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fǎ bù ruì」眼睛的焦点还没和我对上,我的左边还有「yìn dì ān qiáo」在那,很好!
中了!
我的右手抓住了「fǎ bù ruì」的刀子。大致算抓住了刀刃。用力抓住刀刃的正上方,这样就不会被割到。只要我不用力扳过来的话就好。但是反正「fǎ bù ruì」不会把刀子抽回去。这我可以赌一把。
因为「fǎ bù ruì」并不想引起骚动。
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把威胁陶子的刀子给藏起来,正是因为如此。
如果只是威胁的话,也不会进到这样的店,因为他有托卡列夫手枪啊,而一直废话也没有任何意思,在某个空地拿出托卡列夫就可以了。
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他故意向我们展示自己的力量。
在人这么多的地方我还是从容不迫,我的力量比你要强得多的秀给我们看,他靠这样要折碎我们的心。
白痴。
太天真了。
「fǎ bù ruì」的视线穿过了「yìn dì ān qiáo」,焦点落在我的脸上。但是「fǎ bù ruì」还没看清我的动向。他虽然看见了,但是却无法了解。
人的眼睛,在看到了之后到理解为止,会花一点点时间。
这是打架的基本。
眼睛虽然快,可是头脑很慢。
我的右手完全抓住刀子,扭转。整个手腕往外扳,这样子他的手就不能动,刀子从陶子的脸颊移开。
虽然只有一公分,但是这样就再也不能威胁陶子。人的身体并不能太过往外扭的,只能往内侧或前后运动或弯曲。所以「fǎ bù ruì」的左手腕不能动了。
打架时,能把对手身体的关节往外扳动或弯曲的人就得胜。因为这样子的话,身体的中心线会完全曝露出来。从鼻子到喉咙还有心脏到心窝和腹股沟之间,全部都是要害。这是我从大概是小学三年级时发现的。因为觉得好玩,所以在打架时用看看,结果再也没输过。
所以关节是重点。相连接的地方,每一个都是重点。
「fǎ bù ruì」的眼睛焦点聚集,和我的眼睛相会。所以更无法看见其他地方。和在那个便利商店时一样。
时钟的秒针动了,到这里终于过了一秒了。陶子还是完全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
「fǎ bù ruì」眼睛里黑色的部分突然胀大、僵住。
他注意到了。「fǎ bù ruì」那家伙注意到有事情发生了。
但是是我占上风。
因为那家伙的左手被我压制住了。那两个手下喷出鼻血哇的发出惨叫声。但是他们的身体还无法立刻移动,因为鼻子真的很痛。而且「fǎ bù ruì」的右手还握着陶子的手机。他的姆指按着按键般的握住,所以没办法立刻用那只手。不能当武器。因为他的握法是手掌朝上所以便不上力。不再等一秒便无法用来攻击。
不过,我的左手臂还空着呢。
一对零。
我赢了!
私市陶子 15:00
咚,巨大的声音作响。
一开始发生了什么事,我完全不知道。
三桥先生的粗手臂,遮住了我一半的视野。他把法布瑞的刀从我身上移开……不,几乎是剥夺下来。
在这个动作的同时,另外一只手挥拳直击法布瑞的脸。
应该是要直接击中的。
但是,相反的这次却换三桥先生呻吟地瘫软倒在座位上。法布瑞的鞋子,踢了在桌子的正中间的一只脚,桌角用力地撞上三桥先生的肚子!
三桥先生的拳头在打碎法布瑞的鼻梁前挥空了。这该怎么说呢?只差一点点,三桥先生就只晚了这么一点点!
「……原来如此。」
几乎要被手下的呻吟声所掩盖住的小小声音,法布瑞先生喃喃自语。他稍微往前弯下身子。说明原因的话,因为三桥先生的右手握住了法布瑞先生的刀子不放开。我已经不再被法布瑞先生抱住肩膀。他们两个人的手臂就像拔河比赛的绳子一样用力撑开,我的上半身被弹开靠在法布瑞先生他结实的胸膛上。
与其刚才说安全确实是安全,但是非常的让人不好意思。
但是,我也不能一直害羞着。大概是被桌子抵住的关系吧,三桥先生的手臂开始发抖。而这两个手下也一样被桌子给抵住呜呜地呻吟着。老师,这个人果真是个残忍的人。
「这是个互相角力的情势呢,三桥。」法布瑞先生说话了。「应该说,是胶着状态。」
「…………」
「但是,这个情况也不会维持长久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知道为什么。
贾斯伯往后挺时似乎撞得很严重,他一边低声呻吟着,身体几乎完全不动。
但是……啊啊老师……印第安乔他。
他从座位往下滑,利用桌下狭小的空隙逃出去,他的膝盖着地。从鼻子流出了惊人的血量。但是他气喘吁吁的摇晃肩膀,甩甩头、握着拳,非常明显的他已经逐渐回过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