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待在这里看着部落格。」
「证物?」
「对。」在所说。「是从德永的房间拿来的东西,地图啦书啦,还有硬碟。」
「嘿。啊,那我也一起帮忙吧。」
「这样的话」西同学做出最后的抵抗。「还不如请陶子小姐也到这边……」
「不,她不要动比较好。她得好好保重身体才行。让她离开大家做连络的中继才是最好的配置。」
——所以,骑上自行车往上坡前进的,是我和在所。
在大房子和树篱并排的住宅区走了一阵子之后,出现了一个更巨大的豪宅等着我们。
和从前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有如小学校园般宽广的庭院里立着《杉并区保护树林》的立牌,对面还有个气派的鸟居。说起来光是在所所使用的『偏屋』,就比我现在住的房子要大了,唉。
但是。
「……咦?」
「哎呀。」
应该守在屋子里的陶子小姐已不见踪影,只见在一楼客厅的地板上有上百个纸鹤,桌上还摆着两个茶杯没收。
「这是什么?」在所说。
「……玛丽·赛勒斯符号?」我说。
「那是什么,外国的偶像吗?」
「不是,没什么。」
询问了女佣之后,得知大约一个半小时他们确实还待在这里。后来有个奇怪的客人来访(应该是三桥先生),陶子小姐去接应他,但是在那之后,「不知道变怎么样了。」
呃,好随便的态度啊。但是在所也没有露出什么感到奇怪的样子,
「嗯。」
他就这么一句。大概是这种家风吧。说好听一点是自由放任,说难听一点是自扫门前雪这种感觉。
「折纸鹤是不是为了祈求德永平安无事呢?」
「应该只是太闲了吧。」我说。「而且他们人在哪里?」
「可能去哪边买东西了吧。」
「但是我觉得他们至少会给个连络吧。」
「啊,是吗?可能他们打算立刻回来之类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到现在还不回来我觉得不太对劲耶。」
「啊,是吗?那会不会是在买东西的地方花了点时间。」
「就算是那样,我认为她们也应该会打手机连络吧。」
「啊,是吗?」
「…………」
嗯。你还是没变啊,在所。
跟他们报告陶子小姐失踪后,最震惊的很明显是西同学。
『那个人不是会没交待要去哪里就消失的人!』
「但是,她现在人不见了喔。」
『手机呢?』
「刚才发了邮件,目前正等着回信。」在所说。
『我打给她看看!』
我们没其他办法,只好回去车站前的店里。我们跟陶子小姐还是没连络上。
西同学把我们带回来的『证物』硬碟档案立刻「强制解压缩」,但是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顶多只是知道最近准迷上了冷知识。
「一定会在某处有什么线索的。」她不放弃。「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没有必要把档案压缩。」
「是这样吗?」
「是啊。因为硬碟的空间还很充分。一般是不会这样做的。一定是有什么理由。不然,他就是从一个十分神经质的人身上学会使用电脑。」
「哼嗯。」
另外在所他们歪着头猛看夹在文库本里的纸条。
而我呢——尽量不要打扰他们作业,到饮料吧端饮料进来,收拾大家吃午餐的垃圾。嗯,首先要让同伴信任自己。我的战略是先好好掌握大家的性格,再一个一个把他们收拾掉。
虽然这么说,我也不是要按照顺序将他们一个一个杀死。那是横沟正史才这样。我只是要说服他们而已。
大家要找出准阻止他自杀。
因为,大家认为自杀是不对的。
可是,和大家稍微聊过一下之后渐渐了解——大家并不太认识准。但相对的,他不能死的理由却十分清楚。
比如说西同学的理由——
「因为生命不只属于自己,而且有些人他们就算想活下去,也没有办法继续活下去。」
说的很有道理。稍微和她聊一下就能明白,她属于十分热情的那一类型。而且她的热情还使用理论来补强。嗯,一点都不好对付。我也得拿出理论去攻她。
在所他则是——
「让他死掉还是不太好吧。他的家人会伤心,还有亲戚跟邻居们也会难过。」
真是非常的一般性。对于他所提到「邻居等等」的那一段,我认为他似乎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