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此处就像一个细长的水池,摇动的水面高度,与满水位有着相当大的差距。
「奇怪,没有多少水耶。」
勇气歪着头纳闷。
「仪器都正常,你满意了吗?」
佐治关上舱门,把手动转盘转回原状。
「这样就可以确定你们可笑的妄想是错的了,应该够了吧?」
「可笑的妄想是小鬼的,不是我的。」
凑无视勇气的愤慨,朝佐治走上几步。
「可以让我们看看另一边的压舱水槽吗?」
「左舷的水槽?为了什么?」
「我只是想做个确认。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应该没关系吧?」
「我宝贵的时间会少掉啊。」
佐治嘴上抱怨,但还是领着他们前往另一边的压舱水槽。
他们按照先上楼再下楼的麻烦步骤前进,几分钟后抵达了另一边的压舱水槽。
「喂,勇气,你的妖怪天线有没有反应?」
「跟刚才一样啦。这层楼隐约有点迹象,只是很微弱。就算有船鬼,我想顶多也只有几只。」
「明明装满水却不会下压,反而往上浮。有没有可能这里面其实根本没有水呢?」
佐治默默地指向舱门旁的仪表。上面有个仪表显示出压舱水槽里装了多少水,指针几乎指到极限。
「你自己看,是满水。」
「真的吗?」
「你刚刚说这个小弟弟笨,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自己说的话其实跟他一样?」
佐治一副觉得事实胜于雄辩的模样,转动转盘试图打开舱门,但这次舱门动也不动。
「由于水压的关系舱门完全无法打开,也就是说里面是满水状态。」
凑推开佐治去推舱门。他只微微用力试图打开,但立刻就放弃了。
「咦?就这样?」
「我讨厌做苦力。」
「可是我在这一带感觉得到异怪存在的迹象啊。」
「就是啊,老师。船鬼会舀水,所以如果船身倾斜是船鬼造成的,那最可疑的地方不就是这里吗?」
沙耶与勇气觉得应该再试试看,两个人一起去推舱门,但舱门仍然动也不动。
「没用的。这扇门承受着好几吨重的压力,推不开的。」
「知道了啦。可是,你们会不会觉得冷?这里一向都这么冷吗?」
「说得也是,我觉得比待在右舷的时候要冷了些。」
「是你们的错觉。你们也差不多该了解到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吧?」
这时忽然听到一阵异样的声响。是某种东西在敲打铁的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是异怪吗?」
凑四处张望,佐治则只投以觉得厌烦的视线。
「是你在敲墙壁吧?可不可以请你别再闹了?」
佐治一副无法继续奉陪的表情,把舱门上的转盘转回去,就转身准备离开。
像是金属在哀嚎的尖锐声响再度回荡于四周,这种穿脑般的声响令人非常不舒服。
「九条先生,请你不要再……」
若凑在说谎,他惊讶的模样未免太逼真了。
声响再度响起,回荡在狭窄的通道内,让勇气与沙耶都抱着头蹲了下去。
「这、这是什么声音?」
「佐治先生,这是有人在进行什么作业的声音吗?」
被问到这问题的佐治,他诧异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
5
安娜贝尔的工作是打扫客房与铺床。
她在白凤号工作三年,日籍的工作人员和旅客都对她很好,待遇也不差,可说是一处待起来非常舒适的职场。何况能够到世界各地旅行,更是再吸引人不过。
闹船鬼的事情虽然令她觉得毛骨悚然,但听说昨天那个姓九条的男子已经解决。在那之后为九条的丑态收拾善后的这件事确实令她不想多说,但因搭邮轮太兴奋而喝得烂醉的客人并不稀奇,跟船鬼比起来,这种善后工作本来就属于她日常工作的范围之内,而且担任九条助手的女生,更是对自己这种外籍船员一再道歉并处处帮忙,反而让安娜贝尔觉得她好可怜。
今天安娜贝尔负责为佐藤夫妇住的白凤号豪华套房铺床。这对老夫妇让儿子继承公司,自己悠哉地养老。夫妇两人都非常和蔼可亲,不是那种需要绷紧神经应付的客人。
「失礼了。」
白凤号豪华套房将近有五十平方公尺,内部非常宽敞。佐藤夫妇两人相依相偎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尽管她也不是没想到可能会打扰到这对夫妇,但既然是他们请服务人员铺床,她也就不去多想,做好自己的工作。
安娜贝尔前往寝室,换完床单,打扫有两组洗手台的盥洗室,刷洗浴槽与马桶