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原来如此,祈祷果然真的有用!
搜索队里有一个叫笹浦的人寄了邮件过来。四点半吗!勉强来得及哟观音菩萨。
「井之头公园,四点半!」
「是的!」
「好。」美园小姐点了头。「那么在那之前先去看医生吧!」
「医生?」
「你的脚踝呀。」
啊对喔。我完全忘了。
「呀哈哈。」
「真是的!」
她加快车速。我的一句话让美园小姐反应到车子上。我心情非常愉快。冲啊冲啊踩油门GO!全力冲刺喔,美园小姐!
虽然胸部是B罩杯,但是胸襟是业界第一!
「干嘛看人家的胸部偷笑,小爱。」
「咦,没事。呀哈哈。」
西满里衣 15:30
「邮件!」
我这么一说,随后信和阿正就把手机掏出来。是从笹浦那家伙那里传来的。
15:30:11
主旨:——
知道德永现身的地方了。4点半在井之头公园。想从搜索队脱队的人,现在就告诉我,因为之后恐怕再也没有脱身的机会了。
真是没礼貌的写法!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消息,但是要不要脱队,为什么是笹浦那家伙来决定呢。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以为自己当上队长了?但我也没有说我就是队长。
「大家都收到了吗?」
「嗯。」
「啊啊。」阿正表情扭曲。「什么嘛这家伙,自以为是。他又不是队长。」
我松了一口气,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理由我很明白,因为在我心里有个小小的疑点,是从刚才我提议要移动到偏屋时开始的。根本不需要把『证物』搬来的,应该只要我移到偏屋去就可以了。但是阿正却说:「离车站近一点比较好。」争论到此结束。
如果要讲到移动,我认为还不如把我和陶子小姐留在偏屋会更有效率。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的轮椅和都内的交通机构相处得并不融洽。不是我要批评是非,而是就事论事。中野车站那件事就已经证明了:现实虽然不完美,但是我也不完美。我并不是个不切实际到无法承认这件事的人。
在这里,我是后卫。
其他人都是前锋。
应该这么做的。
但是那个时候的阿正,却十分感情用事。一副不愿意深入思考的态度。而且还说陶子小姐「不要动比较好」,他的口气,彷佛在怨恨着什么似的。
阿正又对着信鬼吼。他挥舞双手,话说十分快速。
「——这到底是从哪弄来的消息?如果他知道德永会出现的地方,为什么会不知道德永现在人在哪呢?」
「你问我我也答不出来……」
「我刚问的你现在不用回答我!这叫做设问法!」
「那个,我觉得,写信问看看笹浦不就……」
「这我知道!我现在正在写。哎,你来写啦!」
有点奇怪,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心中的阿正和我眼前他本人的一举一动,无法顺利连接上。刚才推理给我看的他和现在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消息来源待会儿再跟笹浦确认就行了,现在应该动身了。和陶子小姐取得连络,快点和枯野他们会合,做好事前演练。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采取最佳的方法呢?为什么想让搜索队待在这间店里呢?阿正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该不会……说不定……我抱持着一个小小的疑问。阿正是不是不想抓到德永?
「哇,我也收到了,终于。」步乃果很高兴地耸着肩。「——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什么怎么做?」
「他说想脱队的人最好脱队比较好,你们要脱队吗?」
「就算他那么讲,但事到如今怎么能脱队呢。」
「说的也是!」
她稍微歪着头。
话说回来,这个叫步乃果的女生也让人在意。但跟阿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算算看,她一个小时去上了六次厕所。她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呀。该不会是糖尿病吧?
我知道自己这样一次一次数也是很奇怪。这叫做多管闲事吧,我很清楚的。但是,我对周围的人们生病和受伤,却总是难以克制的过度反应。一年的住院经验是无法如此简单就消失的。
回到过去。小学四年级的冬天。
一切的开始来自于一场交通事故。胡乱开车让这项凶器冲撞了上学的队伍。撞击、记忆的中断、从麻醉中醒来后,我脖子以下的部位不能动。复健、极度痛楚,尽管如此右手也只能微微弯曲。愤怒、焦躁、放弃。
医院的白色,天空的蓝色。好多病房、许多病患、新朋友、难懂的病名。一直努力到最后的薰的脸。她和我同年,决定好如果到了十六岁就要考机车驾照去绕日本全国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