还让你们平安回家喔?对不对,笹浦?
如果要托付期望的话,也只有这里了。
你的头脑很好应该懂的。叔叔握有万能的鬼牌,所以现在你紧抓住叔叔的善意是比较合理的,不是吗?……
是的。
我快吐了。真的感到十分恶心。是的。那个变态混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